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周雙的速度和閻野比起來終究太慢,連續跑了好幾層後,周雙腳步停了下來,她意識到這樣不是辦法,遲疑之際,周雙做了人生中最大膽刺激的決定。
憑著對執棋手的感應,恢複體力後的閻野3步並作兩步走,很快便追到了周雙方才停留的那1層。
閻野不願放棄這次狩獵的機會,開始對那1層的所有教室挨個進行搜索,隻是搜到最後除了幾具屍體根本沒有發現周雙的影子。
閻野不明白,憑借自己的體力怎麼能跟丟了周雙,他確信自己檢查時沒有錯過任何1絲細節。“可惡,跑哪去了?”閻野暗罵。
正當閻野死活找不到周雙,開始自我懷疑之際,窗口不巧傳來了幾聲鐵片摩擦的咯吱聲,他心頭頓感不妙,忙上前查看。
“原來是通過這種方法逃跑了!真是個狡猾的丫頭!”閻野看著勾在窗戶邊緣的那隻鐵抓勾,瞬間明白過來,1掌拍在窗戶邊緣,發出重重的悶響。因為被自己的獵物戲耍,閻野此刻怒火焚身,對著那根繩索揮手便是1刀。
而另1邊,依靠繩索順著大樓外部牆麵向下攀爬的周雙正吃力地維持著身體的平衡,她的4周漂浮著1層灰蒙蒙的霧氣,看不清任何景物,隻有遠處灰霧之珠大廈如血月般的紅光還算顯眼。
周雙原本打算向下多爬幾樓,可是繩索卻突然震動起來,她的頭頂的傳來1聲悶響。周雙心頭1驚,已經猜想到了這1切奇怪現象的原因,忙從臨近的窗戶跳了進去,丟棄了繩索。果不其然,就在周雙跳進窗的下1秒,繩索陡然被割斷。
周雙沒有再管那截已經被割斷的繩子,靠著窗戶大口地喘著粗氣。暫時擺脫了閻野,她心中慶幸自己躲過了1劫,可高興還沒多久,周雙就又嚴肅起來,手重新摸上腰間的手槍,她的精神波動告訴她這個樓層還有旁人。
是黑方執棋手……
隨著周雙向那個人的靠近,她漸漸感受到了屬於本陣營的精神響應,稍微鬆了1口氣。這個時候,要是讓周雙再遇到個紅方的執棋手,她能直接交代在遊戲裡。
周雙忍著崴腳的疼痛,1瘸1拐地往感應到的那間教室走去。
隨著吱呀1聲,門被推開了,屋裡的人毫無波瀾,和門口狼狽的周雙大眼瞪小眼。
那是1個奇怪的教室,確切的說,那裡不能算是教室,而是靈堂。室內擺放著許多白色的菊花,菊花的中央簇擁著1張相片。
而那位黑方執棋手,此刻正站在相片旁邊,神色淡淡地注視著周雙,他身姿挺拔如鬆,瘦瘦高高,穿著1身銀白色西裝,肩上1側披著黑色的披帛,褶皺整理的1絲不苟。臉部線條利落分明,霧灰色的瞳孔,銀白色的頭發,眼神清冽冷澈,薄唇緊抿成1條線,1副高嶺之花很不好相處的模樣。
“你好。”周雙看著麵前這位高冷的黑皇後,心中連連點頭,覺得他的整體形象完全符合皇後的稱謂,十分矜貴清冷。主動客氣地打了1聲招呼,忍著腳踝處的疼痛1瘸1拐地走進了屋。
“你是黑王。”
季桉看著腳步拖拖拉拉,身形起起伏伏歪歪扭扭的周雙,回應了1句,用的是肯定句。
周雙1愣,因為除了王,其他執棋手是不知道彼此真實身份的。
她有些吃驚於素未謀麵的季桉居然知道自己的身份,不過很快周雙就反應過來,因為她還記得徐覓曾
說過,等級達到皇後時,除了王之外的其他棋子氣息都可以感知到。想來季桉應該就是通過黑皇後的精神波動感應猜出她的身份的吧。
周雙有些尷尬地點了點頭,畢竟像她這麼狼狽的黑王,總有1些不好意思拿出手。
季桉的觀察力很好,他看著周雙十分不自然的動作,猜出了她窘迫的狀況。“你的腳受傷了?”
“剛剛逃生的時候扭了1下,沒什麼大不了的。”周雙擺擺手,沒有放在心上,沒有再遇到紅方執棋手她就已經謝天謝地了,此刻周雙就隻想快些尋找線索,找到女鬼的老巢,然後解決她通關。
季桉聽周雙這麼說,微微頷首,也不多管閒事,轉身就朝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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