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讓紅杏起來,讓她先趕緊去找大夫看看臉上的傷,我再和你慢慢討論這件事情。”
聽著李林夕的妥協,男子心中一喜。
果然是這樣,其實在紅杏剛剛爬在他腳邊變磕頭邊哭著求情的時候,他就打算讓紅杏趕緊起來,可是就在他剛要開口的那個時候,他注意到了李林夕眼睛裡麵的不忍和憐憫,甚至裡麵還有著愧疚。
於是他賭了一把,等了等李林夕的下文。果然,在看到紅杏之後,李林夕開口,用聽起來像是責罵的語氣,勸告紅杏停止以傷害自己為代價,來為她開脫。
而再到後麵,紅杏帶著傷一直跪在地上,他就知道,這個女人對一定不會放任紅杏就這樣帶著滿臉的傷,冒著傷口發炎和感染惡疾的風險,一直跪在地上。
果然,事實證明,他猜對了。
“你先下去,拿著這個,去門口堵住那些趕過來看熱鬨的人,就跟大夫人說這些都是我的意思,將後麵的事情交給大夫人之後,你再去找大夫。”
男子邊說著,隨手用那隻沒有拿著手槍的手,在褲子兜裡摸出了一塊玉佩一樣的東西,接著將那東西塞給了跪在地上的紅杏。
“是,我這就去。”
紅杏從小就在木家做丫鬟,一直都是陪在木昕昕的身邊,後連更是因為機靈被愛女心切的木老爺打發到了沈家,給木昕昕做陪嫁丫鬟。
看到了此時的情景,紅杏自然也是知道,自己家小姐暫時沒有生命危險。
現下最為重要的就是堵住那些趕來看熱鬨的人,免得她們來了看到屋子裡麵的場景,後麵傳了出去,對自己家小姐的名聲不好。
知道孰輕孰重,紅杏接到了可以代表少帥的貼身物件,也就連忙趕了出去。
“說吧,你想做什麼?”
看到了紅杏離開,李林夕心裡也沒就什麼可再擔憂的了,儘管男子手裡的強還是一直指著她的腦門,她卻一點也不緊張,一手柃著自己的長劍,直接給自己挑了一個舒適一些的地方,在男子的注視下,毫無形象地一屁股坐在了桌子上。
看著李林夕的此時像個男人一樣豪爽的坐姿,男子怎麼樣也無法將其與之前那個柔弱的水一樣的姑娘聯係在一起,心裡對李林夕的疑惑便又多了一些。
將一直指著李林夕腦門的槍收回在了腰間,男子麵無表情地給自己也找一個還沒有因為剛才的打鬥被損壞,還可以繼續坐人的椅子坐下。
看著男子將手槍收了回去,李林夕心中對男子升起了一絲絲的好感,不過自然,這點微不足道的好感,可完全不能抵消男子之前對她的無理。
“很簡單,我想要你幫我殺一個人。”
男子坐在椅子上,說出殺一個人幾個字眼的時候,好像就如同再說捏死一隻螞蟻那般,語氣裡麵沒有一絲絲的人情味可言。
“那你倒是說說看,我為什麼要幫你殺人呢?你當真覺得你幫我擋住了外麵那些不足輕重的小嘍嘍,我就會任由你差遣?還有你當真就認為你可以威脅的了我?”
聽完了男子的話,李林夕心裡覺得一陣好笑,雖說她對紅杏確實是有這些不忍和同情,她也意識到了自己剛才好像是被男子利用紅杏給設計了,可是那小小的不忍和憐憫,還不足以讓她因此殺人。
“我既然這麼說,那自然是會給你讓你心生向往的好處的。其一,我可以給你一個容身之所,隻要你答應幫我,以後在沈家你再也無需受限於人。其二,我記得你之前求過我,讓我幫你們木家在南下一帶帶一下生意,這點我也可以答應你,我保證一年以內,你們木家就是南下最大的商家。其三,我可以格外的答應你三個條件,隻要不違反我的底線,這三個條件,可以任由你提。”
男子說完了自己的條件,看著眼前臉上有些不以為然,雙腿在桌邊不斷晃動的李林夕,想要得到自己心裡想要知道的答案。
注意到了男子帶著些許急切的目光,李林夕心底冷笑了一聲,拿定了要讓男子多等待一些的注意,臉上越發顯得漫不經心,但是實則也在開始思考著男子的所言所語。
她現在還沒有接收到係統給予的信息和任務,她甚至現在連她正在占用的這具身體是誰都不知道,她更是不知道眼前這個和自己但條件的人是誰,那麼她怎麼會去答應這個莫名其妙的要求呢。
心裡已經確定了現在還不能去直接給男子答案,但是李林夕臉上卻依舊還是那副漫不經心的樣子,好似她根本就沒有把男子的話放在心上,根本就沒有去仔細考慮一般。
她李林夕也不是個軟骨頭,這個男人之前那麼粗魯的對她,她不可能就這麼簡單的讓他稱心如意,就算是她後麵有可能會去考慮和他合作,但是她現在也絕對不會直接讓這個男人達到目的。
看著李林夕此時的“漫不經心”,男子好似已經看穿了李林夕的心思一般,沒有李林夕所料想的焦急,反而是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有些悠閒的等待著李林夕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