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能說,你們滁州人很傻很天真!”
“杜預以卵擊石,反噬自身,不是很正常嗎?”
“不自量力,身死燈滅,徒為天下笑!”
林星河卻憤怒至極,怒道:“賈玉!”
“你自己怯懦畏戰,不敢向前,又前倨後恭,前麵自負自大,後麵發現打不過敖遊,便畏畏縮縮,畏妖如虎,杜預敢打敢拚,與敵人浴血奮戰,卻被你嘲諷?你有什麼資格嘲諷他?”
“天下人,就算知道杜預為保護滁州,為百萬黎民,與妖尊敖遊激戰敗亡,也隻會尊敬他、懷念他、祭奠他,哪裡會有你這樣狼心狗肺的蠢貨,嘲諷他不自量力呢?”
“你要逃就逃吧。膽小鬼,彆在這裡褻瀆英雄、玷汙視聽!”
賈玉被林星河突突一通怒懟,懟的瞠目結舌、啞口無言,隻能額頭青筋暴起:“你,你··竟然?”
敖遊凝立虛空,長舒一口氣。
“噓··”
雖然他成功擊殺杜預,但卻沒有絲毫成就感。
因唯有他自己心裡清楚,在方才的一瞬間,他卻有死一般的感覺——仿佛心臟都被無常死死攥住,無法呼吸,不能喘氣。
死亡的感覺,絕對不好受。
他隻贏了杜預半招。
憑借著妖尊的強大實力,他搶在杜預湛盧劍斬中自己龍首弱點逆鱗的前一刻,將杜預胸膛撕裂,心臟撕爛。
但敖遊隨即恢複了強大的自信,乃至自負。
他傲然屹立虛空,冷笑道:“杜預小兒,已然伏誅!”
“犯我龍
族者,雖遠必誅。”
“我敖遊說到做到。”
“杜預、田洪鳳已死,但難泄我心頭之恨。”
“殺!一個不留,這滁州今日必須毀滅!”
敖遊眼中閃過無儘的暴虐、殘忍和殺意。
杜預拚死反抗,差一點威脅到他的性命,這讓驕傲至極的敖遊反而更加暴怒。
他要徹底鏟平滁州,大開殺戒,瘋狂屠城,伏屍百萬!
以震懾人族,震懾一切膽敢反抗妖族、反抗自己的存在。
在敖遊看來,唯有流血和屍堆,唯有力量,能讓人畏懼、臣服。
而龍族、妖族需要的就是威懾人族、製造恐怖感、恐懼感。
“啊····”
滁州百姓,絕望大叫起來。
他們剛剛看到一點希望,杜預橫空出世,卻被敖遊當場斬殺?
“田大人死了,杜案首也死了。滁州完了。”
“這龍族太子,如此厲害?”
“妖族不可戰勝。我們攤上大事了。”
“這下,我們完了。全完了。”
林星河撲倒在杜預屍體上,失聲痛哭起來。
“你死了,我絕不獨活。”
她美眸堅定,熠熠生輝,正要拔出剪刀自儘。
誰知,隻聽得一聲淡淡道:“彆著急啊。我還沒死呢。”
“你?”
林星河驚喜萬分,叫道。
杜預豁然從地上坐起,拍了拍胸口的血汙:“多虧啊多虧。多虧上次我把你大哥宰了以後,將整張龍皮剝下來,請歐冶子幫我打造了一件【龍鱗鎧】,穿在裡麵還挺軟的。”
他破爛的外套中,果然露出了
一件金光閃閃的龍鱗鎧甲。
這鎧甲一看就出自名人神匠之手,完全將龍鱗的堅韌與柔軟結合在一起,以妙甲天下的手藝縫製而成。還附加了大量的珍貴材料,以增強它的防護力。
此時,這件龍鱗甲雖然顯得斑駁,一道觸目驚心的深深傷痕,從他由上而下,幾乎刮過,但卻沒能刺穿這甲的層層龍鱗,隻留下深可見肉的傷口。
“什麼?”
敖遊雙目瞬間充血、赤紅。
沒有人比他更熟悉這金色龍鱗——大哥敖雙,就是一頭金龍。而他敖遊是銀龍。
這金色的龍鱗,不是大哥還是誰的?
堂堂龍族大太子,竟然被人剝皮、製造成軟甲?
杜預歎息道:“你龍族,翻來覆去也就那麼一招。不過你衝擊力更大,險些將我骨頭統統震碎。”
“好在,我也給你留下了一個不錯的留念。”
杜預微微一笑:“你自己看看?”
敖遊檢查了一下,自己並無半點傷口,毫發無損,冷笑一聲道:“大話虛言,恫嚇本宮?”
他再次向杜預飛撲過來。
杜預歎了口氣:“龍族,數量稀少。我本不想殺你,之前讓你弟妹回龍宮,好好解釋,就是不想再屠龍。無奈,你自視甚高,逼迫太甚,說不得隻好再次破例····”
敖遊被氣得火冒三丈。
杜預這話什麼意思?
殺了我大哥,不想殺我老二?
你這是裝逼!
極品的裝逼啊?
滁州軍民百姓,看到杜預死而複生,險死還生,都紛
紛歡呼起來。
“好個杜案首,敖遊一擊都殺不死?”
“杜案首何等樣人?怎麼會被敖遊殺死?”
“杜預,宰了這條惡龍!”
“讓龍族好好記住,這次血的教訓!他們才聽得懂人話!”
杜預揮起湛盧劍,淡淡道:“提攜玉龍為君死。”
“這句詩,還有一個意思。”
“便是宰了你這頭玉龍,獻給我皇帝!”
杜預湛盧劍隔空一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