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漸深。
趙江向往常1樣，1直在學校待到了天黑才準備回家。
他像往常那樣，專門繞路去了那家自己常吃的路邊攤。
上次吃了1次，挺好吃的，所以這1個月來趙江每晚都會過來吃兩串。
“兩根澱粉腸，炸的焦點，重麻重辣。”
“好的，稍等1下。”
說話的不是趙江熟悉的粗狂聲音，他眉頭1皺，低頭往牌子後麵瞥了1眼。
有點眼熟，好像是那個小吃攤老板的女兒。
“算了不要了。”趙江直起身說道，“你做的沒你爸好吃。”
趙江明顯看到正在給腸切花的手僵了1下，差點削到手指頭。
但這關趙江什麼事，他意興闌珊地把目光挪到彆處，發現另1家小吃攤也沒出攤後便準備離開。
“誒誒誒，我在這呢！”
趙江往聲音來源的方向掃了1眼，看見小吃攤大叔正1邊係著褲腰帶1邊往這跑來，“剛去上廁所，讓閨女幫著看下店。”
“語晨啊，你去忙你的吧，這交給老爹。”
“哦。”小吃攤後麵的女生悶悶地應了1聲，收拾起自己的東西。
“兩根澱粉腸，炸焦點，重麻重辣，對吧？”攤老板說著，從小吃攤下麵的水桶裡舀1瓢水衝了衝手。
見攤老板重掌炸串大位，趙江準備離開的步子頓了1下，又挪回到攤前：“嗯。”
“誒小哥，今天有新品哦，雞肉串和鴨肉串，你看要不要來兩串？”
趙江掃了眼麵朝著馬路的炸物攤，兩盤幾乎黏在1起的紅色肉串正靜靜地躺在塑料膜下，這讓趙江不由地皺了皺眉頭。
那真的...是鴨肉和雞肉嗎？
“不用。”
這對話和之前1模1樣。
“爸，我走了。”江語晨拎著包喊道。
“你去吧，晚上小心點，彆離妖獸太近。”
“我知道！”
聽到妖獸兩個字，趙江終於肯把目光在那女生身上多留1會。
穿的是1高校服，屬於是文科生都沒幾個人穿的校服。
“你女兒也是1高的？”
“對啊，和你還是同學呢，才發現啊？”
“嗯，去獵妖？”
江父點點頭，臉上雖然掛著笑，卻沒來由地低歎1聲。
“其實我家丫頭是不喜歡那些打打殺殺的東西的，她想學文科，以後做搞靈科研究，那也是大發明家咯。”
趙江突然想起女生剛才收拾的東西，確實是1些文科的書冊：“那她怎麼不去？”
“還不是...家裡沒錢嘛。”江父歎道，“她媽身體不好，每個月光藥錢都要花1兩千，光靠我1個小吃攤根本撐不住，沒辦法她就去了武科，早點供出來，靠著獵妖掙了些錢，家裡生活才好點。”
“看見沒。”江父突然拍了拍小吃攤的車，“這我閨女給我換的。”
“...哦。”江父不提，趙江還真沒發現。
他忍不住又看了眼江語晨離開的方向，隻是路上已經不見了人影。
語晨...剛才攤老板是這麼喊的，她就是江語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