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聞到她身上清清淡淡的玫瑰味,不同於尋常的玫瑰香水味。她經常用的這款,玫瑰香氣淺淡又冷冽,像是帶著清晨的露珠,和她的體溫融合許久後,那抹玫瑰香漸漸溫暖,卻不是炙熱的暖,那抹溫暖,更像是高嶺之下的冰雪消融。
是喬予的味道。
夾著清寒雪花的淺淡玫瑰香氣,若遠似近,抓不住,聞不膩,冷冽又勾人。
75度的酒精仿佛也有餘溫,他落下的吻像是帶著火焰,很燙。
唇舌肆虐之間,喬予本想推開他。
可薄寒時卻埋在她頸間,低啞懇求“予予,你好不容易來一趟我夢裡,反正都是假的,彆拒絕我。”
“……”
喬予怔住了,心尖震顫。
他真的醉了,竟然以為這是夢。
“薄寒時,我……”
她想告訴他,這不是夢。
可後麵的話已經被他吞沒,他摟著她的腰輕輕一抱,兩人滾到了柔軟的大床上。
喬予被他壓在了身下。
昏暗光線裡,她看著他被酒精熏醉的瞳孔,比平常更加深邃,像是旋渦,將她吸進去。
男人修長的大手憐惜的撫了撫她的發鬢,看向她時,他眼底有繾綣情動暗暗浮動。
他說“彆怕,這是在夢裡,不會痛。”
“……”
可她不是在夢裡,她是真實的。
她在飛機上,吞過兩粒帕羅西汀,因為要來帝都,所以沒打算瞞著薄寒時偷偷跟小相思見麵,就提前吃了藥。
不過就算怕,她也躲不掉了。
你永遠不能指望一個醉酒的男人還剩下幾分理智和自持力。
他扣著她的手指壓在床麵上。
他看她的眼神很深,深到喬予心跳加速,他就那樣看著她,頂開她的膝蓋,寸寸掠奪。
一個人是怎樣同時做到溫柔又暴烈的。
喬予現在感覺到了,他看她的眼神極致溫柔,溫柔到像是要將全部給她……同時,卻感覺快被撞碎了。
因為是夢,他異常放肆,比以前每一次都要狠。
喬予很痛,眼尾濕紅的快被弄哭了,“薄寒時你輕點……!”
“可我已經很輕了予予。”
他吻她耳鬢,滾燙的氣息完全籠罩她,覆滅她,根本沒有一點收斂的意思。
相反,她哭,他就更惡劣。
喬予後悔了,雙手扒著床沿想逃,又被拖回來,一旦嘗到,薄寒時就再也不肯鬆手了。
在夢裡,喬予完完全全屬於他。
他更不用顧及她的應激反應,也不用心疼她會疼,他很清楚,這是夢裡,是由他的意識主宰的夢境。
“予予,在床上,永遠不要哭著跟一個男人求饒,他隻會更重。”
“……”
喬予咬著唇,感覺自己快死了。
她後悔了,手心揪緊的床單早被揉皺,薄寒時像是惡魔一樣在她身上留下烙印。
在她快要虛脫之際,他撈起她,將她頂到床頭逼著她說“予予,說你是我的,我就不做第十四次。”
“……?”
他看著她微微發白的唇瓣,“這是第十三次。”
七年前隻有過那一次。
後來,再重逢,用不正當的關係羈絆著彼此,一次一萬,有過十一次。
這是……他們之間的……第十三次。
喬予耳根發紅。
怎麼會有人把這種次數記得這麼精準?
“……”
喬予一時發懵。
薄寒時將她逼的更深了,“你不說,是期待我履行第十四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