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穿過那有著顏色的風中,他牽著七盼的手,兩個人在路上跑著。時間也在那一分一秒中流去,快點,再快點,再快點!
隻要在十點鐘之前趕到就沒事了。
快點,快點,再快點!
一路跑過,馬上就到了城區,轉過幾條道,一輛汽車白刷刷的燈光照白了他的臉,也照破了他的膽。
車上的中年人對著他走了過來,他膽怯地後退了幾步,他和中年人的臉都不好看。
“爸!”尤北念道。
尤爸爸微微眯了眯眼睛,臉上的青筋暴露出來,咬著牙“你不錯,嗯!”他又扭頭望著七盼,“她是誰?”
“她,同學!”尤北膽怯地說。
“同學,好。”他又掃了一眼七盼,接著怒巴巴的抓住尤北的手,“跟老子回去,回去再說!”還沒等到尤北有所反應,就已經上了車,車子似乎也是氣憤的開動,他還來不急和七盼說什麼。七盼傻傻的望著麵前的車子,直至消失在自己的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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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下!”回到家中,尤爸爸十分生氣的說。
尤北老老實實地跪了下來,空氣中充滿著味,還有父母的臥房裡時不時傳來媽媽的哭聲。今天這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你自己仔細交代,你今天去乾嘛去了!”
“我……和同學一起出去玩了一下。”他悄悄望了一下客廳牆壁上的掛鐘,現在已經1030。想必是因為自己沒回來爸爸才開車出去找。
“出去玩了一下,什麼時候出去的。”爸爸很懷疑地說,隨後又補了一句,“我勸你最好彆撒謊,你有什麼叫陶號的朋友對吧!”
尤北聽完這句,心中的擔子終於全部落空“放學後就去了,是我讓陶號幫我代課的。這不關他的事,都是我的決定。”
“好家夥,請人代課,我花錢給你去補課,你倒好,代課!”爸爸又說。
這時房間裡哭著的媽媽走了過來,一邊哭著一邊說“你小小年紀不學好,竟然逃課!要不是彆人家長找人,我和你爸肯定一直不會知道,虧我們這麼的信任你,你說說你,哎呀啊——”
“你真是太令人失望了!”爸爸也說。
尤北哭喪著臉,一直準備承受這場煉獄。
“和你一起出去的是什麼人,真的是你的同學嗎?”爸爸又問。
“嗯!”
“我明天去你們學校打聽打聽,究竟是個什麼人,在家不搞學習,竟跑出來玩。”
“還等什麼明天,現在就打電話給他們班主任,問問他在學校裡是什麼情況。”媽媽又說。
“是個女生!是不是你們班的?叫什麼?”爸爸問他。
尤北早知這句話的到來,可是也沒辦法了,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在原地不發聲。
“還是個女生?你這是!什麼都不用說了,我都知道了,你是我生的我還不清楚你。難怪你學習不好,你如此放縱自己怎麼會成績好,你看看你,不學好。這個階段是你該去談戀愛的時候嗎?高中時刻,刻刻要抓緊,不能耽誤了一點時間,你不僅害了自己,彆害了人家小姑娘。”
“你自己好好反省反省!自己努力的想想現在最重要的事是做什麼的,”爸爸說,又望著還在旁邊哭泣的媽媽,“消消氣,為這種畜生不值得,走我們睡覺去!”
“我怎麼不急,我身上掉下來的肉,我身上掉下來的肉啊!”
“走走,睡覺!聽話。”爸爸推著媽媽進了臥室。隨後又說了一句,“你自己好好想想,想清楚了再去睡覺。”隨後臥室門被關上。
隨著門關得聲音,尤北摸了摸自己的膝蓋,之前的傷痕還在,現在又一直跪著,疼痛卻隻能一直忍著,不然事就又多了,他笑了一聲,但不知為什麼一顆淚水還是流了出來,堅強而又脆弱的淚水,滴答一聲掉落地上,震痛他的心。
門外一直站著一個女生,也已是滿臉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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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靜靜的下樓,又輕輕地走在路上。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我不明白這個世界,是我看錯了這個世界,是我把一切都看得太簡單,我本以為這個世界是那麼的美好,不含一些雜質,都是我的錯,都怪我,令這個世界上的好人受到攻擊,全都是為了保護我。
她哭著。
竟然是這樣,我也沒有必要打攪到這個世界,讓一切都變成之前吧。
她一直朝著一個方向走著,走著!
對不起。對不起大家,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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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你這麼久的時間思考,現在想清楚了嗎?”一名警察走進審訊室,對他說。
焦律沒有說話。
“大家都是明白人,你早點說我們早點收場。”警察對他說,“哦,外邊好像有個人要見你。”
焦律皺了皺眉,真的是爸爸來了嗎?
直到見到的那個人出現在他的麵前,他震了震身子,他突然覺得有一根堅硬的劍刺穿他的心。
那個人笑著,臉上還帶著原有的哭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