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壓隻是讓這件事在網絡上冷下來,讓時間來衝淡。
一個是國家元首,一個是軍區最高指揮官。兩個人居然傳出了緋聞,這是一個國家的恥辱。他們希望這是假的,可是江景沅搬進首相府後卻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江景沅到底在搞什麼鬼?這是內閣這半年裡說的最多的一句話。
不知不覺鳳清已經跟著江景沅來到了一間起居室內,這間起居室中掛滿了照片,隻有南黎莫和江景沅的照片。
出於女性的敏銳感官,鳳清很快發現了異樣。
南黎莫的照片英姿飆爽帶著王者氣息,而江景沅沒有男性打扮,基本都是穿著戲服的青衣模樣,看上去矜持不苟。
難道他們真的
不等鳳清發問,江景沅拿起一張鑲在相框內南黎莫的照片,手指輕撫,神情有些哀傷,“他是我此生最愛的男人。”
有故事,一定也是好故事。
鳳清不想去揣測,連呼吸都在儘力控製,不想打擾到敘述故事之人的情緒。
“他也是我的夫君。”一滴眼淚奪眶而出,伴著哽咽聲慢慢滑落,“我不叫白易,當然,更加不是江景沅。我叫虞姬,秦末漢初西楚霸王項羽的美人。”
虞姬?項羽?
這不是她那個國家的曆史人物嗎?
當然,係統已經告知她,虞姬和項羽也是中央帝國的曆史人物。平行國家一些曆史朝代偶有重疊,這種屬於空間運行中的偶發事件。
“我的夫君是叱吒風雲的西楚霸王,當年,他所向無敵,威震天下;如今,兵敗如山倒,垓下之戰中他戰敗了。從此我們相隔萬裡,越離越遠,我好怕此生不會再見。”他的聲音從激情澎湃急轉而下,將南黎莫的相片緊緊貼在胸口,神情也哀怨起來。
“力拔山兮氣蓋世,時不利兮騅不逝。
騅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
江景沅,不,應該說是虞姬,唱起了當年她與項羽在營帳中訣彆時的悲歌對唱。
“漢兵已略地,四方楚歌聲。
大王意氣儘,賤妾何聊生。”
自己一唱一和,儘顯悲涼。
鳳清也忍不住抹起了眼淚,這段曠世而悲憫的愛情真實在她麵前上演。
這兩首《垓下歌》和《和垓下歌》,聽詞中主角虞姬本人來唱,真的能聽出生離死彆的味道。
不舍,無奈,可惜,痛心鳳清完全能感受到。
就在她悲春憫秋,感歎憾事時,抬眼正好對上了江景沅這張男人臉。
等等,對於這些係統並沒有給她任何資料。
待虞姬情緒稍稍平複,鳳清毫不避諱的問道“你怎麼會變成了江景沅呢?”雖然剛才跟隨虞姬和項羽的故事,情緒波動起伏,但她很清楚自己現在的身份,掌婚使者。
這麼說,這次的求婚者是虞姬?
她想嫁給誰?鳳清已大致心中有數。
隻是這前因後果,她也必須先弄清楚。
江景沅長歎一口氣,將相片放回原處,抽了幾張紙巾將眼淚擦乾,整理了一下頭發和衣服,調整了情緒,示意鳳清坐下,“我來給你泡杯好茶,細細說與你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