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豔雲把自己的顧慮和鳳清詳細說了一遍。
他們夫妻很在意兒子的婚事,這也是人之常情,“你看看我那個傻兒子,他好像真的認定了那個叫麗麗的女人,但是我跟你說,這個麗麗真的不行。其實我也派人調查過她,雖然她的做派還行,但到底是那種地方出來的女人,上不了台麵的。你說我們許家也是這淞江灣有頭有臉的人家,要是娶了這樣一個女人進門,是要被人笑掉大牙的呀。以後我們家漢文走出去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看不起的呀。”
說完隻好唉聲歎氣,“唉,我也知道我兒子脾氣倔,他認定的事情是拉都拉不回來的。但是這個女人真的不行,絕對不能進我家門。”
在許家父母眼裡,許漢文就是他們親生的兒子。事實確實也如此。可是許漢文又有著另外一個身份,他就是為了等白素貞而活,在他心裡,白素貞比他的命還重要。
相信這一刻,父母對他來說也很重要。
“許老爺,許太太,我知道你們都是為了許少爺好。但是你們有沒有想過到底什麼才是真正的對他好,不是一味的給他你們所認為的好。如果你們認為的好他不覺得好,是不是要辜負了你們一番心意。”
“話雖然沒錯,可是我們真的很擔心他會上當受騙。”
鳳清看的出,許父許母是真的很擔心兒子。他們這一刻有些動搖,想要妥協。
如果兒子真的執意要娶這個女人,他們又能怎樣阻止呢?難道真的跟兒子斷絕關係嗎?
他們就這麼一個兒子,怎麼忍心呢?
他們看得出剛才兒子很傷心,從小到大,從來沒見他這麼傷心過。
“可是她是個舞女呀,我們家怎麼能娶一個舞女做兒媳婦呢?這是不行的,絕對不行的。”蔡豔雲還是過不了麗麗身份的那道坎。
如果他們的兒子娶一個舞女回家,他們以後在彆人麵前是要抬不起頭來的呀。
想想夫妻倆直搖頭。
不同意有用嗎?
他們的兒子從小到大還真沒哪一件事這麼堅持過。
不,有的,堅持穿雄黃酒顏色的長衫,堅持不論到哪裡永遠要帶著一把油紙傘。
這三年堅持每天去大富麗,想來就是去看這個麗麗的吧。
鳳清感覺到婚牘啟動,可以賜婚了。
是麗麗真的離開了吧。
麗麗從此就是白素貞了。
“你們放心,許少爺娶的不是大富麗的麗麗,而是白素貞。”
什麼?
許父許母還是不明白,這個時候許漢文已經帶著白素貞下樓了。
再見到白素貞時,她與剛才完全不同,現在的她看上去嫻靜優雅,氣色也很好,方才僵硬的麵孔帶著微微的笑意,她看上去比麗麗還美,不一樣的美。
“父親,母親,剛才是兒媳唐突,跟你們道歉。”白素貞婉婉有儀,說話聲音很是溫柔。
和剛才判若兩人。
“你……”
到底什麼鬼,許父許母頂著大大的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