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格牙魯,竟敢跟老子耍花槍,死啦死啦的!”伴隨著這土洋結合的狂嘯,又是剛才那幾個扶桑浪人揮舞著武士刀擋在了麵前.
朱厚照和大剛兩人臉上一片冰涼,甚為詫異,明顯這些扶桑人就是在這偌大市場裡不知從哪抄了小道.
“少囉嗦,快點把大洋留下!否則死啦死啦的!”為首的一個小眼晴、塌鼻梁、尖下巴、大嘴巴,留著一撮胡子,標準的尖嘴猴腮、歪瓜裂棗的扶桑浪人作了一個刀劈脖子的手勢.
“啊,太君,什麼大洋?我們根本沒有啊!”大剛一臉無辜地道.
“什麼沒有?你的狡猾狡猾的!給我搜!”一撮毛揮了一下手,幾個如狼似虎的傢夥就向大剛撲了過來.
“要錢可以,不過這事如果袁督軍知道了不知你們擔待不擔待得起?”突兀朱厚照擋在大剛前麵大聲道.
“什麼?袁督軍你的認識?”
“何止認識?我家爺爺和袁督軍的父親還是打斷骨頭還連著筋的親兄弟呢!”
“哦,原來是河水衝了龍王廟,自家人差點不認識自家人,你們走吧!”一撮毛揮了揮手.
“山田君,就這樣放了他倆?”一扶桑浪人麵帶狐疑道.
“我的話難道還需再說第二遍嗎?”
說實在話,這叫山田的扶桑浪人也是頗感無奈.
原來,浪人起源於扶桑的鐮倉幕府時代,是那些失去封祿,離開主人家到處流浪,為社會所不齒的落魄窮困武士。明治維新之後,有些浪人為扶桑軍部所用,秉承帝國主義的意旨,在侵華戰爭中充當了諜報隊、先鋒隊和彆動隊角色,堪稱其國侵略擴張的急先鋒,當然這是後話。
眼下的民國,流浪在華夏的扶桑浪人,尚未羽翼豐滿,則是依附寄生華夏的某些軍閥,蛇鼠一窩,不但是不務正業,到處惹事生非,作奸犯科,擾亂社會,殺人放火、走私槍械,就是販賣毒品、偽造貨幣、敲詐勒索,可以說以偷雞摸狗極儘能事,在華夏劣跡斑斑、無惡不為、乾儘了壞亊。
朱厚照和大剛就這樣有驚無險擺脫了浪人的魔爪.
回來經過朱厚照家的時候,朱厚照道:“大剛,我到家了,我們那錢?”
錢在大剛兜裡,可大剛卻納悶道:“什麼錢啊?”
朱厚照道:“大剛,你就甭裝傻了,那錢二一添作五,我們各自回家.”
大剛怒道:“你還好意思提錢啊?我問你和袁督軍是什麼關係?”
大剛的話在朱厚照聽來悠遠得就像是來自另外一個世界,他悲哀地發現大剛居然是誤會了,。
“我朱煜什麼人你大剛難道不淸楚嗎?什麼我和袁督軍是什麼關係?呸!坦白地說我和那狗屁的袁督軍什麼關係也沒有,八竿子都打不著!”
朱厚照難得地發了一次飆,並把他所知道的戚老頭利用與袁酉魎關係唬退一乾賊兵的事簡單敘說了一下.
“啊!”這下輪到大剛是一臉的吃驚,但很快他便不容分說,上來又是給了朱厚照一拳:“好你個朱煜,真有你的!鳥槍換了大炮了呀!彆人摔跤是摔出了腦震蕩,你卻摔出了本事!”
大剛這一拳,捶得朱厚照是眼冒金星、齜牙裂嘴,他心道原身也不知怎麼會和大剛這種人混成發小的,害得自已如沙包一般替那死鬼不知頂缸了多少回揍啊!
朱厚照把話一說開,大剛變得不好要那錢了,把那五塊大洋掏出一下就塞到朱厚照手心裡.
朱厚照一愣:“大剛那你的老婆本?”
大剛說:“要不是你的急中生智,這錢一個子兒都不會留下!至於說我的老婆本?你要相信,牛奶會有的,麵包會有的,老婆本自然也會有的.”
臨彆時,兩人又商洽了一下下午去溪裡撈沙石的有關事宜.
下午,驕陽似火,三人再接再勵,頂著酷熱,帶上箥箕鋤頭和扁擔篩子,來到了門口的那條溪裡.
耀眼的陽光迷亂了朱厚照的眼睛,他腦海裡一片空白,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麼撈沙石?沙石撈他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