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予薄寒時!
喬予閉上眼,仰起雪白的脖頸,試圖迎合……
她的睫毛,細細密密的抖。
她說“薄寒時,要做,就快一點。”
他握著她的後頸,俯身,覆了下來……
……
與此同時,露台上。
南初剛推開蘇經年,一道熟悉的男性身影便闖進視線裡。
“陸之律……”
男人站在那兒,一貫玩世不恭的臉上,此刻陰鬱冷沉到掉冰渣!
他冷冷盯著那對男女“我是不是來早了,打擾到你們……敘舊了?”
敘、舊。
這兩個字眼,咬的很重。
南初明豔的臉上,微微失了血色。
剛才,她也沒想到蘇經年會吻她。
蘇經年一向張弛有度,分寸感很強,何況他們早就分手,她沒想到初次見麵,蘇經年會失控。
雖然剛才那個吻,不是她主動,而她和陸之律的婚姻,也不過是各取所需的商業聯姻,但不知為何,被陸之律撞見,她還是不免心虛。
她抬步朝陸之律走過去,手腕突然被身旁的男人緊緊攥住。
她掙了下,沒掙開。
蘇經年開口問“嬌嬌,不給我介紹一下,這位是?”
嬌嬌。
嗬,陸之律倒是頭一次知道,她還有這個小名?
南初喉嚨發乾。
她剛要開口,隻聽陸之律一字一句道“我,陸之律,南初配偶欄的另一半。”
“……”
說罷,男人大步走過去。
他拉住南初的手腕。
見蘇經年還不放手,陸之律勾唇笑了聲,嘲弄道“蘇總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這樣抓著彆人老婆的手不鬆,影響不太好吧?”
“他說的,都是真的?”
他看向南初,似是不信。
南初掙開陸之律的手,那一秒,陸之律連她的墳都挖好了。
各取所需,各玩各的,商業聯姻。
這段看似荒謬的無愛婚姻,都無法抹去一個事實——
他們是名正言順的夫妻。
在外人麵前,丟開他的手,她是真活膩歪了。
陸之律臉色,黑了個徹底。
脾氣正要發作,下一秒,南初伸手撥開了蘇經年的手。
一根又一根的,撥了個徹底。
她看著蘇經年,一字一句往對方心裡紮“我結婚了,他的確是我老公,蘇總剛才的行為,我就當做是不知者無罪,既往不咎。”
“嬌嬌……”
南初抬手,主動挽上了陸之律的手臂。
她站在陸之律身旁,打斷了他的話“蘇總,我已婚,再叫我的乳名,對彼此影響都不好,還是叫我南初吧。”
陸之律冷瞥了一眼蘇經年,“如果蘇總不想被冠上‘男小三’這種難聽的稱號,還請自重。我陸家丟不起這個人,我想蘇總也丟不起這個臉。”
他不愛南初。
但這並不代表,陸之律可以容忍彆的男人肖想自己的妻子,在自己眼皮底下,光明正大的舊情複燃。
他扣住南初的手,拉著她大步離開了露台。
蘇經年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黑眸底下,一片寂寥。
指骨,漸漸攥緊。
他的嬌嬌……竟然結婚了。
他甚至從未想過,她會拋下她,嫁給其他男人。
年少不得之人,終將仿佛牢籠,將他囚困一生。
他撥出一個電話——
“查一下,南初是什麼時候結的婚,還有……結婚原因。”
……
陸之律拉著她走出宴會。
男人步伐很大,南初穿著高跟鞋連走帶跑,幾乎跟不上。
她一把甩開陸之律的手,“陸之律,你是在不爽嗎?”
男人把她拖到洗手池邊,“洗乾淨。”
南初微怔,“什麼?”
“怎麼,舍不得了?蘇經年回來了,他已經不是當年那個窮小子,你爸也不敢再叫他滾蛋,他現在也有能力為南氏注資了,你要跟我離婚嗎?”
這是第二次,陸之律跟她提了“離婚”兩個字眼。
第一次提的時候,是因為以為小相思是她跟蘇經年的女兒。
事不過三。
就算南氏再怎麼需要他這個金主,南初也忍不下這口氣了。
她吸了吸鼻子,笑了,“結婚前,陸總不是說,婚後各玩各的,井水不犯河水。怎麼,現在我隻是跟其他男人親了一下而已,陸總到底是醋了,還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呢?”
“跟誰玩兒都行,酒吧裡的阿貓阿狗沒有姓名,但蘇經年不行。彆忘了你陸家兒媳的身份。”
他眉眼壓著冰冷的寒霜,與平時吊兒郎當的浪蕩模樣,判若兩人。
不過南初不意外,這才是陸之律卸去那層偽裝之後的真正模樣。
他們結婚兩年。
陸之律身上的緋聞一大堆,光是經她親手處理的,就不計其數。
她乾娛樂新聞的,陸之律向來是熱搜常客。
如果說,薄寒時是潔身自好到近乎變態,那他陸之律,就是典型的浪蕩子,是遊走情場的高手。
喬予總說薄寒時冷。
可實際上,薄寒時那樣的男人,隻為一人跌下神壇,一旦許諾,便是一生。
外冷內熱,隻對一人情深相許。
可陸之律呢,他沒有心,他是浪子。
而浪子收心這種回頭是岸的扯淡故事,她才不信。
既然沒有心,何來收心一說?
從他們結婚的那一刻起,南初便守好自己的心,不允許自己有片刻的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