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始終不明白,杜預寫這首詩,到底在做什麼?
雖然這首詩,美地令人心醉,美的讓女孩流淚。
但冷靜如王異,是不會太過在意這詩美不美?
她隻關心,杜預到底要乾嘛?
但洞庭,已然變成了酒池!
月色盈天,星光漫天,才氣滿天,酒氣衝天。
無數洞庭水族,都醉醺醺漂了上來。
魚,翻肚,吐著美酒。
蟹,冒泡,酒氣熏天。
貝妖,打開,直翻白眼。
一個個,都喝大了。
至於惡蛟?
這頭罪惡滿盈的蛟龍,也翻著白眼,漂浮了上來。
它深深埋首淤泥之中,可惜饒是鑽地深,也難逃杜預“且就洞庭賒月色,將船買酒白雲邊”的恐怖殺傷力。
太醉人了。
整個洞庭,都變成了一泓美酒池,惡蛟能逃到哪裡?
惡蛟:“不妙,龍龍我呀,要喝多了。噸噸噸···”
“妙,妙!”
裴旻哈哈大笑:“老夫活了五十年,從未見過杜預你這般妙人!哈哈哈,為了除一蛟龍,竟將洞庭大霧驅散、湖水排乾,再賒一捧月色,將船買酒白雲邊,將湖水變成美酒?這等手段,我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甚至連想都沒想過啊。”
裴十四、宋佳霖、趙明慧等,摩拳擦掌。
惡蛟都成醉貓,完全不省人事,這不是送上門來的潑天富貴?
屠龍英雄,這是何等煊赫的名聲?
惡蛟仰天冒泡,大叫一聲:“彆扶我,我還能喝。額!”
他仰天打了個酒嗝。
酒臭衝天。
眾人:“···”
從
惡蛟,變成醉龍。
裴十四仗劍要殺。
杜預卻擺擺手:“不要殺它,我還有用。”
他又拿出了眾生浮屠塔。
感覺這眾生浮屠塔,都能當收妖的寶葫蘆用了,逮誰就收誰。
自己一路上,哪裡是趕考,這分明是去西天取經。
逢山開路遇水搭橋,遇到妖怪就收妖。
杜預將這頭幾乎不省人事的醉龍,直接丟入眾生浮屠塔之中。
眾生浮屠塔,第四層,塔靈有了。
又是一條妖王級蛟龍。
至少從第四層浮雕花紋上看,都是清一色的龍紋。
比靈感大王的不知所謂肥頭大耳、腦滿腸肥的河豚雕刻,還有三樓的狐裡狐氣的狐妖,看起來牛逼哄哄霸氣多了。
至此,塔靈中鎮壓的倒黴蛋,已經有了四個。
逆種舉人伯嚭、靈感大王、古塚狐、洞庭蛟。
談不上多全明星陣容,至少妖王級牌麵還在。
“多謝彩鳳你啊。”
杜預發自內心,感佩於心:“要不是你天天往我這輸送各種妖王,我專門去找還不好找呢?”
彩鳳:“···”
聽我說,謝謝你,因為有你····
我朋友圈都被清空了。
妖族大王們,都被你抓走當塔靈去了。
杜預放聲大笑,極其得意。
“好一個且就洞庭賒月色,將船買酒白雲邊。”
裴十四都心服口服,拱拱手道:“杜兄,實在天下大才,論詩詞這塊,我裴十四萬萬不及你。隻是這首詩,可有名字?”
杜預方才這首詩,乃是李白一首無敵長的名字【陪族
叔刑部侍郎曄及中書賈舍人至遊洞庭五首】之二。
順便吐槽一句,李白的族叔多。凡是姓李的,都被他認定為族叔,張嘴就叫叔兒。
隻是杜預自然不會說出自己文抄公的本質,咳嗽一聲:“便叫【遊洞庭】。”
“好一個【遊洞庭】。”
裴旻感慨萬千:“當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江山代有才人出啊。我看,就算老夫和犬子不出手,隻憑你這一手出神入化的詩詞功夫,那惡蛟也遲早是你的囊中之物。”
他目光如炬,自然看得出來杜預使用惡蛟,作為某個法寶的器靈,鎮壓其中,增強文寶實力。
杜預笑了笑,拱手客氣道:“裴將軍哪裡話?若非你重創了這條蛟龍,我要收服它千難萬難。他在洞庭中,光是吞雲吐霧,我的詩詞就難以將它抓出來。”
裴旻微笑頷首,又搖搖頭。
還是那句話,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何況是來自杜預這種超強實力、得到裴旻認可之人的馬屁?
哪怕裴旻知道,杜預在恭維自己,他自己隱藏起來的實力也強悍無匹,也照樣無法克服心中的喜悅。
“如此,老夫便要告辭了。”
裴旻微微拱手。
裴十四愕然:“爹,我們也要去金陵,不一起走嗎?”
裴旻搖頭道:“在去金陵之前,我要順道拜訪幾個老朋友。就不隨杜案首你一起走了。就此彆過,金陵再會。”
他帶著裴十四,飄然遠去。
月光之下,隻剩下父子倆
的背影,消失在水天之間。
劍聖氣派,悠然而生。
逼格,拉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