每當我以為!
真要賠十幾萬的話,是好多年不吃不喝的收入,現在自己工作都沒有,飯都吃不飽,哪裡來十幾萬去賠,她的大腦開始發懵,一片空白。
於歌拍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自己轉身走了,他不用等下午的結果,現在得回公司給老板交代。
到了老板辦公室,從老板的臉色就可以看出他已經知道競標結果。
“於歌,你平時不是挺牛的嗎?我這麼器重你,這次對你抱了那麼大的希望,這麼大的廣告,你竟然給玩丟了,居然還有臉回來見我?”
“趙哥,我大意了,是我準備得不夠。”從進公司那天起,於歌就一直稱呼他的老板叫趙哥,一直到現在。
“你的時間都用到打架上去了,怎麼會拿出好的作品?這麼大的廣告,你用心了嗎?”趙哥把報紙扔到桌子上,臉色鐵青。
於歌低著頭不說話,沒什麼值得辯解的,老板不會問過程,隻看結果,自己的方案沒被選上,怎麼說都是錯。
“你厲害,都學會打架了,還跑到街頭去打,我看,你就不要做廣告設計了,去當武打演員更適合。”趙哥繼續說,越說越氣。
“是他們找事,真不怪我。”於歌無力的解釋了一句。
“一個夜市,那麼多人,他們專們針對你們?他們為什麼不找其他人?
一個巴掌能拍得響嗎?廣告競標時間那麼緊,你倒好,跑到夜市去打架,你稍微放鬆放鬆,一大筆廣告費就沒有了!
那是錢,你知道不?不隻是你想要,好多人的眼睛都盯著,你明白不?
我和招標公司經理這麼好的關係,就算我們的方案稍微弱那麼一點點,也能拿到合同,可是你……”趙哥一臉恨鐵不成鋼。
“現在說什麼都晚了,趙哥,你罰我吧,對不起,是我錯了。”於歌低聲說。
“現在還沒到最後階段,說了你也不明白,馬上回去再認真的做,多參考一下今天去競標的其他方案,多學習,知道不?”
於歌聽明白了,這是老板又為他爭取了一次機會,他知道老板有這個能力,“好的,我會儘力的。”
“都不知道怎麼說你,”趙哥罵完人,怒氣減輕,坐了下來,“給你介紹一個女朋友,是讓你和她談戀愛,不是讓你幫人去打架!”
“趙哥,如果沒有其他事,我先出去了。”於歌不想討論這個問題,沒什麼值得說。
“等一下,我還有事請你幫忙。”趙哥突然說。
“嗯?什麼事?”於歌本來已經轉身,又轉回來。
“唉,你放下手中的活,先去看一下趙倩倩,從昨天晚上到現在,都鬨著自殺好幾回了,麻煩你幫忙去安慰她一下。”
趙哥說的趙倩倩,正是他妹妹,也是於歌以前的女朋友。
“啊?好,我馬上去。”於歌嚇了一跳。
“嗯,去吧,是我媽打電話來讓你去的,你放心,我爸絕不會再說要打斷你的腿。”趙哥從桌底下拿出一大捧鮮花,遞給於歌,“快去吧。”
“嗯,好。”
“你哄哄她,讓她情緒穩定點,勸她出國去開開眼界,就好了。”
“嗯,好。”於歌捧著花走出辦公室,心裡也很忐忑。
他和趙倩倩在一起相處的時間不長,也就半年多一點,但是趙倩倩的任性她卻是見過的,那脾氣,如果說要去死,還真能去,絕不是嚇唬人的。
她們之前吵過架,趙倩倩情急之下說要去死、要讓他後悔,於歌沒當真,隻當她說氣話。
結果沒想到她還真的喝了農藥,幸好發現得及時,但凡搶救得晚一點,可能已經到了另外一個世界。
趙倩倩入院搶救了,醫院當然要通知家屬,於歌也付不起這個責任,就是這次她父母才知道他們在談戀愛,當場就給於歌下了死命令,不讓他再和趙倩倩來往。
趙倩倩是來公司拍寫真的時候認識於歌的,看於歌又有才華又特彆帥氣,一見之下就喜歡上了他。
她之前有一個男朋友,從小就認識,是她爸戰友的兒子,兩家一直都走得很近,一起打拚,都有很大規模的好幾家公司,他們的關係,雙方父母都認可,還定了親。
於歌的出現,趙倩倩改變了主意,覺得男朋友不如於歌,死活鬨著要退親,她父母都被氣得半死,說她們再見麵,就打斷於歌的腿。
於歌將花放在副駕駛,一個人呆呆坐著,半個多小時過去,車都還沒起步,趙哥讓他去安慰趙倩倩,這件事對他來說就是一種折磨。
他們分手了,他以什麼身份和理由去麵對趙倩倩?他能說什麼?怎麼勸?
就在他猶豫著到底要不要去的時候,電話響了,是老板的電話,聲音中透著焦急,“於歌,你要到了沒有?”
“還沒,有點堵,還在路上。”於歌回答。
“我家吳媽打電話說,她實在攔不住趙倩倩,你得快一點,怕出事,拜托你了。”老板說。
“好,我知道了。”掛了電話於歌駕車瘋狂地往趙倩倩家開去。
趙倩倩在城邊上買了一塊地,自己修的花園房,是三層樓,有圍牆,於歌按了門鈴,就聽到有狗叫,有人出來開門。
“吳媽。”於歌來過趙倩倩家幾次,他認識吳媽。
“於歌,你終於來了,快進來吧,你幫我勸勸她,從昨天晚上到現在一直都在鬨,飯也沒吃,可愁死我了。”吳媽帶於歌往裡走,狗還在叫。
“你再叫,就不給飯吃了。”吳媽用手指著狗吼了一句,狗叫了兩聲就低下頭趴在地上,沒有再出聲。
“她和她爸吵架後,就一直在鬨,每個人來勸都沒用,你來試一試。”吳媽簡單說明了情況。
於歌拿著花,心情沉重,隻點點頭沒說話,跟著吳媽到三樓,進了趙倩倩的房間。
“你出去吧。”裡麵還有一個小姑娘看著趙倩倩,於歌對她說。
“這兒就交給你了。”吳媽和那小姑娘出去了。
於歌看滿屋子都是摔壞的東西,扶起倒在地上的椅子,把花放在上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