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決鬥之後,氣宇軒昂走出來的是它色蟲,雖然蟲子平民很配合的裝作一副很慘的樣子,但是…兩次被扁得鼻青眼腫的那一幕,時刻嗡鳴嗡鳴提醒著它,遭受了多麼大的屈辱。
“找蟲王出頭?”
“對了!就這麼乾!”色蟲一拍大腿,雙眼內頓時露出強烈的光芒,剛好眼下蟲子平民落魄,平日頗為狂傲的蟲王對其看不對眼,我隻要找機會趁機煽風點火,以蟲王的脾氣,絕對會給蟲子平民小鞋穿,讓它吃不了兜著走,在族群永沒有出頭之曰,最好將其弄死、一勞永逸。
打定好主意,色蟲心裡也放鬆了下來,想到蟲子平民好過不了多久了,它的內心那種屈辱感也淡了幾分。
蟲子平民沒有直接進蟲穴,剛才的那一幕,不但族花看見了,還有很多蟲也看見了,在眾蟲看來,它是被嚇傻了,打懵了,暫時沒臉見蟲了。
此刻的蟲子平民坐在蟲穴大本營外的一處河邊,彎著腰,叼著一根狗尾巴草,臉上沒有任何情緒波動,不過臉上卻有一抹怎麼都掩藏不了的落寞。
“這個蛋疼的蟲物世界,沒有想象中的那麼有趣,簡直跟人界一樣,整天都是爾虞我詐,打打殺殺,好生無趣,無趣的很啊!”
蟲子平民吐出狗尾巴草,雙手抱頭,仰躺在草地上,看著湛藍的天空,眯著眼睛,滿臉的酸澀。
這麼些年來,它一個出身寒門的蟲者,兢兢業業,書山卷海,熬過蟲生最痛苦的一個個春夏秋冬,最後是殺出了一條血路,完美發揮上了蟲大。
彆蟲是畢業等於失業,它卻狗命好,到了蟲王指揮下的征戰隊伍裡,與人鬥,與其他生物鬥,靠著聰明、腦袋瓜子靈光,最後是一步一個腳印,混到了軍師這個職位上,哪知最後卻是馬失前蹄,一次判斷失誤,前功儘喪,眼前一黑,狂噴一口老血,不但失去職位,還差點丟了腦袋。
今日自己實力明明比色蟲高,但最後還不得不偽裝出一副孫子樣,這讓他很不快意!
“這狗娘養的蟲生啊,何時才能逍遙自在?”
蟲子平民幽幽一歎,耳朵卻微微一陣抖動,現今它恐怖的感知力,輕易便發現有人在靠近,不過當眼角發現一抹白色的裙擺時,它臉上立刻露出一抹苦澀的表情。
何為逍遙自在?努力一生,從寒門跳到世家的圈子,從有權有勢到無權無勢,就能真正的逍遙了?嗬嗬,這不過是從一個囚籠跳進另外一個囚籠罷了!”一道清脆悅耳的聲音響起,族花緩緩走來,俏臉的臉上居然是和蟲子平民一模一樣的落寞,淡淡的峨眉卷起,讓人看得心疼。
蟲子平民本不想和這個紅顏禍水有太多的糾纏,不過看到她精致小臉上那抹讓人心疼的憂傷,它眼中厲芒一閃,下意識的接過話說道:“既然如此,那就…砸破這個囚籠!”
話一出口,蟲子平民知道自己衝動了,“砸破?談何容易?”
“見過大英雄。”蟲子平民-這落難前任軍師話音剛落,千嬌百媚已走到其麵前,神色露出一抹激動,向著其恭恭敬敬的抱拳一拜。
“不敢當、不敢當,什麼大英雄,純粹是狗熊而巳。”落難前任軍師臉紅得跟猴子屁股似的、頭搖得跟撥郎鼓似的連連擺手、輕歎了一聲。
輕歎一聲後,它眼中光芒一閃,立即恢複原樣,小心翼翼的觀察起這千嬌百媚來。
千嬌百媚神情沒有半點改變,似乎沒有發現這落難前任軍師迥異的舉動,隻是神色麻木地從袖子中取出一個藥袋,丟到其身邊,淡淡道:“拿去療傷吧,今天這事是我莽撞了,對不起!”
落難前任軍師坐了起來,抓起藥袋,聞著藥袋上傳來的淡淡幽香,心情好了許多,笑了笑,將藥袋一甩,回丟給千嬌百媚,道:“我雖然窮,但是還不到讓人可憐的份上!”
千嬌百媚目中閃過一抹悲傷,對落難前任軍師沒有接受耿耿於懷,她接過藥袋,轉身離去,走出數丈之遠,卻微微回首,輕歎道:“剛才你真的是讓色蟲給打敗了?那之前……”
落難前任軍師頓了一下,輕聲開口:“是的,剛才我真的是讓色蟲給打敗了,至於之前,我想你是看走了眼……”
落難前任軍師性格直爽,本來沒有什麼心機,它沒想到這回自己卻不由得胡說八道起來。
“那好,我明白了…謝謝!”
千嬌百媚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憂傷,望了這落難的前任軍師一眼,留下一句話飄然而去。
夕陽西下,銀月升空,望著宛如一朵小白花的身影漸漸遠去,落難的前任軍師搖了搖頭,它沒有在乎千嬌百媚異樣的目光,而是繼續仰麵躺在草地上,神色露出悲傷,幽幽歎了一口氣道:“風花雪月固然美好,但是爺並不有心眷戀,隻想過個太平日子專心修武,低調地提高實力,直至氣血衰敗、壽元枯竭為止,爺並不想招惹什麼是非,就像那人界之龍那樣,哎,也不知那人及其同伴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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