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初社異聞錄!
路暢起床的頭件事,給長樂打電話彙報當日進程。
長樂已經在用早餐了。聽完路暢的絮叨之後,出乎意料地沒有像往常一樣玩玩鬨鬨,反倒是沉默不語。
“反正還有我這個手機,能聯係上的。”路暢還蠻看得開。
“這個手機,並不是用來打電話的。”長樂微微歎口氣,“你們到公海上也沒有信號,打什麼電話?”
“啊哈哈哈。”路暢又開始撓頭尬笑。
“我給你們的手機是靈符。你不是好奇我怎麼知道你要幫時安代課嗎?它可以反饋一些信息給我,比如你們是否遇到危險,你們在哪,你們還活著沒,在乾嘛…燭這個孩子總是馬馬虎虎的,忘了提醒她,她果然沒帶。”長樂感到頭大,“最後再提醒下,有情況立刻給我發消息。”
“不是沒有信號嘛?”
“你看看手機背麵是什麼?”
路暢把小靈通翻到背麵。他早就看到這個手機彩繪了,紫藤蘿似的藤條,花瓣是青花瓷的顏色,五瓣,花蕊透著鵝黃,花布滿整個背麵。
“那是我的芥子,也是我給你們最後的保護。”
長樂話音落下,藤蔓心有靈犀地抖了抖。
“途徑港口的時候一定要小心,多注意周圍的乘客,最主要的是查清楚客戶體內的變化,其他的不要插手。”長樂叮囑道。
“好的好的,我一定聽從您和燭大小姐的指示!”路暢趕緊保證。
電話的另一頭。
長樂的爪子離開手機屏幕,從飯桌上一躍至窗台,早晨的陽光剛好。
ay捧著一杯熱牛奶,放在長樂身邊,瓷器與瓷磚交碰,發出清脆的響聲。
“這次怎麼這麼擔心啊?命案燭也處理了不少了吧,當個保鏢而已。”ay嘴裡叼著一片蕎麥麵包,懶洋洋地問道。
“臭丫頭沒有帶靈符啊。而且,總感覺我想簡單了。”
“不是還有路暢身上那個小丫頭嘛。路暢入社那天我雖然在出差,但單單從黑袍的反映就知道了。”
“那倆什麼時候回來?”
“也就這幾天的事情,國外進修又不是度蜜月。”
“我們得打起精神了,sir說什麼,燭都有講過吧。”
“嗯,新的王在京都。”
“有時候我特彆怕。”長樂一直盯著窗外,輕聲道。
“嗯?”
“玫瑰葬禮也好,終章也好,我們一直在失去夥伴…甚至家人。”
“這不是加入月初社的必然使命嗎?這幾千年,我想每一位社員都有決心,長樂。”
“不。”冷峻而果斷的聲音。
“你明白我們為什麼爭鬥不休。”長樂一字一頓地回應。“即使舊社長死在新社長懷裡,新王殺死舊王,我們永遠是他們的敵人。”
ay沉默無言。
“我要將那一半毀掉。”
“你決定了?”
“這不僅是我的意思,也是先生的遺願。我不能再讓月初社流血。”
“那你呢?燭怎麼辦?”
“燭今天就成年了吧,她該長大了…也許以後她會理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