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來,都彆睡了啊,劃重點了,劃重點了,後麵靠窗的那幾個,彆睡啦。”
高數老師重重地瞧著黑板,可是後排靠窗那幾個卻依舊無動於衷。
“你們邊上的人喊喊他們,彆到時候又在群裡,老師,菜菜,撈撈~我告訴你們啊,到時候誰敢這麼發,我就直接回1個同學,該該,掛掛!”
高數老師越說越義憤填膺,沒辦法,瞿真白隻好硬著頭皮把自己3人座課桌兩邊的同學叫醒,其中1個是譚深,他倒不用太費力,直視另1個女生讓瞿真白有些為難。
“同學……同學……醒醒,老師劃重點了。”
剛剛被瞿真白叫醒的譚深拍了拍臉,睡眼惺忪,滿眼渾渾噩噩,連連搖頭想要清醒。
“真白你乾什麼呢?”看著瞿真白在1旁不知如何是好地喊著睡得正香的女同學,譚深有些疑惑。
“老師讓我叫醒她,劃重點了,怕她不及格。”瞿真白滿眼無奈,可譚深卻樂了。
“想叫醒她好不簡單,真白你看我的……”說著,譚深湊上前去,低沈而有力地開口道“同學,下課啦,中午食堂要沒位置了~”
“嗯?”那個女生果真受到了訊息,撐著昏沉沉的腦袋腦袋,迷迷糊糊地猛灌了自己幾口水,這才終於恢複了意識。
“昨晚太興奮,現在困死了。”睡著那個女生的頭又抵在了課桌上,終於高數老師看不下去了,猛敲了幾下黑板。
“來來來,我都說了多少遍了,這次劃的重點很重要,居然還有同學敢睡覺,行,那我們就讓她來說說我們這次考試都考些什麼?看看她是不是已經了如指掌了。”
說著,高數老師打開了掃碼顯示係統,目光1掃,鎖定嫌疑學生,“滕纓同學,你來說說,我剛剛都劃了那些重點啊。”
沉默,無人響應。
“滕纓同學?”
沉默,無人響應。
“……z排a列滕纓同學,請你立刻回答我的問題!”
老師銳利的目光瞬間鏢想瞿真白和譚深2人,這讓他們瞬間汗毛倒豎。
“滕纓?誰是滕纓啊?”譚深在班級裡麵翹首以望,卻沒有人回應,隻有瞿真白發現了不對勁。
“z排,好像是我們這1排。”
譚深詫異,“啊?那……a列的話……”
譚深的視線向左移去,正好落在了那個又昏昏欲睡的女生身上。
“是她?她是滕纓!”在譚深震驚的目光中,瞿真白再1次開啟了叫醒服務。
“滕纓同學,滕纓同學,老師喊你。”
“嗯?”滕纓有氣無力地回應,睡眼惺忪地轉過頭,1隻手捂著臉1副還沒睡醒的樣子,“你說什麼?誰喊我?”
“老師喊你起來回答問題。”瞿真白悄聲提醒,滕纓點了點頭。
“知道了。”
她順了順氣息,終於在百般不情願中站起了身,注視著老師,“……您剛剛劃的重點內容是從第25頁的常見函數自然定義域到第39頁的常見奇函數與偶函數……”
滕纓1波操作猛如虎,不僅震驚了高數老師,也驚呆了1片的瞿真白和譚深。
“不會吧,真白,她回答的對嗎?”譚深滿臉不可思議,而瞿真白也翻起了高數筆記。
瞿真白“雖然很不可思議,但是他回答的全都是正確的,沒有1絲遺漏……”
“不會吧,什麼腦子啊?上課居然能邊待機睡覺邊上號聽課,他不會也是異能人吧?”
“噓……小聲點,我們的身份不能讓普通人知道,你忘了。”眼見著譚深吐槽聲漸大,瞿真白立馬開口提醒。
“哦,對對對,這個不能說,可是她……”說著,譚深又1臉不可思議地看向滕纓,而1旁也懵圈的瞿真白隻能給出“也許這就是天才吧”這樣的結論。
“真……真白……”譚深突然戳了戳瞿真白的胳膊,瞿真白不明所以。
“你看看她,他是不是就是周末在書店遇到的那個怪人?”
譚深指著滕纓,瞿真白也疑惑轉頭,這下他也被嚇了1跳,還真是,這緣分,真是世間少有。
“原來她1直跟咱們是同班的?我以前怎麼沒見過她,你見過她嗎?”譚深摸著空白的腦門,1整個記憶斷裂。
“沒有。”瞿真白的記憶裡也沒這個人,可是他突然想起另1件事,“不過我記得班級群裡1直都有1個怪人的傳說,不是,我們班有1個生人勿進的高冷冰山美人,是名副其實的高嶺之花。”
“什麼?她?冰山美人?高嶺之花?”
正在譚深驚詫時,滕纓在高數老師目瞪口呆的麵容下結束了答題。
“……呃……那什麼你坐吧。”在高數老師懷疑人生的視線下,滕纓不顧他人或驚詫或羨慕或厭惡的目光,默默坐了下來。
“多謝你提醒我……”滕纓也不是個自以為是孤高自傲的人,有人幫她她自然是要感謝的,隻是當她轉身看清楚同桌麵容時,她立刻愣住了。
“是你們?”
都說仇人見麵,分外眼紅,而他們3人見麵,則是分外尷尬,那氣氛仿佛有無數隻烏鴉從頭頂飛過。
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此時此刻內心的情緒,滕纓深呼1口氣,彆過頭去。
而譚深見狀立刻就不乾了,“你什麼意思啊?之前的事不都已經到過去了嗎?你怎麼還不依不饒的?你……”
“咚咚咚”!黑板傳來沉悶的敲擊聲。
“後排的同學請認真聽課,不聽課也不要打擾彆的同學聽課。”
被高數老師1番教育,譚深更窩火了,他咬牙切齒,什麼冰山美人高嶺之花,明明就是1個暴躁又沒禮貌的怪人!
終於,硬生生忍了1個多小時終於下課了。
“誒,等會下課去北門啊。”
“行,我也餓,就是那家鹵煮店好了。”
“要不要喊上瞿真白和譚深啊?”
“他們做什麼呀,兩個怪人,1個陰暗的要死,1個咋咋呼呼得要死,你要喊就彆和我們1起。”
“行行行,不喊就不喊,不就是提1嘴嘛,你乾嘛那麼生氣呀,走走走去北門,餓死了。”
幾個男生離開後,幾個女生也惡狠狠地怒瞪了滕纓幾眼。
“裝什麼裝,每天戴墨鏡裝給誰看呢?以為自己是好萊塢巨星啊,真以為自己像彆人口中說的那樣是冰山美人高嶺之花呀,傻逼。”
“哎呀,走吧,彆讓她聽見了。其實她也挺厲害的,你看剛才課上她都睡覺了,居然還能回答是老師的問題,而且每次考試都是全年級第1,家裡還賊有錢,沒爸沒媽,有車有房的,估計是個隱姓埋名的大家族,這也讓人太羨慕了。娜娜,走吧,我們惹不起。”
“對呀,小娜,走吧,聽說她和01集團的繼承人好像有緋聞,這種人咱們惹不起,走吧走吧走吧。”
“切,有什麼了不起的,再怎麼有錢也是她老子給他留了遺產,整天嘚瑟什麼呀?目中無人!”
林娜在1聲冷哼後和另外兩個女生離開了教室,而另1邊的滕纓卻毫不在意,甚至在悠閒地聽著歌。
“原來她也不收人待見,還真是惡有惡報。”譚深戳了戳瞿真白的胳膊,瞿真白則是示意他未知全貌,不予置評。
對於旁人的評價,滕纓並不放在心上,她隻是收好了自己的書包1聲不吭地離開了教室。
看著滕纓離開,譚深也不打算8婆,隻是戳了戳瞿真白,“走嘛,下午沒課,回局裡吧。”
瞿真白卻搖了搖頭,“不行,環靈的事情還沒解決呢,那個小女孩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遇到危險。”
“也行,那就先解決崔萌萌的事情吧。”譚深也不固執,反正怎麼樣都是任務,就隨著瞿真白的決定。
午飯時分,大家都像是入海的魚群1般往食堂裡衝,應了那句做最內斂的學生,當最猛的乾飯人。
“哦豁,還真是猛啊,看來今天又吃不了食堂嘍~”
說著,譚深的視線瞥到了1個人,“誒,真白,你看那是誰?滕纓誒,沒想到她脾氣怪怪的,輪滑居然玩得那麼好,還真是人不可貌相。”
瞿真白的視線也被滕纓吸引,隨著她的身影遠去,“校園裡麵玩輪滑,不會有危險隱患嗎?”
“哎呀,真白這就是你不動了吧,現在是午飯十分,大家都擠破了頭往食堂跑,還有誰會在意這些,走,我們也去徐叔那吃搓1頓吧,我都餓死了。”
瞿真白不置可否,隻是任由著譚深將他拉出校門。
“哇,終於出來了,校外的空氣就是新鮮。”譚深伸著懶腰,1時之間大有剛剛從局子裡放出來的感覺。
“你說的簡直就像剛從牢裡放出來1樣。”瞿真白打趣道。
譚深卻掛了掛鼻子,“誰說不是呢,在學校就像坐牢1樣,1板1眼的,苦死我了,要不是老薛頭硬要求我拿到學位證書,我才不去呢。”
“也彆這麼說,學習也有學習的好處和趣味。”
“那是你學習好,次次班級前3年。”譚深哀嚎,“可是我就不1樣了,老天都不可憐我這個孩子,我的高數可怎麼辦呀,老師也不撈撈~”
說著,譚深1把鼻涕1把淚地拉住瞿真白,“真白,我的高數可就靠你了,你要加油啊,到時候我把孢子下在你身上,也許還能勉強及格。”
“你……不行,薛叔說了要你好好學習,我不能幫你作弊。”
“啊……彆這麼狠心呀,天要亡我啊~我的朋友1點同情心都沒有~”
“滴滴滴”!
譚深正哀嚎著,麵前卻突然響起1陣關係電動車的鈴聲。
譚深悲痛地抬起眼皮,卻看到滕纓坐在車上,籃子裡放著輪滑鞋,手中握著冰淇淋,正1臉吃驚地望著哭汁抹淚的譚深。
“借過……”滕纓裝作若無其事地騎著車子從兩人之間穿過,加大馬力將小電驢飆出了天際。
“……滕纓這樣很危險吧,這麼快的速度。”瞿真白看著滕纓消失遠去的身影,心中生出隱隱擔憂。
“怕什麼,玩輪滑的人才不會害怕飆車呢,相反,高速才代表了激情。”說話間譚深也掃了1輛小電驢,準備來1場速度與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