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喬頭腦一熱,暴跳如雷,衝到堂下大叫道:“各位,你們好好動動腦筋,設身處地想一想!我若是逆種文人,怎麼會向官府揭發告密?拿出的證據還是我潛伏的名錄?這不很明顯被人陷害了嗎?”
杜預哈哈大笑:“這證據並不是你的,而是我的。”
他轉向王文昭,沉聲道:“我之所以連夜去見王大人,就是因為我殺了逆種秀才來俊臣之後,從他的身上搜查這一份絕密的文檔。”
“而文檔中的內容,第一條就指向了伍喬!”
“伍喬,乃是潛伏的逆種文人。”
全場,一片嘩然。
確實,杜預說的入情入理。
伍喬自己是不會提交一份這樣的證據,但這證據卻不是他的,而是杜預殺死來俊臣之後得到的。
伍喬如何知道,來俊臣這份證據不利於他?
“可惜,當晚無論我怎麼說,王文昭大人都不肯相信,他最優秀的、如此信賴學生伍喬,竟然是逆種這事實,更不肯采取斷然措施。”
“我與他商議半夜,沒有結果。”
“而伍喬卻在暗中窺測,跟蹤,偷聽我們的對話。”
“我走之後,他將那絕密冊子,偷偷竊走。”
“但他存在一個致命問題——他逆種等級不夠,不足以獲得逆種的高級密碼。”
“所以,他不知道這其中的內容,完全正常、合理。”
“他錯誤將我給王文昭看的逆種名冊,當做揭發我們的證據,交給了千牛衛。”
杜預斬釘截
鐵,一指伍喬:“伍喬!你實話實說。若你不是逆種潛伏者,為何要圖謀不軌,竊聽我與你恩師的對話,又竊走此物?”
伍喬當場石化了。
他怎麼說呢?
杜預丟給他兩個坑。
一個坑,是逆種文人。
一個坑,是欺師滅祖,說出自己齷蹉的真相。
他無論跳哪個坑,結果都淒涼無比。
等於兩坨大便,問他吃哪種口味的?
“我····我,我隻是·····”
伍喬心一橫,怒吼道:“我隻是不服你杜預!”
“大家都是案首,憑什麼你詩成鎮國?被封為鎮國秀才?”
“憑什麼你名滿天下?”
“我不服!我要毀了你。”
“所以,我跟蹤你,發現你與王文昭嘀嘀咕咕,還看了一件可疑的冊子。我就想到要告你私通逆種。”
“我隻是心思齷蹉、設計陷害彆人而已,我可不是什麼逆種!”
眾人嘩然。
金陵百姓,一片嘩然。
伍喬這可真是臭不要臉了。
他索性直接承認了自己欺師滅祖、陷害同行的罪行,隻求不被當成逆種文人。
若非被逼到絕路上,他也不可能如此自毀名聲。
所有人看向伍喬的目光,都充滿鄙夷。
林如海冷冷道:“伍喬,你可知道,在我大唐背叛恩師、妒忌陷害,乃是違反功名的大罪?就算你不是逆種,就憑你剛才的交代,我以金陵禮部尚書身份,也現在將你除名!革去你所有的功名,終身不許再考。”
他一錘定音,落錘為定。
伍喬呆呆木木,
感受著天空中的文淵閣上一道暗色光芒一閃。
他身上的秀才功名,驟然消散。
文宮,也隨之荒廢。
“不,不要啊,我,我不是啊···我乃是有功之人,豈能廢我功名?”
伍喬崩潰大叫。
他求助轉向李元霸:“李大人,你可答應過我,隻要我告密杜預,就會幫我飛黃騰達。”
李元霸臉色一變,冷哼道:“你興許是聽錯了,我可從來沒說這種話?天地君親師,你背叛自己恩師,我千牛衛也不喜歡這樣的辣雞。”
伍喬已經變成過街老鼠,人人喊打,李元霸如何會承認自己指示他告發杜預?
杜預沉聲道:“那天,事情的經過其實是····”
“我們正在鳳凰山上賽詩,王文昭大人心情不好,也來喝酒吟詩。”
“誰知,伍喬卻猝不及防,使用了逆種文寶【遮天蔽日瓶】。”
“我等齊刷刷中招,被遮蔽在這逆種寶物中。”
“各位大人,我親眼所見,就是伍喬乾的。”
伍喬聽得杜預顛倒黑白,將王文昭做的好事,硬生生扣在自己頭上,暴跳如雷,聲嘶力竭道:“胡說八道!分明是王文昭乾的。他與彩鳳合謀,要謀害我等。大人,彩鳳是他老婆,所有人都知道。沒錯!彩鳳是王文昭老婆,這是鐵證。”
眼看伍喬又找到了一個鐵證如山,要扳倒王文昭,誰知異變陡生!
突然,一道道強大的妖氣,從天而降!
妖族!
“是妖族入侵!”
一個士兵大叫道:“
小心。”
金陵城,頓時亂作一團。
妖族何等恐怖?
隻見數以萬計的妖族,從天而降,妖氣彌漫,浩塞金陵。
整個金陵,都一片大亂。
事發突然,眾人也不知道妖族到底來了多少,隻知道妖族人數極多,足有上萬。
妖風大作,妖影重重,一瞬間搞不清虛實,不知道來了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