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青人,好悟性,好心境啊!”掌櫃笑道,晉天的變化,他第一時間便感覺到了。
“好了,此處可用餐,你進去吧。”不待晉天回應,老者便指著眼前那扇朱紅色小門說道。
晉天朝他一禮,說道“感謝前輩引路,晚輩感激不儘。晚輩欲請前輩用餐,請前輩賞臉。”
“年青人太客氣了,用餐就不必了,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掌櫃撚須笑道。
“既如此,恭送前輩。”晉天看那掌櫃雖麵帶微笑,但拒絕之意明顯,也不好勉強。隻好再行一禮。
掌櫃笑了笑,轉身離去時,卻有一句話飄出“若有麻煩之事,可來找我。”而後腳步不停,轉眼間便消失在花園拐角之處。
晉天一愣,思慮片刻之後,深深地看了掌櫃消失之處一眼,而後轉身便走入小門之內。
酒樓,一層大廳布局與客棧幾乎相同,這裡是酒樓運轉的中心,隻有上麵幾層才是用餐之地。
二樓,人聲鼎沸,熱鬨非凡,這裡並無包廂,相對於上麵幾層,這裡的消費也低了很多。
晉天剛找到空桌坐下,還未開始點菜,便聽見旁邊一座在談論關於古墓之事。
古墓的出現,代表著危險與機緣。晉天對此很感興趣,因為他被卡在開源境太久了,整整十年啊!嘗試突破了無數次,均以失敗告終,讓他身心俱疲。而古墓,便代表著神秘,古之秘法,或許可助突破。
晉天抬眼望去,那一桌五人,且均是修者。在晉天的感應下,那五人中,有三位拓荒境之修,兩位淬源境巔峰修者。
“源王之墓,其內機緣之多,不可想象,且消息已經傳出,引發了轟動。此次探墓,定是強者雲集啊。”其中一人感歎道,此人三十歲上下,但真實年齡未知,他黑發披肩,身材極瘦。他為拓荒境之修,就算麵容不堪入眼,但仍有一股威嚴。
“是啊,源王名氣太大,就算已逝百萬載,其事跡仍有流傳。傳言中,他自創一法,戰力絕世,誰不想得其傳承。”旁邊一人青袍,麵容蒼老,說話時,一杯酒下肚,顯得甚為苦悶。
“唉,我等實力太弱,若往,定為炮灰,不如不去。”此人青年,他很雄壯,渾身肌肉墳起,在土色背衫的映襯下,宛若蠻人。他為淬源境修士,且年歲不大,不想冒險。
“唉,老朽久未突破,壽元將儘。吾拚死一搏,若成,還可逍遙,若敗,亦無悲傷。”青袍老者又一杯酒下肚,沉聲說道。
“我就不去了,小侄祝韋伯功成。”雄壯青年重重地歎了口氣,而後甕聲甕氣的說道。他已打定主意,此次事件引發的震動太大,沒有拓荒境修為,探墓必死。
“年青,一切皆有可能。小駿,你的戰力不夠,不去是對的。臨去之前,韋伯給你個忠告,人可有貪念,但不可過!”青袍老者說道,他是懷著必死之心去的,所為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他的話很有道理,也是一個人生格言。
“韋老頭,我陪你去。”三位拓荒境之修中,一直沒有說話的那人表態了。此人中年,他麵容剛毅,太陽穴凸起,且眼中精光四溢。說話時,一往無前的氣勢轟然。此人是真正的武修,無所畏懼,寧折不彎!
“好,巫拓,你不愧武癡之名,心無所懼,一往無前!”青袍老者開懷大笑。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有個相熟之人相助,最好不過。
“元絕,你呢?”青袍老者看向那削瘦中年,若有三個拓荒修共同進退,則存活、獲利的機率都會大很多。
元絕,黑發披肩,身材極瘦,他相貌甚醜。此人外表奸猾,聞言,他眼珠一轉,而後說道“韋印,巫拓,我就不去了。但還是祝你們功成。”
“既如此,巫拓,喝完這杯酒,我倆就出發吧。元絕,小駿,小誌,希望還後會有期,乾了!”青袍老者起身,舉杯一禮,而後將杯中美酒一飲而儘。
“乾了!”四人舉杯。這杯酒喝完後,一夥人將各奔東西,再相見之期渺茫。
“走了!”將瓷杯放下,青袍老者韋印與巫拓轉身便走。他們一個壽元將儘,一位是武癡,心中早無牽掛。此一去,不成功,則成灰!
晉天抬頭,眯著眼看向二人離去的背影,將杯中熱茶飲下後,他輕輕放下茶杯,而後便跟了出去。離去時,一張金票飄落……
他要出城,探古墓,尋機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