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海獰笑道:“小賊!你以為貧僧沒有察覺,這妖女給我留下的印記?貧僧隻是引蛇出洞,誘敵深入,你們果然上當!哈哈,以我與她鬥法多年,占儘上風看,區區雕蟲小技,也敢班門弄斧?”
他身體竟然顫抖起來。
無數舍利子,在法海體內膨脹、發出炒豆子般清脆聲音,快速重組、重塑法身。
法海左右兩條胳膊,竟然都徐徐長了出來。
要知道,他胳膊都是被神兵齊根斬斷,竟然從斷處蠕動著長出一個個小骨瘤,再彙聚舍利子,膨脹變大,變成兩條遒勁有力、精悍如鐵的金剛臂!
且比之前更粗壯、健碩、遒勁。
“吼!”法海狂怒咆哮:“教你知道佛法無邊,重塑法身之力。”
杜預嘿嘿直笑:“法海,你新長出來的胳膊,膚色不一樣。好醜。”
法海眼疵欲裂,雷霆咆哮,新仇舊恨,凝聚一起。
“大威天龍!”
小青美眸一寒,挺身而出,巾幗不讓須眉,凝聚妖氣,向法海對轟而去。
“嗬嗬嗬···”
敖雙一把擋住小青的攻勢,方天畫戟一揮,寒光一閃,已然將小青射向法海的妖術沒收,冷笑道:“不入流的妖孽,讓我收拾了你。”
他刺向小青,霸道十足。
杜預與法海激烈對戰。
眼看兩方四人捉對廝殺,錢繆站在旗艦上,喝道:“還不動手?”
從海中陡然殺出一道詭異的身影,一擊陰險斬向杜預背後要害。
這一擊猶如毒蛇吐舌,
悄無聲息,陰險毒辣,狠辣至極。
眼看杜預就要背刺,眼看忍者就要得逞,卻突然聽到一聲清冽斷喝。
“住手!”
一道白光激射而來。
白素貞!
白素貞站在杜預背後,與杜預背靠背,擋住了忍者那陰險毒辣、狡詐如蛇的一刀。
扶桑忍者眼神冰寒,消失在水中,甚至沒有一點水花。
一擊不成,遠遁千裡,無悲無喜,再來行刺,乃是忍者。
但這一幕,也體現出這忍者乃是強大的上忍,絕非庸手。
錢繆眼前一亮,盯著白素貞,嗬嗬冷笑:“這位白娘子,主動送上門來,我影武者死得不冤。”
杜預三人對法海敖雙忍者三人,高手捉對廝殺。
法海卻整好以暇,高深莫測獰笑道:“杜預,你們前來偷襲,貧僧不光早已知道,甚至連你們一舉一動,都了若指掌。”
杜預沒說話,一旁青兒喝道:“老禿驢,吹牛皮!”
法海冷笑道:“你們不信?貧僧這就給你們看看證據。皆空!來!”
他赫然翻開了一張潛伏已久的底牌。
杜預、白素貞、青兒心頭同時劇震。
“不會吧?”
青兒顫聲道,看向遠處的歸路。
山崖上,是等待接應他們的皆空徐仙)與徐士林。
“皆空?”
白素貞難以置信,回頭看去。
隻見山崖之上,徐士林已然被人控製,挾持,放在萬丈深淵之上,腳下便是深邃的海峽。
從這麼高地方丟下去,哪怕徐士林是半妖之體的秀才,
也會摔得粉身碎骨,毫無生還可能。
更讓人震驚的,是下手之人。
竟是皆空!
徐士林的父親,原來的徐仙。
他麵無表情,一手高高掐住徐士林脖子,一手將他拎到萬丈虛空之上,隻要手一鬆開,徐士林就會跌落懸崖,掉入深淵,活活摔死。
徐士林極度震驚,拚命掙紮:“父,父親!”
“不!”
白素貞心神劇震,頓時戰意消失。
徐仙與兒子徐士林,是她這輩子最關心的人。
哪怕徐仙感情淡了,但徐士林這乖兒子,白娘子一定要的。
白娘子急匆匆要往回趕,卻被杜預拉住。
杜預搖搖頭,轉身對法海道:“想不到,法海你早就將徐仙洗腦,變成了你的傀儡?這一步棋,走的很遠。”
徐仙獰笑道:“當然,落子若不在前麵,如何能收的奇效?徐仙既然心甘情願,出家為僧,為白娘子消除罪業,本座二十年來,就日日夜夜耳提麵命、教導他皈依我佛。皆空早已四大皆空,連人間的孽緣都斬斷了。他之所以跟你走,隻因本座命令他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