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舟一夾馬腹,白馬邁動四蹄,緩緩地往裡走去。
“噠噠噠”
馬蹄踩在青石板路上,在地牢中發出一陣清脆的回響。
“嗯?這是馬蹄聲?”
“這牢房之中怎麼會有馬蹄聲?”
一個身著黑甲的將領耳朵一動,便從椅子上起身,轉身朝後打量了前方一眼,隻見除了火把,再無他物,他搖了搖腦袋,暗道自己想多了,當即又坐了下來。
“這裡麵的美人美雖美,不過卻隔著一層冰晶,這樣又該如何享用?”
“他娘的,每日看得老子火氣大漲。”
“該如何將那該死的冰晶弄破,好讓本將軍享用一下那美人兒。”
對閘門後的那個美人兒,他可是心癢至極,隻能遠看不能上手的滋味,比殺了他還難受。
那美人關在千年冰晶打造的牢籠中,這牢籠可謂是堅硬無比,刀劍難傷,以他的力量,根本破不開。
“待老子享用完後,再送於李大人,隻要得了李大人青睞,本將軍豈不是要平步青雲?”
越想他心裡越火熱。
那將領給自己倒了一大碗酒,一口悶儘,眼前頓時又浮現出來那玲瓏凹凸的身體和那張傾城傾國的臉,頓時小月複邪火直竄,渾身燥熱不已!
這裡麵的貨色,即便紫蘭軒中的姑娘也比不上!
他活了幾十年,還從未見過無從妖嬈的人物!
那將領隨手指了指靠著自己最近的那士兵,“你給老子過來!”
“將軍!”
那士兵腿一哆嗦,突然想到了一些畫麵,整個人身子往後退了幾步。
“大人,繞了饒了我吧!”
“他娘的,你還敢後退,還不快給老子過來!”
那將領將手中的碗猛的砸在地上,整個人怒不可遏,往前急走幾步,一手撕下身上的甲胄,一手便要去抓那士兵,驀地一道紫色身影出現在地道儘頭,緊接著便是一縷縷藍光襲來。
那將領雙眼緊縮,心中警惕大起,手猛的握住腰間寶劍。
“咕嘟”
他大口吞了一口口水,燥熱的身子立刻冷了下來,後背汗毛倒立,整個人不自覺的顫抖起來。
“這是什麼鬼東西!”
在那將領眼中,一縷縷藍光如同索命的鬼火,一個個守衛地牢的士兵被那藍光一碰,身子變凝結成冰,然後碎裂開來,消散在空中。
“鬼啊!”
那守將大喊一聲,扭頭朝後奔去,沒跑兩步,他便感覺身上一冷,然後靈魂似被萬千針紮,接著整個人便在巨痛中失去了意識
“噠噠噠”
馬蹄聲愈發清脆。
白馬轉眼跨過幾十丈的距離,跑到了那道高一丈有餘的巨大閘門前。
“千斤閘,雖是不錯,可惜遇到了無雙鬼!”
景舟歎了一句,他可是記得,無雙鬼輕而易舉的便將這閘門舉了起來,猛的不行。
此時的無雙鬼,一身實力遠超後來,渾身上下剛硬逾鐵,連衛莊的鯊齒都破不開他的肉身,一身巨力如同猛象,短時間可以壓著衛莊打。
要不是衛莊一連千百劍都砍在他身上的同一位置,根本打不傷無雙鬼。
反倒是這家夥,一拳能將衛莊打的吐血,不負其無雙之名!
抗一根巨柱,殺起小兵來,更是跟喝涼水似的。
蓋聶對付三百秦軍鐵騎不輕鬆,若是換成無雙鬼,一柱子下去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就知不知道這家夥後來怎麼變得和猴子一樣,誰都打不過,越來越蔫了,連五五開都是奢望。
景舟暗暗搖頭,心道“莫非是臉上的花紋少了,人便不夠狠了?”
“難怪高手身上要刺青!”
騎著馬往後退了幾步,景舟雙手凝出一股遊龍之氣。
藍光凝而不散,陡然龍吟炸響,震的地牢中灰塵四落。
景舟雙手朝前一送,“砰”的一聲巨響,掌間的龍遊之氣赫然飛出,撞在那千斤閘之上。
煙霧四散,那巨大的閘門被砸的粉碎。
等煙霧散儘後,景舟這才騎著馬進去。
入眼處乃是一座高台,高台四周被挖空,正對著閘門的地方,留下一條五尺寬的小路。
高台上乃是一個巨大的冰晶牢籠,四四方方,裡麵灌滿了水,牢籠下邊四角處,亮著四個火盆,將冰晶牢籠照的發亮。
籠中遊動著一道倩影,上身一絲不掛,唯有那滿頭青絲,將幾處迷人的地忙遮住。
那道倩影忽上忽下,一雙長腿似魚尾一般來回輕擺,身子宛若無骨,整個人遊在水中,好似魚兒一般靈動。
驀地那道倩影遊到冰晶壁旁,一雙美眸空洞的盯著冰晶壁,然後又突然離開。
景舟饒有趣味的看著冰晶牢籠中的那道倩影,自言自語道“也不知你為何在冰晶牢籠內關了這麼久卻依舊能存活,好似魚兒一樣。”
即便是鬼穀二劍,最多也不過是憑借著高深的內力,能在水裡多憋氣一會,可是像焰靈姬這種在水中自由存活,無論如何都做不到。
而且,焰靈姬的實力大部分都在控火之術上,內力修為根本沒法和鬼穀二劍相比,她在水中能存活,在景舟想來,怕是天生的能力,便如同她控火一般。
這不禁讓景舟對焰靈姬的身份猜測不已。
傳說巫族天生便可以操控風雨雷電水火這些天地間的元素,祝融和共工那更是玩水玩火的祖宗,莫非焰靈姬身上有著巫族的血脈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