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莫要再多語了。”
冷冷地回了一句,那公子又將目光移到了前方不遠處,格外冷淒的地方。
為了等待那個最為好的契機,他們一直都是待在原地,按兵不動。
“是。”
低聲答複,待在一旁,敦爾柯未敢再多語。
抬眼悄悄地瞥了一眼身邊一身碧色衣衫的公子,敦爾柯之前原本就一直都存在的不安,更是濃重了幾分。
今日的公子,和平日裡那個隻記得功勳獎勵,心無大誌,隻知道吃喝嫖賭的那副模樣差的太多了。
今日的公子,身上的裝飾打扮和之前一點都沒變。
但渾身上下處處都是透出著一股極為陰險狠毒的氣息,隱約之間,還有一些貴氣藏匿其間。
若不是他在天定族主出現的那一晚,在公子前來找他商談此次之事時,曾見到過公子這樣一副模樣。
他心中定然會懷疑,眼前之人到底是不是那個和他之前每日相處的碧淩然。
估摸周圍時間大致已到,碧淩然抬頭,往太空的西南角望去。
時間就要到了,隻要那個東西在手,這南疆的天下,便是觸手可得。
“之前的消息確實可靠?”
冰冷的聲音,在敦爾柯的耳邊響起。
“應該是可靠的。”
知道這是誰的聲音,也知道這是在問什麼,敦爾柯立馬應到。
“應該?”
聞言,碧淩然拉長了聲音,冷倪了身邊的敦爾柯一眼。
他要知道的事,從來都不能有“應該”二字出現。
知道這是對方在責備自己處事不力,被那醞著冰雪的眸子瞥了一眼,敦爾柯立馬有些心慌地低下了頭。
雖說他現如今明麵上一直都待在那個女人的身邊,聽從著族師的命令,防止那個女人逃跑。
公子讓他調查那個女人的背景,可這時間著實是過於短了,他真得是有心無力。
到現在,他也隻是知道,那個女人名叫李林夕,是個都城之人罷了。
按照族師之前的說法,那個女人是個不足為懼之人。
既然族師都這樣說了,那想必應該也就是八九不離十了。
看著敦爾柯這般心虛的表現,碧淩然好看的眉頭緊緊地蹙成了一團。
若不是他那個所謂的師父,似乎已經察覺出了他的不對勁。
對他心生了警惕,不讓他靠近那個女人,他又怎麼可能會去將這個任務交給敦爾柯這個心無臣服算計之人。
按照時間推算,錯過了今夜,那個東西便會蘇醒。
等那東西蘇醒了,他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此時已經到了緊要關頭,他已經不能再退。
事到如今,隻好冒著不可預計的風險前進。
若是事情真的因為那個女人和敦爾柯辦砸了,他一定不會讓這二人好好地離開這人世間。
定叫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啊切!
不遠處躲著的李林夕,莫名地突然覺得鼻子一癢,一個沒有控製住,一個如雷震般的噴嚏就已經打了出來。
“什麼人?”
“來人,快搜!”
“快,告知族長和族師,有人擅闖宗廟。”
……
隨後,因為李林夕哪一個噴嚏,原本寂寥的有些可怕的宗廟,瞬間開始變得熱鬨非凡。
“該死!”
看著前麵突然之間迅速加強的防衛,碧淩然低咒了一聲。
“殿下,我們如今如何是好?”
碧淩然身邊一個黑衣男子低聲問道。
“計劃繼續。”
隨著這一聲冷冷話音一落,幾十道黑色的身影,立馬迅速動了起來。
跟著這一群黑衣人門加入了戰鬥,敦爾柯心裡越發覺得奇怪。
殿下?
什麼殿下?
剛才那個黑衣人,為什麼要叫公子殿下?
公子不是無父無母,從小就給族師收養的孤兒嗎?
嘶~
腰間突然一陣陣痛傳來,將敦爾柯的思緒又喚回到了戰鬥之中。
“大膽小子,竟然還敢傷了你爺爺,老子要你的命!”
……
看著眼前已經基本亂成了一鍋粥,李林夕心裡不禁一喜。
幸好,還有這一幫黑衣人,可以做她的刀。
不然,她此行怕是又要凶險上幾分了。
因為一直都是保持著施展隱身術,就這樣,李林夕悄咪咪地如穿無人之境一般。
未費吹灰之力,進入了那神秘的宗廟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