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叛逆、逆賊、蒙元蠻夷翹首以盼,期待著嚴莊能重創杜預,斬殺這屢屢創造奇跡,令叛軍頭大無比的杜妖孽。
杜預與嚴莊,雙方才氣化劍,在空中對拚一擊。
隻聽一聲令人牙酸的文氣對撞聲。
杜預被彈起,空中噴血,暴退三步。
“哈哈哈··”
安祿山捧腹狂笑。
史思明陰笑連連:“蠢貨,不自量力的東西,能吟兩首鎮國詩,真以為自己天下無敵唄?讓你知道,什麼是一步一重天!”
黃巢也微微頷首,表示意料之中。
大明宮中,太後黛眉緊皺,群臣緊張不已。
杜預雖然才氣妖孽,雖然行事乖張,但此時大唐主力喪儘、國都被圍、危如累卵,其他援軍遠水解不了近渴,杜預乃是大唐朝廷唯一的指望。
範相一躍而起,又原地滿血複活,怪叫道:“杜預,愚不可及。以舉人硬杠嚴莊,以為自己是誰?如此不智,死磕對拚?可見此人不堪大用,隻怕要壞了大事。”
武媚娘忍不住,冷冷道:“範相,你每次點評都一針見血,隻可惜在你執掌朝政時,我大唐一路災厄,落到如今地步。而你嚴詞批評的杜預,卻成為了我大唐救命稻草。”
範相麵色憋得青紫如豬肝,怒視武媚娘:“你,你個婦人,懂什麼國政?朝政?”
皇帝死死盯著空中才氣海市蜃樓,希望看到更多——看到杜預被嚴莊斬殺。
隻可惜,【山坡羊】才氣形成的海市蜃樓,漸漸消散。
再也看不到潼關戰場的情形。
大明宮中,唉聲歎氣。
太後、重臣們,臉色頹喪,失魂落魄。
“完了,唯一的援軍完了。”
“我們指望不上杜預了。”
“長安,要陷落了。”
“叛軍還在猛攻東門,怎麼辦?該怎麼辦?”
大明宮亂成一團。
皇帝卻仿佛下定決心,猛然站起。
“母後,各位愛卿,朕決心已下。”
“朕,要南巡!”
“啊?”
皇帝一聲令下,斷然要西狩命令,一石激起千層浪。
大明宮中,寂靜無聲,人人長大嘴巴。
所謂南巡,隻是美其名曰,換了個好聽、委婉的說法。直白點說,就是向南逃跑。
說來諷刺,聖元大陸君王出逃,東西南北,也有分彆。
向北跑,稱為北伐。
向南跑,就是南巡。
向東跑,命名東獵。
往西跑,才叫西狩。
無論是伐、巡、狩、獵,都是文過飾非、美其名曰的藻飾之詞,敵人都打到你都城、老巢了,你身為帝王,不組織死守決戰,還跑出去巡視什麼?狩獵什麼?征伐什麼?不就是提桶跑路嗎?
以此時大唐的境地,潼關被破,長安被圍,東都洛陽早已化為一片焦土,更被安祿山控製,成為大燕帝國的都城。都不能指望了。
唯一的希望,倒是在南方——陪都金陵。
大唐的根基北方,被年輕氣盛的皇帝,屢出昏招,霍霍完了,河北叛亂,中原被攻占,眼看著長安西都也要淪陷,唯一還有希望繼續統治下去的,唯有長江以南大片土地。
長安八十一州中,北方占四十五州,南方還有三十六州。
其中,金陵、荊州、揚州、滁州、廬州等地,都還在大唐掌控中,還能供大唐皇帝苟延殘喘。
聽到皇帝要放棄長安,遷都南逃,朝臣卻分成兩派,支持、反對不一。
“皇上,不可放棄長安啊。此乃我大唐龍興之地,祖宗陵寢,社稷所在,一旦放棄丟給叛軍,我大唐與滅亡又有何異?”
“是啊。何況叛軍占據潼關,圍困長安,我們又該如何抵達南方呢?”
“北方一旦淪陷,隻靠南方,怕是過得了初一,過不了十五。叛軍和蒙元得寸進尺,依舊要攻打南方又該如何?”
“就是,皇上。長安雖然危急,但各國都派出了援軍。隻要我們能固守待援,搞不好還有恢複轉機。”
太後麵色沉鬱,並不說話。
武媚娘攥緊粉拳,心中冷笑,更加鄙夷皇帝。
這皇帝真是毫無章法,遇到挫折,就馬上方寸大亂。
在安史之亂沒爆發前,杜預就提前預警,警告朝廷,要小心應對,甚至將安祿山潛伏大唐情報網破壞,斬殺了安慶緒和崔乾佑,斬斷安祿山左膀右臂,大大削弱了安祿山實力。
安史之亂即將爆發,杜預又臨危受命,出使大秦,在幾乎不可能的情況下,將大秦拉到大唐一方,成為盟友。大秦如今派出蒙恬帶20萬大軍,支援大唐,就是杜預的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