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跡仙武諸天!
秋生嘿嘿一笑,朝前看了一眼,見九叔依舊背對著兩人,才悄悄道“義莊上下我都翻遍了,半個子沒有。”
景舟眯眼笑道“挖地三尺試試。”
秋生一愣,這也能行?
要不等師傅出去抓鬼,拿鐵鍬挖一挖?
景舟和秋生竊竊私語,九叔則是對著香歎氣。
這香,偏偏就燒成他最不想見到的樣子。
“師傅,也就是說會出事了?”文才問了一句,恭敬地替祖師爺上了一炷香,希望祖師爺保佑,不要叫黃皮子記他的仇。
“這香燒成這樣,想不出事都難!可惜任老爺不聽勸,不肯將任老太爺的屍身燒了。”九叔歎了一口氣。
家中出此香,必定有人葬!
“師傅,那怎麼辦啊?婷婷會不會有事啊?”文才轉過身子來,一臉急切。
任家死人沒關係,但是婷婷不能有事啊!
能救心上人一命,娶媳婦就不成問題了。
“怎麼辦?沒看到我已經讓人將棺材送回到義莊了嗎?”九叔沒好氣的道了一句,上前兩步,來到任老太爺的棺材前。
“師傅,這棺材有問題啊?”文才問了一聲,盯著任老太爺的棺材來回瞅。
“棺材沒問題,不過這任老太爺可不是個安穩的”,景舟笑了一聲,手上一用力,將任老太爺的棺材蓋推了開來。
“噫,師傅,任老太爺發福了!”秋生湊前朝棺材裡麵忘了一眼,相較白天,任老太爺不僅臃腫了不少,指甲也長了一大截。
“身上的毛也變長了!”文才跟著驚呼了一句。
“不好,他要屍變!”九叔掌上運力,將棺材蓋又合上。
文才問道“師傅,任老太爺要變僵屍啊?”
“是啊,人分好人、壞人,屍分僵屍、死屍,任老太爺的屍就是快要變成僵屍的屍!”九叔點了兩炷香,插在祖師爺的靈牌前。
景舟笑道“師兄不必太擔心,水來土掩。”
“以任老太爺的狀況看,即便是屍變,也暫時造不成多大威脅,我是擔心如何叫任老太爺安穩下葬”,九叔歎了口氣,又對文才秋生吩咐道“去準備紙筆墨刀劍。”
“紙筆墨刀劍?”文才秋生二人麵露困惑,均是一頭霧水。
景舟道“黃紙,紅筆,黑墨,菜刀,木劍,文才,你那隻饞了已久的大公雞,今晚就能燉了!”
景舟話音剛落,文才秋生二人歡呼一聲,爭跑著朝後院而去。
“這倆臭小子!”九叔搖搖頭。
“師兄,天色不早了,我先回去了。”景舟從椅子上起身,和九叔道了一聲彆,朝外走去。反正不出意外,任老太爺今晚不會屍變。
“師弟明天要是有空和我去一趟任府。”九叔朝外喊了一句。
想要重新找一處墓穴,壓製任老爺的屍氣,可不是一件簡單事。
而且這龍虎重重環抱,山水層層護衛的風水寶地,哪裡有這麼好尋找?怕是風水寶地還沒找到,任老太爺就已經屍變。
而風水寶地中能壓製屍氣的寶地,則是少之又少,可遇而不可求,常人找一輩子,未必能找到這樣的一處寶地。
除了將任老太爺的屍體燒了,九叔暫時也沒想到什麼好法子,隻是任老爺那邊不好解釋,好在師弟能說會道,嘴皮子利索,這種難事,自然要交給師弟了,畢竟師兄有難師弟出馬嘛。
越想九叔越覺得靠譜,連帶著緊鎖著的眉頭也舒展開來。
“好!”,隨之而來的是一聲關門聲,景舟人已出了義莊。
沒多久,文才和秋生抱著公雞,墨鬥,木劍一應所需之物回來。
“師叔呢?”
“對啊,師叔呢?”
文才、秋生四下看了幾眼。
“回去了,還愣著做什麼,把公雞給我啊!”九叔冷哼一聲,從文才手中拿過公雞放了血。
這倆臭小子,真是沒有一天叫他省心。
“哦,我知道了,師叔一定是見有累活臟活要做,提前回去了!”秋生說的篤定不已。
“就你話多!”
九叔將墨鬥弄好,交給秋生、文才二人,吩咐道“將任老太爺的棺材彈好,整副棺材都要彈上去啊!”
“所以啊,做人要爭氣,人死了最要緊是斷氣,如果不斷氣,就會像你一樣害人害己!”等九叔出去後,秋生一巴掌拍在任老太爺的棺材上。
“哎呀,秋生你在抱怨?趕緊彈吧,不然這東西從裡麵出來,婷婷可就危險了!”文才拎起墨鬥線,用力的彈了一下。
“婷婷、婷婷,你就知道婷婷……”
“秋生你不喜歡婷婷啊?人漂亮,還有錢……”
“也是,那公平競爭啊。”
義莊是停放死人的地方。
所以九叔的義莊建在任家鎮西郊,和鎮子還有一段距離。
在義莊和鎮子中間,有一片林子,沿著林中小路走,到鎮上要快上不少。
從義莊出來後,景舟抱著阿九走進林中小路。
“阿九,你可曾感受到陰氣了?”景舟皺了皺眉,林子都走了一大半了,卻沒遇到半點兒臟東西。難道是因為他手中捏著三味真火符?
還是因為抱著阿九?
景舟從林中小路走,一是為了省時間,二是他記得,今晚女鬼小玉會在林中等秋生。
小鬼抬轎,小玉紅妝,這林中應該是陰氣森森才對。
“公子,阿九沒感受到陰氣。”
“沒有?那算了,秋生這小子看來是命中和鬼有緣,反正最後有師兄收拾亂攤子……”
景舟又環顧了一下四周,半點兒鬼影都沒有,倒是在一顆歪脖子樹下的雜草堆裡,掩蓋著一土地公的石龕。
景舟從將黃符收好,解下腰間的酒壺,上前兩步,在土地公廟前倒了半壺酒“老兄,辛苦你了,小廟沒香火,白白打工。”
“公子,這土地廟好像有些不同。”阿九皺了皺眉,隻是又說不出哪裡有不同來。
“哈哈哈,再不同終歸是土地廟,咱們走吧,回去晚了,叫小紅該等急了……”
次日
景舟陪著九叔來到任府。
任家大門前
九叔道“師弟,總之此事還需你和任老爺解釋解釋,那墨鬥線雖暫時能壓住任老太爺的,但是不是長久之計。”
景舟點點頭,“師兄,我儘力。”
九叔還要再說幾句,一下人已經從任府跑了出來,做了一個請的姿勢“九叔,老爺已經在裡麵等著了。”
九叔點點頭,跟著那下人進了任府。
“怎麼樣,任府氣派吧。”景舟朝文才、秋生看去,這倆人好似劉姥姥進大觀園,要不是還顧及走在前麵的九叔,早已四處下手,對著任府景物上手試一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