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聖先師!
中行樂也露出沉思之色“你此話怎講?”
鄭靖大聲道“隻怕,杜預乃是某個強大勢力推到前麵的代理人。他背後還有一隻強大團隊,在為他代筆。此人打響名聲,名揚天下後,將獲得數之不儘的巨大利益。再由利益集團瓜分。此乃沽名釣譽的驚天陰謀,可笑連公主在內天下人卻被他蒙蔽,可憐可歎可惜。”
雲雅笑容宛然“是嗎?”
中行樂卻森然道“此事,也並非全不可能。”
他看向杜預,冷冷道“杜預的詩詞,確實太過駁雜。完全不像是一人的文風筆風。搞不好,確有沽名釣譽之嫌疑。”
杜預依舊無波無瀾——你說我有問題,我就要自證啊?
強者,從不自證清白。
無論是雲雅引誘、鄭靖抹黑還是中行樂激將,杜預都不會絲毫動容,更不會跳出來作詩。
他隻是冷眼旁觀,靜靜看她們表演。
同時,杜預心中飛速盤算,該如何脫身。
既然知道七竅玲瓏心,是妖神長生天蘇醒誌在必得之物,杜預心中多了一份戒備。
他在警惕觀察周圍——可以確定,眼下看到的圈套,絕非蒙元人設下的全部。以雲雅、中行樂之能,既能鎖定自己、尾隨而至,那肯定還有接連不斷的後招,等待自己。
杜預感到隱隱致命威脅,就隱藏在鸛雀樓外、層巒疊嶂群山之中。
他要退回軍營,道阻且長,危險重重。
雲雅跳了下來,恰好落在杜預座
位旁邊,緊挨著杜預坐下。
一股清新處子體香,猶如草原上鮮草和牛奶香氣,撲麵而來,沁人心脾。
杜預瞟了一眼,不動聲色拉開距離“公主,你這是?”
雲雅挺起酥胸,卻緊隨杜預,傲然道“你這榆木疙瘩,人家怎麼說,你都不肯出手嗎?想聽你做個詩,這麼難的?”
杜預淡淡一笑“公主詩才鎮國,在下佩服佩服。珠玉在前,不好獻醜。”
雲雅正色道“我可發誓,逆種文人和衛隊,不是我調來的。我隻想聽你作詩詞。”
“隻要你作詩勝我一籌,我馬上下令,放你們走路,誰都不許違抗。”
士匄、鄭靖難以置信,不明所以為何公主要纏著杜預這商人之子“宋佳霖”,卻對他們視若空氣。
鄭靖沉不住氣道“雲雅公主,我等集中智慧,或可與你詩詞唱和一二,這等卑賤商人之子,哪有資格參與月旦評?”
雲雅淡淡道“若名滿天下的杜詩仙,都無資格參與,本宮隻怕這有眼無珠的月旦評,也沒必要辦下去了。”
一石激起千層浪。
“什麼?”
士匄、鄭靖、嵩陽書院眾人大吃一驚,目光呆滯看向杜預。
這商人之子,宋佳霖,真正身份竟然是···杜預?
倒是許劭目光閃爍,一拍腦門,恍然大悟“難怪我初見你目光炯炯,書氣自華,頗為不凡,原來你就是聲名鵲起的杜預?”
杜預看裝不下去了,沒好氣瞪了雲雅一眼,
點頭道“不錯,在下杜預。”
雲雅卻白他一眼,嬌聲道“你不是宋佳霖嗎?怎麼又變成了杜預?”
她打了個響指。
中行樂麵無表情,從樓下拉扯上一個人來。
杜預眼神一冷。
此人,竟然正是本該潛入河北,以做生意為掩護進行秘密工作的宋佳霖。卻不知為何,被逆種文人逮住了,送到鸛雀樓。
宋佳霖貌似沒吃什麼苦頭,但精神萎靡,口吐白沫,目光渙散,也不知被蒙元人喂下什麼秘藥。
以杜預體驗過的長生天詛咒奇毒,宋佳霖這一波苦頭也不會少。
看兄弟受苦,杜預目光淩厲,殺人目光掃向雲雅。
雲雅卻興致勃勃道“放心。我非但沒有對你兄弟下毒手,你反而要感謝我哩。他潛入到鄴城,準備聯絡當地親大唐的大商人,為你北伐做臥底,被盧言發現揪出來。若非人家將他提走,他此時已經做了鬼。”
杜預不置可否,雲雅喜怒無常,天真爛漫表麵上卻狠毒非常,完全繼承了鐵木真黃金家族的狠辣手段,堪稱百變魔女。
雲雅自然察覺到杜預心中狂怒,微笑道“你要兄弟無恙,便做一首蓋過我的詩。我要親自確認,你的詩才比我更高,才會放人。若你當真如他們說的,是沽名釣譽之徒、徒有其名之輩,連你還有你老婆、兄弟都走不了。”
杜預目光冰寒。
事情,已經明了。
這是一個精心設好的埋伏,就等他一腳踏入。
許劭突然道“杜解元,我中土大唐,豈能任由異族女子耀武揚威?你隻管作一首詩,鎮過她去。也大漲我大唐國威!”
士匄、鄭靖卻冷笑不止。
“杜預?原來你就是杜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