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年輕人約好之後,楚知行送南檸到樓下之後,兩人就揮手告彆。
南檸帶著愉悅的心情向家走去。
她才剛出電梯,就看到斜靠在電梯對麵牆上,仰頭望著天花板等人的趙清毅。
剛彙聚起來的好心情蕩然無存,南檸倒是很想直接關了電梯門遠遠走開,奈何趙清毅選的位置太好,電梯門剛打開的瞬間,他就注意到了一臉晦氣的南檸。
趙清毅…此時的眼神很怪異,像是擔心,又像是喜悅,更有一絲被深藏起來隱晦的鄙夷。
鄙夷?他在鄙夷什麼?
想到網上紛紛擾擾的流言,南檸唇邊的笑意頓時冷了幾分,一時間更不想靠近這人了。
“檸檸,你已經好幾天沒有去學校了,是發生什麼事了麼?”
南檸聞言冷笑,“趙清毅明知故問啊,不如說說你今天過來想要做什麼?”
“檸檸,你跟我說話為什麼總是夾槍帶棒的?就算我們之間的關係不如從前,也沒必要這麼拒人千裡之外吧?”
趙清毅皺著眉,不滿的情緒第一次沒有任何掩飾的展露在南檸麵前。
對麵的南檸將他的變化儘收眼底,唇邊的笑意落下眸光冷冷地看著趙清毅道:
“你在得意什麼?”
“什麼?
南檸懶洋洋地靠在電梯門口的牆壁上,一雙眼睛清透的仿佛一汪清泉,波光粼粼之中泛著清冷的寒光。
“或者說你來我家門口炫耀什麼?炫耀你那跟我的聲名狼藉相對應清白名聲?”
“我
沒有。”趙清毅臉上一閃而過的狼狽,卻還是強撐著氣勢說道:“檸檸,你怎麼會變成這樣,以前你總是覺得全世界都是好人,從不以惡意區揣測彆人的。”
那確實是,原主一個單純善良的姑娘與她不同,原主眼裡的世界永遠是積極陽光,正麵向上的,也正是因此,原主麵對一種親人好友的背叛之時才會那麼絕望。
隻是那個姑娘早就不在了,趙清毅說這個又有什麼用呢?
譏諷一笑,南檸雙臂抱胸一副敷衍至極的模樣。
“閒言少敘,我沒興趣聽你懷念從前,有事說事就是。”
趙清毅看了南檸半晌,視線向她家門的方向瞥了好幾眼,見南檸是真沒打算邀他進家的打算,眼底閃過一絲不虞,卻還是耐著性子說道:
“檸檸,網上那些消息對你影響很不好,我媽已經跟酒店員工說了,他們絕對不會在南阿姨麵前說起這件事,她還讓我問問你要不要公布與我訂婚的消息。”
“訂婚?我怎麼不知道有這回事?”
趙清毅的前半段話南檸絲毫沒有懷疑,這麼多天她媽一直沒有聽到任何風聲,自然不光是係統和楚知行的功勞,酒店是南母呆的最久的地方,若是有人說了什麼,這種事必然瞞不住,也隻是有人事先掐可能傳播的源頭。
這種事,也隻有酒店老板娘趙阿姨做得到。
隻是後半句,南檸持懷疑態度,她之前跟趙阿姨通過電話,已經明確
跟她說明了近期發生的事,趙阿姨非常支持和尊重南檸的選擇,連一絲疑問都沒有。
這種跟之前判若兩人的舉動讓南檸有些奇怪,卻也沒有深究,她隻知道“訂婚”這兩個字絕不可能是現在的趙阿姨能說出的字眼。
誠然,即是再討厭趙清毅,南檸也得承認他是喜歡原主。
隻不過家境殷實,學業普通的他,麵對跟家中大哥同樣優秀的原主自慚形穢,這種喜歡和傾慕的心情,在扭曲的心理之下逐漸異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