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速度,快的不可思議。從遠處看,根本殘影重重,如同杜預擁有同時十、百、千、萬隻手,在以驚人的神速反彈、反射、反擊著蒙元鐵騎的恐怖箭雨。
同時,杜預的馬速,又驟然提速。
他俯身就能打碎箭靶,又勇猛輕疾如同豹螭。
神駒四蹄騰空,龍吟一聲,高高躍起,將大部分箭雨徑直甩在身後,落在空地上。
杜預在空中一刻不停,一直在瘋狂抓住箭雨,飛速激射,千手千眼,猶如神話中的天將雄師!
鹹陽城上下,所有人都看傻了!
秦國人,長大了嘴巴,眼中閃耀難以置信的光芒。
秦帝,下巴愕然落在城牆上,嘴巴都能塞進去一頭牛。
秦臣們,呆若泥塑,木雕般毫無生氣。
他們都被杜預驚才絕豔、敬為天人的表現,徹底震驚了。
出身大漢的中行樂,目光呆滯,喃喃道:“我以為,呂布已經天下無敵,想不到有人比呂布還猛,這是誰的部將?”
中行樂是見過當年虎牢關外、無敵溫侯呂布的,但呂布與杜預一比,又相差太多。
而鹹陽城下,蒙元大軍徹底懵了。
他們足足三十萬人,漫天箭雨激射向杜預,誰知杜預比他們手速還快?
射過去多少箭雨,至少三成都被杜預射回來了!
杜預不是萬人敵,而是真真正正,一人力敵三十萬!
這簡直離大譜。
心高氣傲、驕兵悍將的蒙元人,自然心中不服氣,但眼前殘酷的事實卻勝過
一切雄辯——杜預就是在一人之力,源源不斷將他們射去的鋪天蓋地箭雨,空手接住,以更快速度、更大力度、更強準度反彈回來。
蒙元鐵騎,不斷有人中箭、淒厲慘叫、翻身落馬。
他們射向杜預的箭,大部分落空,小部分反彈反射,而杜預射來的箭頭,比普通蒙元騎兵來勢更猛,能穿透蒙元人的複合牛皮甲,將他們穿身而過帶出一蓬血雨,再餘勢未消,深深射入後麵的蒙元騎兵,串糖葫蘆般一串好幾個。
最傳奇的一箭,杜預反射的箭頭,足足穿透了五個蒙元騎兵的咽喉,最後一人中箭,前麵的人早已咽氣。
“這,這是?”
吐穀王子亡魂大冒,冷汗直流。
他哪裡見過如此離大譜、開外掛的詩人?
有一說一,你讀書人開個掛,大家都能理解,畢竟這是聖元大陸讀書人詩書才氣世界。
但你這掛逼,直接開無敵大掛、一人可力敵這三十萬騎兵,就太離譜了!
吐穀王子深深懊悔——他早聽中行樂的就好了,對杜預這種掛逼,就不能讓他有開口、吟詩說話的機會。
可事到如今,他還能如何?
“射,給我射!”
吐穀王子額頭青筋直冒,瘋狂叫囂道:“我就不信,他的詩書才氣,能如此充沛恐怖?一人能敵得過三十萬?此人隻是暫時的,才氣耗儘,自然被我們射死!”
蒙元騎兵如夢方醒,擦了一把冷汗,繼續瘋狂與杜預對射。
是啊。
他們擁有三十萬騎兵,每人射一箭,就有三十萬根箭。
杜預卻隻有一雙手。
哪怕讓他左右開弓,讓他詩書才氣無敵,他文宮中的文氣又能對耗多久?
半盞茶?一炷香?還是一頓飯?
杜預如此驚才絕豔的表現,全靠詩書才氣開掛支撐。但要維持如此高頻率、高強度的戰鬥,杜預才氣消耗也極其巨大。
隻要才氣耗儘,杜預必死無疑。
這邏輯,沒毛病。
謀聖鬼穀子,麵無表情,目送著杜預一人突擊三十萬人,英雄無敵、獨步天下的表現,目光中閃過一絲精芒。
李斯幸災樂禍道:“不知道這小子為何如此頭鐵?明明以卵擊石,卻還要賣弄詩詞才華?這首白馬詩就算再詩成鎮國,給他加成再大,他一人文宮中詩詞才氣也是有限的。如此高頻率使用,必然很快枯竭。還不是要被射成刺蝟?”
鬼穀子卻不置可否,目光深邃,盯著杜預。
“難道不是這樣麼?老師?”
李斯疑惑。
鬼穀子沉鬱良久,沙啞道:“此人,不會如此無謀。”
李斯、甘茂沉默。
是啊,自從杜預進入大秦,上演了逆天大翻盤,屢屢突破法家的封鎖和圖謀,他一個通緝犯迎娶弄玉公主,法家卻被連根拔起,還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杜預的足智多謀,讓法家心驚膽寒。
弄玉美眸凝視著杜預,非常擔心杜預才氣耗儘,被萬箭穿心。
杜預騎馬衝鋒,速如流星,越來越快,吟誦道
:“邊城多警急,虜騎數遷移!羽檄從北來,厲馬登高堤。”
聽說國家邊境軍情緊急,侵略者一次又一次進犯內地,打到了秦國的都城,十萬火急的告急信,雪片一般從北方頻頻傳來,遊俠兒催戰馬躍上高堤,躊躇滿誌,決心殺敵報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