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消失在黑暗中。
杜預如法炮製,再踢兩腳,無論怎麼觸發機關箭牆再無反應。
放光了箭塔中的箭,杜預這才放下心來,上去用力猛按,牆壁果然應手陷入兩寸。
杜預把兩指分兩邊插進箭孔,運勁上托。
“旮旯旯··”
牆壁果然如杜預所說,竟然徐徐向上升起。
裴十二等人忙伸手抓著活壁底部,助一臂之力。
軸輪滑動的吱吱聲中,兩人的唯一希望是它乖乖的往上去。
杜預突然縮回手指,喝道:"停!"
此時,石門隻有一半縮退進頂壁內,眾女大驚失色,急忙停手。
在這危機重重的地下密道中,必須令行禁止,否則大家都有性命之危。
弄玉奇道:"怎麼了?"
杜預猶有餘悸:"夠進去便成。"
女孩們一個接一個,鑽入黑洞中,杜預最後一個鑽進去。
到最後一人鑽進去後,活壁在機關的重力下,再次回落下來,再被推回原位。
隻聽得一聲嘎啦,轟然卡死在卡槽內。
無論眾人怎麼推,都無法再次打開。
“這是什麼?我們被困在這黑暗密室中了?”
弄玉驚心動魄、顫聲道。
黑暗中,幾人盲人摸象,四處摸索,隻是不敢去碰那發箭的機關。
杜預沉聲道:“春蠶到死絲方儘,蠟炬成灰淚始乾!”
這一首詩,乃是杜預在聖元之前說過的。
隻聽得一聲脆響,一根蠟燭憑空出現,照亮了周圍幽暗地下。
才氣凝聚成的蠟燭,明明不大,光亮也不強,卻足以讓眾人看地清楚、分毫畢現。
前麵,赫然又一道門。
隻是,這門上卻沒有鎖,也沒有鑰匙孔,隻有一些晦澀莫名、神秘莫測的上古紋理,頗為滄桑。
“這是?”
有了上次教訓,眾女不敢輕易去碰觸這門,借助燭光議論紛紛。
“又是某種機關嗎?”
“肯定是。”
“這紋理,看起來好古樸?”
“沒有匙孔,也不存在鑰匙,怎麼打開?”
杜預湊到“門”前,仔細查看,冷不防整個密室陡然一顫,竟然動起來。
牆壁從四麵八方,驟然擠壓而來,本來就不大的密室,空間陡然縮小,塌縮。
眾人大驚失色。
“不好,這密室真是機關。”
“密室在擠壓我們。”
“快推回去。”
“我們會被壓成肉醬的。”
公孫大娘美眸冷芒一閃,寶劍飛射,斬在一麵牆壁上,卻隻聽得金鐵交鳴,連一絲斬痕都未能留下。
“這牆壁用特殊合金鋼製成,厚達數寸,比任何盔甲盾牌都堅固。”
公孫大娘又嘗試數次,均無果而終,香汗淋漓喘息。
空氣,更加緊張。
唯有眾人粗濁而緊張的呼吸,響徹在這狹窄逼仄密室中,平添幾分凝重緊張。
原來,他們被困在一處厚達數寸的鋼鐵密室中?
連武力值最高的公孫大娘,都對這牆壁無可奈何,誰還能有辦法打破這鋼鐵密室?
裴十二苦笑:“這魯班真狠啊?為了困死潛入此地之人,竟然處心積慮,煉製出如此堅固的鋼鐵密室?這麼多合金鋼,若用來打造戰甲武器,隻怕足夠武裝數千人,大唐帝國全盛日,又該如何強大?”
眾女對視苦笑。
鋼,在這世界已經誕生。隻是產量極其稀少。
合金鋼本就珍貴,聖元十國普通士兵還穿紙甲,布甲,頂多在心口位置裝一鐵片而已,這麼多珍貴的合金鋼,卻被木聖魯班用在密室中,使用如此之多鋼鐵隻為困死盜賊?
這是一個何其殘酷的玩笑?
“不過,反推回來,既然大唐李世民認為如此之多鋼鐵製造密室,保護大唐寶庫值得。那證明寶庫中的寶藏價值,遠超過鋼鐵和寶庫的造價。”
杜預卻嘿然一笑:“我們要發財了。”
“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開玩笑?”
韓娥白他一眼,聲音清脆如婉轉鶯啼,卻自帶一股嬌嗔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