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轟雷一般:“是誰,敢殺我土地?”
杜預沉聲道:“你是誰?”
“我名,強良,是此地的山神。”
聽到強良自報姓名,秀才們慌了神。
“強良?怎麼會是他?”
“強良是什麼?”
“他是上古大巫啊!傳說中,上古有十二大巫,統治世界。直到文氣複蘇、列聖崛起,人類迎來知識紀元,大巫才退出中心舞台,但依舊在各地隱居占據山川,想不到強良隱居在書山中?”
“這下麻煩大了。上古大巫通天徹地,杜預竟然也敢招惹?”
“不自量力、蚍蜉撼樹。”
“嗬嗬,杜預弄死了強良派來的土地爺,強良不會放過他的。”
不少人都暗暗期盼,杜預慘死在強良之手。
自己和國家也少了一大心腹大患。
強良虎目炯炯,死死盯著杜預:“是你,殺死了我的土地?”
杜預淡淡道:“強良神,你可是神明,說話可要負責。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殺死了這白胡子老頭?分明是他向我索賄,我隻是贈送他詩詞一首。他聽完以後羞愧而死,跟我有什麼關係?”
強良氣得渾身發抖,眼中冒火:“好小子,你竟然敢狡辯?看我不放蛇吞了你?”
他說到做到,真的放下兩條黃蛇。
兩頭黃蛇看著不大,落在火焰山上卻長達十丈有餘,吐著蛇信子遊走而來,猶如兩頭地行之龍,威脅十足,令人心中生寒。
杜預看到書山中的天地,依舊為自己詩詞才氣所動,卻
不慌不忙道:“山神,你我打個賭如何?”
山神強良咆哮道:“有何可賭之物?”
杜預笑了笑:“我念一首古文,可將你這千裡火焰山搬走,讓此地從此如履平地,再無天險阻礙。”
“什麼?”
強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一眾讀書人,更是不敢相信,麵麵相覷。
“杜預,他方才說了什麼?”
“他貌似要跟強良打賭,說將火焰山搬走?”
“這火焰山是泥塑的嗎?他杜預說搬就搬?”
“狂妄之徒,說話沒邊了!”
強良怒極反笑,打量著杜預:“小子,你很好。我在書山學海中待了不知多久,從來沒碰到你這麼狂的秀才。”
杜預微微一笑:“若我一篇古文,真的將火焰山搬走,你又當如何?”
強良想了想,怎麼也覺得不可能輸掉,冷笑道:“若真的如此,我不光禮送你第一名出第三山,更允許你從我的珍藏寶庫中,拿走任何一件作為謝禮如何?”
杜預點點頭,答應了。
強良獰笑道:“若你的狗屁文章,要是沒能把我火焰山帶走呢?你又該如何?”
杜預拿出了【行路難】和【婦好玉韘】兩件鎮國級文寶,淡淡道:“若我未能成功移山,把你火焰山移走,這兩件鎮國文寶就送給你。同時我繼續步行通過火焰山。”
“哼!”
強良冷哼一聲,本不想打應,但看到兩件鎮國文寶,又閃過貪婪之色改口道:“也罷,我就破例跟你賭一次
。你隻管念來,我倒要看看,你能玩出什麼花樣?”
杜預笑了笑,閉上眼睛思索回憶片刻,沉聲道:“強良,你聽我講個故事。”
“太行、王屋二山,方七百裡,高萬仞,本在冀州之南,河陽之北!”
感謝基礎教育!
感謝語文老師!
讓我全文背誦過這篇文章,否則我怎麼想得起來?
歐陽斌頓腳,叫苦不迭:“這個杜預,到底要剛硬到何時?剛剛氣死了土地,難道還要懟山神?害的我們一個都彆想過去?”
韓信敬畏道:“強良乃是上古大巫,神通廣大。大巫之怒,流血千裡,我們要小心提防,不被拉入漩渦中,遭受池魚之殃。”
“唉,杜案首,讓我怎麼說你?”
“我們離遠一些。”
伴隨著杜預的詩詞才氣,吟誦上天,兩座巨山的虛影浮現在火焰山之上。
太行、王屋兩座山,方圓七百裡,高七八千丈,本來在冀州南邊,河陽的北邊。
強良都抬起頭,凝望天跡,麵露驚詫之色,驚訝與太行、王屋山的高聳巍峨。
他不明白,杜預想要做什麼?
難道,杜預打算虛張聲勢,嚇跑了他?
嗬嗬,幼稚,天真。
強良舔了舔嘴唇,冷笑不止。
他乃是上古大巫,什麼大陣仗沒見過?
杜預這黃口小兒,也敢威脅執掌火焰山的自己?
他根本不信。
杜預悠然道:“北山愚公者,年且九十,麵山而居。”
連遠處的十國秀才,也漸漸聽得入迷。
一個叫愚
公的老頭,已經年紀九十,居住在太行、王武兩座大山前。
杜預繼續娓娓道來:“懲山北之塞,出入之迂也,聚室而謀曰:“吾與汝畢力平險,指通豫南,達於漢陰,可乎?”雜然相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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