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喜可賀”一詞如那烙印一般刻在任我行腦中,即便是做鬼,他也忘不了這幾個字。
這熟悉的聲音,除了那紫衣小賊,還有誰!
本來眾人打贏東方不敗叫任我行豪氣頓生,雖然手段不光彩了些,但終歸是贏了。
隻是,那道讓他寢食不安的紫色身影,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他不是在數月前便死在衡陽城裡麼!
景舟往前走了幾步道“看來任教主是很想讓我死啊,可惜天不遂人願,怕是任教主死了,我也不會死。”
任我行臉色接連變化,頓時想到了嵩山派的滅亡,當即問道“嵩山派,嵩山派難道是你滅的?”
景舟笑道“任教主果然不同凡響,這都猜的到,不錯,嵩山派的事是我做的。不過,嵩山派滅亡和任教主並沒有半點衝突吧。”
“你你!!原來是你!”這會兒任我行才覺得嵩山一事並非表麵上這麼簡單。
“蓮弟!蓮弟!”
景舟瞥了一眼楊蓮亭道“東方教主,他已經死了”
果然,這才是真愛!
那楊蓮亭長得五大三粗,須發茂盛,一臉胡子更是比“灑家”還要勝上三分。
可這樣的人,偏偏東方不敗便能為他舍棄性命,果然是蘿卜白菜,各有所愛!
東方不敗撫摸著楊蓮亭的臉,一臉柔情道“是啊,蓮弟已經死了,我活也該去了,還要勞煩少俠一件事,將我二人合葬在這黑木崖上可好?”
景舟道“這是自然,不過葵花寶典,還望東方教主借閱一覽。”
若是東方不敗自己能將葵花寶典交出來那是最好,不然,景舟便打算等東方不敗死絕了自己再上前摸屍,畢竟他也不確定,葵花寶典到底在不在東方不敗身上。
東方不敗“哈哈”大笑幾聲,說道“原來是它,成也葵花,敗也葵花,你若是想要,拿去便是。”
“你好狠毒!這一切這一切都是你的算計!”
任我行手臂顫抖指著著景舟,怒火攻心,吐了一口逆血。
一瞬間弄清楚事中緣由,他大喜大悲,壓製不住身上的傷勢,眼前一黑,暈倒過去。
此時任我行才想明白,自己怕是也遭了景舟的算計!
“哎,任教主你這點心胸,如何能千秋萬載,一統江湖呢?”
景舟歎了一口氣,又喂了任我行一粒丹藥,生怕這老頭一下子背過去。
東方不敗將身上紅衣拋出,深情地望著楊蓮亭道“還望少俠守諾,將我二人合葬在一起。”
景舟接過紅色衣衫,上麵繡滿了蠅頭小楷,入眼處赫然是“欲練神功,引刀自宮;煉丹服藥,內外齊通。”
確定了手中之物是葵花寶典,景舟笑道“這是自然,本公子向來說話算話,東方教主安心便是。”
東方不敗聽到這話放心了下來,大笑幾聲,伏在楊蓮亭身上,氣絕而亡。
“問世間情為何物,可惜,可歎!”
“東方教主,願你來世是個女兒身。”
一代梟雄,最後竟然不愛江山愛“灑家”,這,當真是叫人感慨不已!
景舟用劍挖了一個坑,將東方不敗二人埋好,點了任我行的穴道,才緩緩展開那件紅衣。
這葵花寶典,如今終於到手了!
景舟當即盤坐下來,照著紅衣上記載的心法,修煉起葵花寶典來。
他本就是練的辟邪劍法,如今轉修起葵花寶典來,更是不廢半點兒力氣。
他經脈中的內力頓時像打開了閘門的流水,運轉越來越來,不一會便是三十六個周天。
隻見他混身上下內力流轉不息,衣袍鼓鼓,一根根黑發無風自動,在空中飛舞不已,漸漸憑空生出一股風,將四周的花草吹的左搖右擺。
驀地景舟雙眼發紅,心中升起一股殺戮之情,緊接著胸前那塊殘玉清光一閃,他整個人憑空消失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