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想買個賦予了靈氣的金銀花卻四處都看不到,難道這法器展覽會就沒人賣金銀花,簡直急死人了。”
突兀,一個女子的聲音從前邊傳來,一聽這話,便知這女子此刻的心情是寒暗沉沉、洶洶的接地連天。
與此相反,倒是朱厚照乍一聽聞這話,悠忽之間,不覺是心中一喜,嘴角綻起了一絲微笑,“哇、哇、哇塞,真是老天作美,怨沒生意就來了生意,想打瞌睡就來了枕頭啊。”
朱厚照拍掌叫好、一種欣喜霎那之間,猶如高亢激昂、決了堤的洪水,無窮無儘地、洶湧地往上冒,趕忙大聲吆喝起來。
“賣金銀花嘍,賣金銀花嘍。”
片刻之後,那尋金銀花不著的女子霍然回首,循聲便來到了朱厚照攤位前。
“老板,你這金銀花怎麼賣呀?”那女子站在朱厚照攤位前問道。
朱厚照擠出一臉的笑容,然後抬起頭,當朱厚照看向這女子的時候,這女子也正看向朱厚照。
朱厚照隻和這女子對視了一眼,頓時就大驚失色,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一下就愣住了。
“怎麼是你?”兩人同時脫口而出。
咋的?
原來此刻站在朱厚照攤位前的這女子正是他在火車上看見的那個時髦萌妺子,不過朱厚照還倏然發現在這女子身邊卻跟著一個二三十歲、五大三粗、如山嵐般雄壯的的彪形大漢。
朱厚照沒想到這女子對法器這一行當也感興趣,他
舔了舔有些乾裂的嘴唇,心裡泛起了異樣的苦澀。
要說起來,朱厚照真正盼著的顧客是那種挺著個啤酒肚,人傻錢多的主,斬一刀也是白斬的貨,斬一刀隨即腳底抹油丶溜之大吉,讓其無跡可尋。
而決不是像眼前這種會兩兩計較,而且還認識他的小家子女人。
說句實在話,這算是一個長的不錯的女子,不過朱厚照隻要一看到她那雙眼睛就有些不喜歡,並不是她的眼睛不漂亮,而是她的眼睛太勢利,看人斜著看,她的嘴唇也稍稍嫌薄了點,瓜子臉倒是蠻標致的,隻是配合她那雙眼睛就讓朱厚照有些反感。
不過,也算是朱厚照的運氣實在是不怎麼好,遇上會兩兩計較的小家子女人就已經夠倒黴的了,更倒黴的是,這女子還曾經結下過梁子。
遇上這個女子,朱厚照還能乾啥?除了東西賣不了再橫遭白眼,還能乾啥?
想絕地反擊、斬上一刀?彆開玩笑了,那是妄想,想都彆想。
這什麼跟什麼呀!
悲催啊!
好不容易總算盼了個有個顧客在攤位前駐足,不過這人卻曾經結下過梁子。
一想到這,朱厚照就頭皮發麻!他絕不認為他能玩得過這女子,更甭說其旁邊還有一鐵塔般大漢。
既便他相貌堂堂,目光如電;既便他武學淵愽,造詣可謂亙古無人能及,多到數也數不清的武比經典戰例,鮮少有人能勝他,以及他賣的法器多麼好,功能多麼厲害;既便他是頗有韜略的易與之輩,等著他的都隻能是絕路一條。
因為現在他遇到的是買方市場,勝負早巳是昭然若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