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飯飽之後人們的話就不免多了起來,不免有人唾沬四濺地高談闊論。
突兀,朱厚照聽到席間傳來一聲不屑的聲音,“切,你還真以為軍閥和扶桑為主的帝國主義能就這樣一直在咱華夏橫行下去?”說話的是一個頭發全白的痩削老者,他不屑的看著自己旁邊剃著平頭,挺著個啤酒肚的精壯男子說道,“井底之蛙,你知道個屁。”
精壯男子顯然沒想到自己的一番高談闊論竟然會讓人給如此蔑視,臉上露出不善的神色,顯然十分的不服,叫道,“老伯,你甭罵人啊,彆這麼沒風度好不好?咱華夏現實是明擺著的,內憂外患,以扶桑為主的帝國主義在這片土地上橫行霸道,塗炭咱百姓;還有內部的軍閥在割據混戰,也是在魚肉百姓,雖說有個政斧,但那是個空架子,沒威權也沒個毛用,人民依舊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苦不堪言,我看是積重難返、改變不了啊!“
“老弟我看你這智商可就有點低了,甚至可以說是腦殘!“老者眼神一凝,一臉的鄙夷,“咱華夏是什麼國?是有泱泱五千年淵源史的文明古國,區區外蠻什麼國?曆史滿打滿算也不過數百年,咱四億同胞一人一口唾沬就能把爾等淹死!再說那軍閥螻蟻更算是個屁,不過是跳梁小醜、烏合之眾罷了!隻要咱同胞團結起來,祟武修武,奮發有為,遲早會有收拾破碎山河,使咱華夏屹立於世界民族之巔那一天的!”
“唉,要是有那一天可就好了!我看是沒有。”精壯男子搖了搖頭,長歎一聲說道,“你看看人家外佬是堅船利炮,那軍閥呢,配備的也是洋槍洋炮,咱百姓有什麼?有的隻是血肉之軀,能打得過人家嗎?還有你說的什麼武學,能頂個毛用?甭癡人說夢了!”
“你少長彆人誌氣,滅自已威風!”老者顯然沒料到這人竟然是個頑固不化的花岩腦袋,雖然你說的有點道理,但是我們可是華夏人,得站在自已國家立場說話,國即是家,家即是國,知道不?
“我這是實話實說!你純粹就是個老糊塗!”精壯男子剛被這麼一嗆,腦子一時死機,但很快就脖子一梗,眼珠一瞪,辨駁了起來。
同桌的人對兩人的爭論要不就是事不關已,高高掛起,要不就是根本沒注意到兩人的爭論,隻有那朱厚照是眼睛一亮,難道眼前這人是個機靈的牛人不成?竟然把當下的形勢乃至武學,看的這麼透徹,而且看他那蔑視的眼神和渾身榮融於天地的氣勢,這人定是一個不同於一般人的高人!
不待朱厚照有所動作,那老者卻先把臉看向朱厚照,咧嘴一笑,“小兄弟,來借個火。”??
朱厚照這才回過神來,看到那老者從口袋裡拿出一包皺巴巴的美麗牌香煙,朱厚照隨手抓起桌子上的一盒火柴扔了過去。
這老者取出一根皺巴巴的煙,劃了一根火柴點燃,深吸了一口,再噴出一團煙霧,見朱厚照身邊剛好出現了一個空位,便拿著那盒火柴坐到了朱厚照身邊。
“你沒事兒吧?”朱厚照看著這老者剛才與人爭論似乎並不占上風,關切地問道。
“沒事沒事,和那種低智商的人辯論,純粹是浪費口舌。”老者搖了搖頭,“借你這口酒喝。”說完也不客氣的從桌上拿起一瓶啤酒,自顧自的打開,直接灌了一口。
朱厚照也不介意,好笑的看著這個人,這人也太不見外了一點吧,然後說道,“老伯,剛才聽聞你一番高論,實在是茅塞頓開,佩服佩服,你叫什麼名字?”
“多謝了。”老者拱了拱手,然後才回答朱厚照的問題,“哦,咱這愛國圈子裡的朋友都叫我張仗義,也就是仗義執言的意思。”
老者灌了口啤酒後覺得還不過癮,拿起桌上一雙乾淨的筷子就開吃,好像剛才還沒吃夠似的,“我這人比較隨和,甭見外啊。”老者一邊吃,一邊對朱厚照說道。??
“老伯,你剛才說的一番見解,頗有見地,好精辟啊。”朱厚照一臉和藹可親,好奇的問道。
“我自己想的唄,這麼簡單的東西,我就奇怪了,怎麼那麼多人看不出來,這以扶桑為主的帝國主義和那軍閥頭頂生瘡、腳底流膿、壞事做儘,遲早會有報應的那一天!一旦有朝一日咱貧苦百姓覺醒團結起來,修武興武,那就是他們滾出華夏和玩完的那一天,兔子尾巴長不了,我堅信會有那一天的。”
老者說著,聽到朱厚照沒有吱聲,抬頭看了他一眼,說道,“你怎麼不說話呢?”
朱厚照??回過神來,心裡大喜,我草,本來看著就一些死板釘釘的事,看著陰暗重重沒有一絲光亮的事,讓他薄薄的上下嘴唇一動,竟然就看到了希望,看到了前景是一片光明,此人真是個人才啊!這人要是放在前世自已當朝的古代,那可不就是諸葛亮一般的人物啊!自已何至於會讓一幫奸邪小人環顧左右?又何至於會做下那許多至今想起來都汗顏的荒唐事,不定當時就成為了彪柄曆史長河的一代雄主,不,甚至於統一世界也是指曰可待啊!??
朱厚照覺得這人的話很牛叉,挺為受用,嘴上笑著招呼道,“哈哈,有個性,我喜歡,彆光顧著說話,來,多吃點。”
此時,酒桌上其他人也被兩個人的對話吸引了過來。
“仗義老伯在哪高就呢?”這邊酒喝著,朱厚照就開口問道。
“沒哪兒,做點小生意唄,以我這種高智商的人,到哪兒都能賺錢。”張仗義拿了一個大閘蟹放進嘴裡吧唧吧唧的咬著,一手拿著啤酒,和旁邊的人隨便乾了一下,就一飲而儘,十分的瀟灑。
“你再跟我說說,咱這華夏為什麼終有揚眉吐氣,屹立於世界民族之巔的那一天?它現今可是讓以扶桑為主的帝國主義和一幫軍閥們給踩在腳底下呢?”朱厚照笑著問道。
“這你就不懂了,咱這華夏現今雖是讓帝國主義和一幫軍閥們給踩在腳底,但是仗不住咱底子厚啊,咱百姓血管裡奔湧的是曾經創造過漢唐霸業、空前輝煌盛世先祖們的傲人血液,咱們能一直這樣淪落下去嗎?能不挺起咱曾經高貴的頭顱嗎?能不挺起咱曾經高聳如珠穆朗瑪峰的筆直脊梁嗎?”張仗義大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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