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也坐不住了,拎著鋤頭、菜刀,怒吼著“捐軀赴國難,視死忽如歸”狂奔向戰場。
秦國軍民,足有百萬之眾。
不光是鹹陽,連周圍各大郡縣、十裡八鄉的百姓,都紛紛拎著鋤頭,趕來參戰。
他們的人數不等,多的幾千上萬人,少的幾十個人也有,這些百姓也敢上戰場,完全是送死,但他們眼神無所畏懼,甚至隱隱有為國捐軀的渴望!
視死如歸。
人生一逆旅,死亡不過回家而已。
能為挽救國家而死,重於泰山,機會難得。
鹹陽、京兆尹、左馮翊、右扶風···
到處都有大批士兵民眾,奮不顧身向鹹陽原戰場湧來。
哪怕隻有一兩個,他們也敢衝上來。
整個秦國,都在怒吼著:捐軀赴國難,視死忽如歸!
秦國的每一座山,
每一條河,每一個溝壑,都在發出這最後的怒吼。
能征慣戰的蒙元鐵騎,顫抖、戰栗、恐懼。
他們茫然四顧,彷徨看著四麵八方圍攻上來的秦人,麵色如土。
他們確實殺人厲害,手法嫻熟,他們確實實力強大,足有三十萬鐵騎,但在秦國億萬百姓的汪洋大海中,他們隻是滄海一粟。
一旦淹沒在人民戰爭汪洋大海中,這三十萬鐵騎甚至連一個水花都激不起來,就會泥牛入海一樣飛快融化。
“你們在乾什麼?還不射箭?快射箭啊!”
吐穀王子的聲音,帶著一絲哭腔。
蒙元鐵騎如夢方醒,向衝擊而來的秦國軍民,激烈狂射出無數箭雨。
“噗噗噗”
箭雨入肉,秦軍民如麥子般倒下。
但他們的臉上,卻無怨無悔,甚至帶著一絲釋然和解脫。
後麵的秦軍,卻麵無懼色、邁過前排的屍體,前赴後繼,繼續向前衝鋒。
他們有杜預白馬詩加持,速度飛快,兩腿奔馳快於奔馬。
蒙元鐵騎隻射出三五輪箭雨,殺死上萬秦人,就被怒濤般洶湧而來的秦軍,衝到了麵前!
接下來···
場麵就失控了。
秦人們瘋狂怪叫著,悍不畏死,一躍而起,從四麵八方撲向蒙元鐵騎。
他們用鐵鍬、鋤頭,將蒙元人打下馬來,一擁而上,用牙咬,用手掐,用拳頭砸,任憑蒙元人用鋒銳的陌刀劈砍,也不為所動,隻求與敵同歸於儘。
蒙元鐵騎被一麵倒的人潮,紛紛撲倒,
甚至無法發揮自己騎射特技,就慘遭團滅。
慘叫聲,此起彼伏,連成一片。
這不是戰爭,而是不折不扣的人間地獄。
秦軍猶數以萬計、無窮無儘惡鬼,奮不顧身,狂撲惡戰,隻求與敵偕亡,不顧惜性命。
這不是秦軍與蒙元軍的戰爭,而是整個秦國與蒙元軍的血戰到底。
謀聖凝視戰場片刻,轉身就走。
李斯大驚:“恩師,您這是去哪?”
謀聖淡淡道:“勝負已分,還有什麼可看的?”
李斯愕然回眸,依舊喊殺震天,血肉橫飛的戰場:“雖然秦人人多,還有杜預詩詞加持,但蒙元鐵騎征服無數、心狠手辣,勝負尚未可知啊?”
鬼穀子仰天,凝視虛空,悵然若失:“在杜預吟誦出捐軀赴國難,視死忽如歸的時候,不,比那個更靠前,在蒙元王子沒有第一時間殺死杜預,允許杜預吟詩之際,勝負早已注定。不會有任何不同結果。”
李斯、甘茂心神劇震。
他們想不到,恩師竟然會對一舉子,評價如此之高?
鬼穀子淡淡瞟杜預一眼,消失在虛空中。
杜預敏銳感到,空中那股似有似無的龐大壓迫力,驟然消失,也鬆了口氣。
“這老家夥,終於走了啊?”
“我真擔心他還有什麼後招。”
“再來一波,我就吃不住了。”
杜預能喊出“捐軀赴國難,視死忽如歸”,還能詩成傳天下,全靠站在文脈彙聚點上,源源不斷汲取大秦舉國文脈,滋養
自身,否則早被吸成人乾。
但他終究成了秦國與蒙元大戰,全場定盤的星!
杜預在,蒙元敗,大秦勝!
在秦國舉國之力、爆發洪荒之力下,蒙元鐵騎終於扛不住了。
大批秦人,高呼捐軀赴國難,視死忽如歸,不要命般跳入混亂一片的戰團中,用血肉之軀將蒙元騎士撲下馬來。
隻要蒙元人掉落下馬,等待他的就是無數鋤頭、鐵鍬和菜刀。根本不給任何拉弓搭箭、揮舞馬刀的機會。
一個蒙元騎士,哪怕強悍的百夫長、千夫長、射雕親衛,一旦被撲下馬來,也很難活過短短十個呼吸。
十息之內,必死無疑。
杜預吟誦完【白馬詩】後,親自與蒙恬和四千左右虎狼騎,在關鍵時刻如同一把黑色尖刀,深深刺穿了蒙元騎兵的防禦線,直奔吐穀王子。
看到杜預親自殺來,吐穀王子嚇得驚慌失措,轉身就跑,帶動中軍大帳龍旗,也隨著移動。
杜預“長驅蹈匈奴,左顧淩鮮卑”,一馬當先,馬踏聯營,衝入蒙元陣中,大砍大殺。
蒙恬刀劍如霜,緊隨其後。
曾經昔日死敵的虎狼騎,如今變成血戰同袍,並肩戰鬥,跟隨杜預大喝衝殺,斬殺蒙元。
吐穀王子更加驚慌失措,一邊破口大罵中行樂情報有誤,一邊打馬狂奔,試圖逃離杜預的“魔爪”。
蒙元帝國,三十萬大軍崩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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