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皎皎是個善於偽裝的人,在重霄丁卯麵前嬌俏可人,在眾弟子麵前溫柔善良,在原主麵前...天真柔弱。
原主被她騙的挺慘,那些藥確如靈藥峰長老所言,是原主煉製的,但何皎皎會裝,哭哭啼啼地跟原主說擔心眾弟子不接納她,希望原主把練好的藥借給她,讓她跟師門搞好關係,原主信了,將所有的藥都給了她,並承諾以後煉的藥都交給何皎皎。
原主因年齡小,又擔著師姐的名頭,為了撐起氣勢,在眾弟子麵前都是一副堅強不屈的形象,眾弟子對她尊敬有餘,親近不足,何皎皎願意幫她送藥,原主也就順理成章地接受了。
這一接受就出了問題。
何皎皎拿著原主煉製的藥模棱兩可地討好著天衍宗弟子,潛移默化之下,眾弟子就把靈藥跟何皎皎這個名字掛了鉤。
這群弟子在何皎皎的糖衣炮彈下完全忘了,在何皎皎未拜師之前,他們的傷藥都是原主,天衍宗小師姐不辭辛苦煉製出來的。
隻不過因為何皎皎嘴甜又溫柔,他們就理所應當地將這份辛苦掛在何皎皎身上。
真是為原主不值啊。
南檸覺得這件事必須澄清,最起碼得讓這群白眼狼把原主的辛苦費還了,隻是她才要開口,就被一隻冰涼的手攔在身後,視線範圍內是楚知行挺拔的背影。
“可以讓我插句話嘛?”楚知行帶著溫柔的笑容看著長清尊者。
“你是…”尊者仿佛
想起什麼,複雜的視線在他身上停留片刻才繼續說道:“…你想說什麼?”
楚知行輕柔一笑,如同春風拂麵,在他身後的南檸感覺不到,正對著他的天衍宗弟子卻在這如同春光的溫柔中神情微恍。
“我有一事不解,諸位天衍宗弟子能否解惑?”
“什…什麼?”第一個指責議論南檸的弟子臉頰像染了一層薄薄的紅霜似的,看起來嬌羞萬分。
南檸墊著腳越過楚知行的肩膀看到時,還狠狠打了個寒顫,這弟子…是男的,這幅不敢跟美人眼睛對視的的模樣看起來就…跟他看何皎皎一個樣子。
腦海中有什麼一閃而過,卻被楚知行的話驚擾心神,一時間竟沒有深思,因此錯過了一個重大秘密。
“我想問一個意一絲靈力都沒有的人要如何去煉藥呢?天衍宗要是有不用靈力就可煉藥的人,必然是要名揚天下的。”
被提問的男弟子仍沉浸在楚知行的笑容之中,下意識地點頭,“沒有靈力必然無法煉藥,這是常識。”
何皎皎聽到這裡也明白楚知行想要做什麼,剛要出聲阻攔,就聽楚知行繼續道:“能分給天衍宗那麼多弟子的丹藥,是否需要大量的靈藥才能炮製?”
“那是自然。”另一個議論南檸的女弟子便附和,邊狠狠地瞪了剛才說話的男弟子一眼。
“嗯,那麼最後一個問題,一個毫無靈力,靈根被毀的人能從靈藥守護獸嘴下搶東西嗎?”
楚知行依舊笑著,但南檸卻敏銳地在他溫和的語調中聽出一絲森然。
“不能吧,高品質的靈藥守護獸都是修為極高的妖獸,元嬰期修士想搶靈藥都不容易,毫無修為的人去搶不是白白送死嘛。”
“是啊是啊,怎麼可能有人這麼蠢,沒修為還去跟守護獸搶東西,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就是,他以為他是我們小師妹啊,也就小師妹的運氣才如此……”
議論紛紛的弟子說到這裡的時候終於意識到什麼,張張嘴半不下去,而這句話像是掉進油鍋中的水珠“劈裡啪啦”的撕碎了遮住他們眼睛的那片葉子,很快就有人提出了新的疑問。
“說起來小師妹的靈根不是在去為南檸采藥的時候廢了嗎?她沒有靈力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