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霧從朱總嘴裡吐出來,他將雙手放在沙發的扶手上,看著張思危,輕輕歎了一口氣。
“都過去了,是啊,我爸可惜走得早啊。”張思危的語氣很明顯也透著難受。
“你媽身體還好吧?我也好久沒見到她了。”朱總問。
“還好,老樣子。”
“聽說她搞了一個房屋中介公司,還想拚打一番。”
“她就是閒不住,手裡有閒錢,就小打小鬨。”
“她肯出去打拚是好事,你爸去世對她打擊很大,她能從陰影裡走出來已經很不容易了。”
“我媽能走到今天,也離不開你這些老朋友的鼓勵。”張思危說。
“你旁邊這位是……怎麼看著有點眼熟?”朱總坐直了腰,看了看夏月書。
“朱總好,我是……”夏書月激動地忙著介紹自己。
“她你都不認識?”張思危打斷了夏月書的自我介紹,對朱總笑著說,“就是你們公司請的模特,你要讓他賠錢那位。”
“哦,我想起來了,想起來了,”朱總用手指著夏月書笑著說,“是這小姑娘,不過,你沒照片上好看。”
夏月書見朱總笑得那樣可愛,自己也笑了。
“你們認識?”朱總問張思危。
“你不是讓趙剛給找一個便宜的模特嗎,是我給他推薦的。”
“原來是這樣啊,趙剛這孩子,也沒跟我說。”
“你怎麼和她打起官司來了?”張思危忙問。
“說實話,她打架的事上了報紙,我都沒注意,是有人提醒我,我才看到,說讓壓壓她的銳氣。”朱總把煙頭按在煙灰缸上,一使勁,熄了。
“她都還沒出爐,還在傻乎乎的,什麼都不懂,哪有什麼銳氣啊。”張思危笑著說。
“人家都說了,我也得給麵子,得順勢,沒必要跟自己過不去,”朱總眯著眼睛對張思危說,又拿出一根煙,點上,深沉地說,“你是我的侄女,我知道你來的目的。”
夏月書原本看到一點希望,見朱總的樣子現在心都開始涼了。
朱總走到辦公桌旁邊,按了一下電話,很快走進來一個女職員,應該是他的秘書。
朱總對她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那女職員就出去了,沒多久拿著一張支票進來給朱總,轉身又出去了。
“你拿著吧,是現金支票。”朱總把支票遞給張思危。
“朱叔叔,你誤會了,我不差錢。”張思危看了一眼,將支票遞回去。
“她差錢!”朱總沒伸手接,回到老板椅上,指著夏書月說。
“那,朱叔叔,我走了,這支票你還是收回去吧。”張思危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