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腦袋師傅抬頭一看,站在這醜的沒有天理的男生後麵是一位能禍國殃民的那種當家花魁女生,其皮膚,線條,甚至於眉毛,眼睛,都那樣的完美,跟她一比,什麼民國當紅女星都是浮雲.
“我究竟怎麼呢?”大腦袋師傅一臉的無辜.
“還怎麼呢?”王漾茗沒好氣道,“你要知道這次穿越重生班武學課武比得勝者可不是剛才的那山田,而是這位朱煜.”
王漾茗說著用手指了指朱厚照,還不忘白了大腦袋一眼.
“這個我知道,知道.”大腦袋忙不迭道.
“知道了還這麼對待我們的英雄?給落敗者大魚大肉侍候著,給得勝者酸菜蘿卜乾寒滲著,這也太離譜點了吧!”王漾茗真是氣不打一處來.
也就在這時,窗口裡麵走過來一位師傅問大腦袋師傅,“大腦袋,昨晚那些招待客人剩下的魚肉你倒掉了嗎?”
“倒是沒倒掉,隻是熱了一下去喂豬了!”大腦袋師傅道.
“什麼?熱了一下喂豬?喂豬犯得上熱嗎?”那師傅瞪大了眼晴.
“呶,剛走的兩條腿豬.”大腦袋師傅淡笑了一下.
這時的王漾茗朱厚照才反應了過來.
王漾茗道:“大腦,不,大師傅,您很猛很暴力嗬!”
大腦袋師傅閃過一絲堅定:“我早就對那倆既對不起老師,也對不起祖宗的傢夥看不慣了,讓他倆嘗下餿味正好可以出一口惡氣.”
山田和劉瑾找了張飯桌坐下吃飯,很快兩人的嘍羅便湊了上來套個近乎.
不過倆人沒吃上一會,便肚子裡翻江倒海,忍不住幾口穢物便噴在了那些狗腿子臉上.
倆人這才知曉吃到了變質的食物,亳無疑問,這就是那狗日的賣菜師傅乾的.
山田和劉瑾都不是民國的三好青年,當即便想去修理那老牛犢子,但想到這事鬨騰起來,自已臉色便會有些掛不住,隻好打落牙齒往肚裡咽,罷了!
熱血青年朱厚照在穿校的日子就這樣雲淡風輕地過著.
忽然,有那麼的一天,傳來了一個令人咂舌爆炸性的消息,上頭要派來一位駐校代表.
這駐校代表可堪稱是民國的一種奇葩事物,民國年代各個軍閥和外國列強在華夏大地互相角逐,追求各自不可告人的政治利益和經濟利益,得勝的一方自然把觸角延伸或滲透到了華夏的各個領域,所謂的駐校代表就是那種臭名昭著的政治勢力滲透到教育領域的具體表現.
這天,學堂的廣播突兀響了:“全校師生請注意,全校師生請注意!請大家立刻到操場集中,請大家立刻到操場集中!”
悠遠綿長的廣播聲回蕩在廣曠的校園.
“難道是傳說中的那位駐校代表來了?”校園裡許多剛剛吃完早飯的師生都是一愣,但很快便有四麵八方的人如潮水般洶洶向操場上的土台前湧去.
不多會,“向中看齊、向右看、向前看、立正、稍息!”土台前用白色粉沬劃定的各班集中方塊邊口令聲頓時是此起彼伏、絡繹不絕.
各班整隊完畢後,師生們的目光刷刷刷便不約而同地聚焦在土台子上孔乙已和一位約莫五十來歲,穿著是一件青灰色的馬甲,裡麵是一件一塵不染的白色汗衫,領子處打著一個簡單的領結,唇上留著淡淡的胡茬,一頭大背頭梳的一絲不苟,油光鋥亮的人身上.
孔乙已手指著大背頭大聲介紹道:“各位老師、各位同學,這位是部裡為加強學堂工作,派來的駐校代表殷鳩摩先生,大家鼓掌歡迎!”然後就帶頭鼓起掌來.
一陣稀稀拉拉的掌聲過後,孔乙已臉望向大背頭:“殷代表,你來說兩句吧!”
殷鳩摩捋了一下大背頭,乾咳了兩聲道:“各位老師、各位同學,鄙人受上峰委托,前來貴校擔任駐校代表一職,今後倘有指導不周的地方,煩請諸位多多擔待才是!”
殷鳩摩道:“鄙人在京城的時候,就聽說孔校長管理有方,穿越重生師範學堂無論是武學教學還是其他各項工作都是成績斐然,始終得到上峰的肯定,鄙人為能到貴校為無上榮光的教育事業服務而倍感榮幸.”
“不過,”殷鳩摩捋了一下大背頭,乾咳了兩聲話鋒一轉道:“聽到穿校成績斐然的同時,這幾天鄙人在校園隨便兜了一下,也聽到了一些不同尋常的異音,比如就有人反映說穿越重生班的朱煜同學被人沒來由的熱捧,而與其同班的山田同學則被人沒來由的壓製.這樣子就很不好嗎!咱就拿朱煜來說,想讓人熱捧你就得有被人熱捧的本錢,像這種武學上一無是處的人讓人熱捧,這不純粹是瞎胡鬨嗎!熱捧他的人居心何在呀!而山田同學被人沒來由的壓製則更是離譜,人家不遠萬裡,漂洋過海來咱這一畝三分地求學容易嗎?”
殷鳩摩一番莫明其妙的話令全場旨驚.
首先,受到衝擊的是孔乙已,他沒想到上麵硬塞給他這個新來的搭檔,在這麼個公眾場合竟說出這麼一番話來,而且矛頭直指他差不多是三顧茅廬才請來的武學大師戚先生以及穿越重生班近來表現搶眼的朱煜,這殷代表搞的啥子鬼呀,今後與其相處要多難就會有多難,孔乙已是一陣鬱悶.
其次,最受到衝擊的無疑就是風暴的中心點戚弘譽和朱厚照了.
殷代表咄咄逼人的架勢幾乎令兩人窒息,兩人從不認識這位欽差,更未曾與他有過交集,何德何能令這位代表對兩人低看一眼啊!唯一的可能就是山田,可能還加上劉瑾這兩張毒舌在其間挑撥是非了.
沒錯,在殷鳩摩麵前告刁狀的正是山田和劉瑾,山田為的就是報武學課武比時的一拳之仇,此刻,兩人正偷著樂呢!
殷鳩摩對這事還不算完,又厲聲道:“戚先生,你還有何話說?”
“冤枉啊!殷代表,亊情可不是這樣的!”戚弘譽趕忙辯白道.
“不是這樣還能是咋樣?”殷鳩摩不但把話挑明,還絲毫不留有餘地.
“是這樣的,殷代表,老夫一向主張的是武學課武比是公平比武,上回是山田同學勝出,這回是朱煜同學完勝,其間並沒有貓膩,全因是朱煜同學進步快呀!”
“放屁,時間短短的,進步快有這麼個進步快法麼?何況鄙人還聽說那朱煜全無一點武道修為資質,而那山田同學還曾在吳大帥軍中任過武學教頭,要是你沒暗中助他大力,做了手腳,朱煜那小子怎會勝了山田?”
“冤枉啊!天大的冤枉啊!比竇娥還冤啊!”戚弘譽瞬間一股涼意從頭涼到了腳後跟,自已都成了背鍋俠了.
“殷代表,亊情完全不是你想像的這樣的!”戚弘譽還力圖辯白.
“什麼?是本代表想像的?”殷鳩摩冷哼了一聲,“事實俱在,戚弘譽你就不要徒勞詭辯了,如果嫌穿校廟小,容不下你這尊大菩薩,你儘可以走人!”這明顯就是在下逐客令了.
“啊!”頓時全場嘩然,大家沒想到亊情居會演變至此,一個個是噔目結舌.
眼下最著急的就數孔乙已了,這戚弘譽可是自己三請四催聘來的,他可是穿校武學課的頂梁柱啊,他一走,穿校武學課還怎麼上?
“殷代表,這樣子可不行啊,這戚先生……”孔乙已急得如熱鍋裡的螞蟻.
“孔校長.你就彆說了,這事就這麼決定了!”殷鳩摩大手一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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