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二中校長看到自已話一出,幾位小年青額頭上便滲出滴滴細密汗水,並臉色蒼白,差點踉蹌栽倒。
便安慰道“幾位老師,咱二中的條件就是這麼簡陋,你們也看到了,連派個校車還是輛老牛車,不過我相信未來麵包會有的,牛奶會有的,嶄新機動的校車也會有的.”
二中校長的話都撂到這份上了,自己還能怎麼著?幾位小年青隻好把行李擱到了那老牛車上。
鳥不拉屎縣第二中學距離城關約莫七、八十公裡,若是機動車隻消一、兩個時辰就到了,無奈朱厚照他們乘坐的是輛老破舊牛車,那自然是七、八個時辰不止了。
這老破舊牛車,也就是倆老牛拉的破車。
此時此刻,天真藍啊,雲朵緩緩地飄動,時不時還能看到鳥兒飛過,二中校長揮著牛鞭親自坐在前邊駕馭,朱厚照等一乾小年青們連同行李則在後邊的車鬥裡。
四下裡眺望,春天鄉下的美景咱就不用說了,用腳指頭想想你都知道。
老牛在鄉間坑坑窪窪的泥土路上奮蹄前行,路邊的電線杆、連綿不斷的山野、農田、溪流在眼前不斷掠過。
牧牛郎在無邊無際的曠野上吹著牧笛,農夫在農田裡辛勤勞作,播種著豐收的希望,奔放的溪流涓涓流淌,發出風鈴一般美妙的音符。
好一派風光秀麗、生氣勃勃、綠意盎然、姹紫嫣紅、美不勝收的畫卷啊!
美好的東西總是短暫的,時間在不知不覺中流逝,不知不覺中老牛車拐到了一條險峭的鄉村小道。
這山道一邊依高聳入雲的峭崖,另一邊則是懸壁下的萬丈深淵。
“校長,去咱二中的路可不好走啊,看來此番二中支教的道路恐怕也是任重道遠啊!”
朱厚照隨口對前邊駕馭老牛車的二中校長道。
“小老師,你這話算是說對了!”二中校長道,“咱二中所處的銀月鎮除了地處偏遠、道路難行之外,從去年以來還不知從哪裡竄來了一幫扶桑浪人,在咱這旮旯是無惡不作,搞得鄉親們是叫苦連天、苦不堪言啊。
“怎麼,又是扶桑浪人?”朱厚照驚得瞪大了眼睛,真是冤家路窄啊!時不時遇到侵民憂民的,八九不離十便是那扶桑浪人。
朱厚照記得不知是哪位網紅說過,“每當華夏天道淪喪,輪回走到儘頭的時候,無儘界域中就會侵入那種扶桑混沌巨獸,它們帶著帝國巨大的身體,強行闖入華夏土地,它們所到之處,華夏是天崩地裂,時空顛倒,國運衰亡,眾生罹難。”
扶桑人是華夏文明的一個罪惡昭彰的毀滅者,隻有驅除扶桑混沌巨獸,讓它們在華夏土地上銷聲匿跡,華夏凋零的天地才會再生,被破壞的秩序才會重建,百姓的脊梁才能挺直。朱厚照始終堅信這一點。
記得有句話叫做""春天孩兒臉,一天變三變。”也不知怎的,天氣晴朗、萬裡無雲的天空也不知是什麼時候堆積了無數的烏雲,這密密麻麻的烏雲像是億萬的惡鬼一樣,凶惡的看著人間,山間道路一下子變得昏暗起來。
無數刺眼的雷霆電蛇在雲層之間遊竄,爆發出震耳欲聾的雷鳴聲音,天地都在瑟瑟發抖,一場漂泊大雨轉瞬劈哩啪啦傾盆而下。
“糟糕,咋碰上這鬼天氣。”二中校長長歎了一聲,甩鞕把驚慌失措的牛車趕到一千年大樹底下停下,然後從車上找來油布招呼被淋了雨的老師們一塊動手七手八腳將車上的行李給蓋上。
“救命啊!救命啊!”也就是這時,前方山道上突兀響起了淒厲的女子尖叫聲。
這淒厲的女子尖叫聲宛如北國冬月、朔風如刀,草木凋謝、寒霜滿山,令天地間一片肅殺,任誰聽了都會渾身蕭瑟。
“花姑娘的站住!陪太君玩玩、玩玩啊!”緊接著女子身後便傳來了嘈雜猥瑣的嘻笑聲。
“扶桑浪人?真是冤家路窄,手癢來了個沙包啊!”朱厚照眼睛一亮,不禁打了一個激靈。
朱厚照從避雨的大樹底下走出,在暴雨的衝刷之下,艱難的睜開眼睛向前方山道望去。
映入眼簾的是幾個矮壯扶桑浪人手持武士刀正在死命追趕著一位衣衫不整、傷痕累累、逃得有些踉蹌的絕色女子。
在這傾盆大雨的肆虐之中,這女子渾身都已經濕透,顯得身段十分的曼妙。
“瞧,就是這幾個扶桑浪人,在銀月鎮欺男霸女,搞得整個鎮百姓不得安寧!”二中校長手指著扶桑浪人對朱厚照幾個憤憤道。
看到這一幕,朱厚照同樣頭痛欲裂,心也如同被割裂了一樣,“畜生!”好不容易他從牙縫裡迸出了這兩字!
“花姑娘,總算逮到你了,看你還往哪逃?再逃也逃不出咱太君的掌心啊!”
女子奔逃中慌不擇路,突兀身子一歪,便要栽倒,被衝在最前頭的一個留著仁丹胡的扶桑浪人一把給抱在了懷裡。
女子死命掙紮,卻掙脫不出,幾個扶桑浪人是哈哈大笑。
轟隆!
也就是這時,一聲驚雷炸響,一道身形竟如同閃電一般劃破天際,光芒閃耀的瞬間,仁丹胡被似乎是從天而降的一個大腳給狠狠踹翻!
“可惡的扶桑人,你竟然敢侵犯我堂堂天朝女子,我看你是活膩了不成,鑒於你這下作的人渣,禽獸不如的行徑,我作為天朝人,必須嚴厲懲戒你!送你下地獄!”身形沉聲宣告。
看得出,其胸膛裡的憤怒如同火山一般,此刻爆發出來,竟是煙雲翻滾!
身形死都不會忘記扶桑人,為了多少死難、受淩辱的同胞,他都要替他們去複下這個仇!
再定睛看時,那道身形竟是一個雖劍眉星目,但穿著卻是十分土氣的年靑人,這年靑人冰冷而警惕的雙目之間如有雷池,在電閃雷鳴之間,其竟如同雷霆之子。
仁丹胡大為驚詫間,那道身形又是爆喝一聲,密密麻麻、雨點般的巨拳便一下一下砸在他身上,其每砸一拳,仁丹胡便會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同時伴隨著身上便會出現一個血窟窿!
隻是不知道為什麼,在這如同雷霆之子年靑人的一記記重拳下,號稱魔手道高手的仁丹胡卻無還手之力,甚至連招架之功都沒有,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已被扁得渾身鮮血淋漓,哀呼慘叫。
仁丹胡的慘叫聲音,像是倒刺紮進了緊隨其後麵幾個扶桑浪人的胸腔,讓他們連呼吸都感到刺痛!
仁丹胡是這夥浪人的帶頭大哥,其眼神裡的渴求和痛苦,讓手下們心都撕裂了。
世界上還有什麼事情,比得上自己的兄弟在自己眼前被人肆意宰割,而自己卻無能為力要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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