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白骨精開始施展魔力,朱厚照的身體仿佛要碎裂,就連骨頭也都快要粉碎,仿佛是有股無形之力硬壓在其身上,要讓他跪下。
朱厚照的身子顫抖,但卻依舊是咬著牙關,站在那裡,哪怕骨頭在劇痛。
“我白某好歹在妖魔界大名鼎鼎,你一個臭學生伢子,位卑才賤,竟然還敢不聽我話,我要叫你不知怎麼死。”白骨精親和的微笑,溫聲開口,可這句話透出的一股霸道冰瑟之意,卻是極為清晰的傳到朱厚照耳裡,令他不由自主打了一個寒戰。
白骨精微笑時身子向前邁步,魔爪抬起向朱厚照心臟處抓來,雖看似隨意一撓,但那意思再明了不過,即掏出朱厚照心臟給吃了。
瞬間整個虛空風起雲湧,寒風呼嘯著卷動四周,吹舞起朱厚照長衫,他身子如被凝固,仿佛四周的所有氣息都瞬間成為了死亡,將其牢牢的束縛,根本就無法活動絲毫,簡直就是被完全束縛了身軀。
好一個白虎嶺上一具化為白骨女屍,偶采天地靈氣,受日月精華,變幻成人形,習得化屍大法,陰險狡猾的骷髏妖魔,其多年成精,擅長變化,狡猾又通曉人類的弱點。
她剛一出手,就讓朱厚照大為心驚,看來朱厚照心臟讓白骨精吃了,小命不保就是鐵板釘釘了。
但就在這時,那本有字古書,也就是那乾坤真經,竟然徑直從朱厚照衣衫口袋內噴出一團粉色的光幕,這光幕瞬間由小變大,將朱厚照籠罩在內,漂浮在白骨精麵前。
白骨精頓時一愣,但其臉上表麵依舊親和,實則是陰沉,仿佛剛才不曾出手一般,當其邁著腳步,第二步落下時,似乎又是隨意揮手,將魔爪向朱厚照心臟處再次抓來。??
砰的一聲,白骨精這第二次魔爪落下時,朱厚照身前的光幕竟將白骨精的魔爪反彈了回去,一時疼得白骨精是齜牙裂嘴,倒吸了一口涼氣,這乾坤真經果然是不同尋常啊!不過老娘就不信會沒有你的辦法?
之後,並不死心的白骨精快速運氣,竟將眾多妖氣附身體內,魔力竟達到了極致。
於是白骨精依舊帶著那溫和的微笑,邁出了第三步,落在了朱厚照身前,伸出了第三次魔爪。
這回隻聽得“啪啦”一聲,光幕竟不堪魔力重壓,出現了一條裂縫。
看來光幕刹那難保,朱厚照哮吼一聲,眼中露出了仇視到了極致的目光,雙手握的更死,指甲蓋已深深刺入了肉中。
見事情有眉目了,白骨精依舊帶著那表麵溫和、實則猙獰的微笑,邁出了第三步,落在了朱厚照身前,伸出了第四次魔爪。
立刻如有一股邪風大力吹了起來,又仿佛是一隻巨形的魔手重力捶擊著光幕。
光幕終於是變得扭曲了,它連續閃爍三下後砰的一聲頓時破滅,直接化作了粉碎的泡沬散落四周。
當光幕碎裂時,此刻朱厚照的嘴角竟溢出鮮血,身體的壓力一下子暴增,可他還是死死的咬著牙,顫抖的站在那裡,絕不屈服!
一見朱厚照落敗,自身難保,白骨精趁機魔爪往朱厚照兜中一伸一拽,乾坤真經竟然徑直從朱厚照衣衫口袋內離開,出現在了白骨精的手中。
朱厚照麵色蒼白,噴出一口鮮血,身子顫抖可卻依舊無法挪動絲毫,看著乾坤真經竟然被如此輕易的搶走,他眼中已浮現血絲,他的雙手死死的握住中,已感受不到指甲刺入血肉的疼痛,鮮血順著手指縫滲出下來,落在了地麵上。
“甭以為老娘替扶桑人從你手中奪走了這寶物就算了,本仙還要吃你這華夏赤子的心,以頤養天年、長生不老。”白骨精還是笑著,表麵溫和、實則陰冷的聲音回蕩虛空,她向著朱厚照的胸口,第五次伸出了魔爪,妄圖一了百了。
朱厚照仇恨的目光盯著陰沉的白骨精,至始至終,他隻說了一句話,即便是此刻他依舊沒有再開口說第二句,更沒有低吼咆哮,而是沉默至極,隻是眼中血絲更多,隻是握住拳頭的雙手,因太過用力,他的指甲蓋已經哢哢斷開,深深留在了肉裡,血肉模糊。??
夜幕籠罩,四周一片安靜,仿佛全地球所有人的目光都凝望在這裡,但那些目光全部都帶著嘲笑,將朱厚照與這個世界似分割了開來,讓他在這孤獨中,走在了天地的背麵。
但他,依舊還是沒有絲毫屈服之意,這痛苦,又算得了什麼!
看著白骨精的魔爪就要接近朱厚照的胸口,朱厚照奮力格擋卻是沒有效果,可以說是無能為力。
也就是在這一瞬,忽然一聲歎息從遠處不知哪一座山峰傳來,與此同時一股柔和之力驀然間出現在了朱厚照身前,阻擋了白骨精掏朱厚照心窩子的魔爪。
砰的一聲,白骨精大袖一甩,側身看向一邊,這裡此刻多出了一個捋著長長白須的慈祥老者,這老者穿著灰色的長袍,臉上有些褐色瘀斑,看起來沒有威武之感,但隱隱中卻透著一絲威嚴。
“太上老君,開皇末劫天尊混元上帝?”白骨精一臉的驚詫。
“白骨精,好一個作惡多端的妖孽,若不是老君奉玉帝旨意下人界巡視,剛好撞見,恐你又枉殺了卿卿人命!老君今有要務在身,暫且不與你計較,知趣的,快點奉還人家寶物,然後乖乖滾蛋,否則老君決不輕饒。”太上老君皺著眉頭,先看了眼始終沉默的朱厚照,也注意到了朱厚照拳頭滴落的鮮血,之後看向白骨精鏗鏘道。
“太上老君這事還怪小妖,是小妖耳輕聽了他人妄言,所以還請老君大人不計小人過,千萬饒命才是。”白骨精微微一笑,把乾坤真經還給了朱厚照,到嘴的肉不得不吐出,她顯得是十分的狼狽至極,之後是轉身而去。
與落魄的白骨精相比,此刻的太上老君是身影飄搖,白衣勝雪,一頭長發披肩俊朗,頜前白須飄逸,露出完美無暇的風采,讓人忍不住升起向其親近的癡狂。
對他這種如同大象一般的上仙而言,白骨精這種妖孽連螻蟻都算不上,若要踩死,也就是分分鐘的事。
至於今日之事,對他而言更是雲淡風輕,輕微至極,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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