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事俱備,隻差一棍了!
“啊……”
俞飛剛抽出那根大家夥,台前便傳來一道驚慌失措的聲音。
他頓時一愣?
他丫的…老子還沒下手呢?!
不等他回神,現場一下子變得有些嘈雜起來,眾人紛紛站了起來,一個個墊起了腳尖看向正中間的地方,看樣子似乎靠近舞台那邊發生了什麼事。
顧不上那根“大家夥”,俞飛撥開人群朝著尖叫聲發出的地方走去。
怎麼說他也是這次活動的策劃,真發生了什麼事的話他是有連帶責任的。
不一會兒,俞飛便擠到了嘈鬨的源頭。
隻見一位老人靜靜地躺在紅色地毯上,雙眼緊閉,毫無知覺,臉色更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漸漸發青,乾癟的嘴唇也失去了光澤。
旁邊跪著一個三十五歲上下的中年人,他十指緊扣,正在著急地給老人做著心肺複蘇。
旁邊圍著的人群一個個臉上都露出焦急的色彩。
什麼情況?
喬…天堂?!!他暈倒了?
見此情景,俞飛不由得一驚!我滴乖乖,這位老爺子可是今晚分量最重的角兒,可不能出什麼事啊!
按理說針對突然暈倒或者休克的人,心肺複蘇和人工呼吸是最好的救助方式。
可是隨著中年人按壓的次數越多,老爺子的氣色非但沒有緩和,反而愈是暗沉,毫無起色,甚至額頭上還冒出絲絲汗珠。
中年人心裡有些著急,他的額頭上也禁不住升起了密密麻麻的冷汗,有點棘手了。
事情似乎並沒有往他想象的那個方向發展,但是此時此刻的他卻不敢輕易停下來。
因為心肺複蘇一旦開始之後,在救護人員到沒有到來之前是絕對不能停止的,否則前麵所做的都白費了。
“趙醫生,怎麼樣了?”身為j市一把手的喬萬良語氣也不由得有些焦急。
不過也不難理解,身為人子遇到這種事不可能無動於衷的。
“情況不太妙,快看看…醫院的人到了沒有?”趙有為凝重地說道“周圍的人群都疏散開,保持空氣流通,再把空調關掉,端盆熱水,用毛巾幫老爺子擦擦汗…”
聽到這,喬萬良頓時轉頭看向圍觀群眾。
“圍著乾嘛,都散開!”
上位者的氣勢一下子爆發了出來,周圍無論是獻殷勤的還是真擔心的,頓時向後退去。
“小周,去端盆熱水再拿條毛巾過來。”喬萬良麵色凝重地說道“通知經理,把三層的空調都關掉。去幾個人到樓下把醫院的人接過來……”
忽然一道不是很和諧的聲音響了起來。
“不能再按壓了,看樣子肯定是血管堵塞壓迫著神經中樞,血管裡的堆堵壓力過大,如果繼續按壓的話,血管裡的血液迸發,直頂腦門,隻怕會腦溢血,後果不堪設想啊……”
俞飛不能任由趙有為繼續錯誤的救治下去了。
“瞎說什麼呢?人家軍科院的趙醫生在這呢,你一個外行的家夥瞎扯什麼呢?”
哪裡都會有杠精。
先不提前者的話有沒有道理,杠精們秒秒鐘發表了自己的意見,生怕彆人不知道他的存在似的。
為了能在領導麵前露個臉,這人第一個跳出來反駁俞飛的話,好巧不巧正是俞飛先前想要打斷腿的那小子——許佳文。
喬萬良也有些不悅地看了俞飛一眼,卻並沒有說話。
“三十秒內,口吐白沫預示著胸腔裡的活血因子活躍到頂峰,這是第一道預警。
一分鐘之內,臉色由青轉白,同時四肢開始僵硬變冷,頸部脈搏減弱,呼吸衰竭,這是第二道預警。
至多三分鐘,心臟的血壓泵爆發,數升血液同時湧上腦門,到時候隻怕醫院的人來了也沒用……”俞飛冷笑著說道。
聽到這話,眾人禁不住倒吸一口氣。
如果真像俞飛說的那樣,那情況真的很嚴重了。
“切,說的好像真的似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諸葛亮在世呢,你要不給我也算上一卦?”許佳文不屑地說道。
這種家夥好像天生就是為了反駁彆人而存在的,不管你說的對不對,有沒有道理,他都要冒出來杠上幾句才舒服。
俞飛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暗暗告誡自己為人要大度,不說在肚子裡撐個船,至少能裝個臉盆嘛!
像自己這種受過高等教育的人就不要跟這些個噴子、杠精糾結太多,看開點就行。
於是,他深呼一口氣,緩緩走到許佳文麵前,伸出右手狠狠地刮在他的左臉上,不僅如此,更是抬起右腳把他踹了三米之遠。
完了之後俞飛撇了撇嘴,悠悠道“杠精,這是我替你老子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