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雪梅艱澀的苦笑,端起桌上的碗,朝著自己的嘴裡送去。
“雪梅……”郭家虎低吼著,眼珠子通紅,淚水從眼眶滾落。
所有人都站了起來,昂著頭,目睹著楊雪梅將碗裡的藥喝進肚子裡。
這一幕,就仿佛是在親眼見著一個人喝藥自殺,想去救人但有不太合適,有種說不出的感受。
在場的人全部將注意力放在楊雪梅身上,就像是在見證一個人的生命逐漸凋零,甚至有人將頭扭到一邊不忍看下去。
哐當!一聲清脆的聲音打破沉寂。
夜不歸將一個鐵盆放在楊雪梅的腳下,郭家虎怒目而視,沒有言語。
“先生,這真能行嗎?”
衛央站在夜不歸身後小聲的嘀咕著。
他不是信不過夜不歸,而是太過夢幻,敢以砒霜為藥,絕對是第一人。
衛央虎軀微弓,已經做好了出手的準備,不管怎樣,絕不能讓人傷害到先生。
“我也不知道,或許能行吧。”
這個藥方是他結合天衍道人的經驗琢磨出來的,並沒有經過實踐,隻是在理論上可行。
“先生……”衛央徹底無語了,沒有十足把握就敢拿砒霜下藥,這不是拿患者的命開玩笑,是在拿自己的命鬨著玩呀。
“雪梅,你感覺怎麼樣?”
郭家虎摟著楊雪梅緊張的詢問。
楊雪梅皺著眉頭,麵部扭曲,明顯很是痛苦,突然,整個人顫抖了起來,就是癲癇一樣。
嘴角吐著白沫,眼白都翻了出來。
完了,先生這次栽了!衛央心一沉,朝前邁了半步,將夜不歸護在身後。
在場的人通通將目光望向夜不歸,眼神中有失望,有慶幸,更有冷漠。
“夜醫生這次算是玩了,鬨出人命來,不歸堂也要被查封。”
“非要去用砒霜給患者治病,這不是草菅人命嘛,幸好我以前沒來這裡瞧過病。”
“可不是嘛,要是來了呀,說不定能把人腳氣給治成截肢,拿砒霜下藥,哼,連我這不懂中醫的人都知道,這是在害人。”
“以前還覺得夜醫生人品好,沒想到,唉!”
就是有人想替夜不歸解釋兩句,但事實擺在麵前,又看這陣仗全部都在聲討,隻能徒然歎息一聲。
“郭先生,立刻將您太太洗胃,或許還能有救。”
喬治將車開到不歸堂的門口,推出一輛推車,要替楊雪梅洗胃。
洗胃及時的話,說不定真能救她一命。
郭家虎哪有二話,忙抱起楊雪梅,就要放在推車上,哪知夜不歸卻橫在跟前,伸手搭在楊雪梅的脈上。
“姓夜的,你還想乾什麼!”
郭家虎完全是吼出聲來。
病前不替他老婆診脈,人都快被他治死了倒想起診脈來了。
“夜醫生,再慢一點患者可能就沒救了,你彆在這耽誤時間了。”
喬治冷蔑開口,什麼中醫,簡直就是狗屁,強行治病硬生生將人給治死了,最後還不是要靠他們來擦屁股。
“不用,讓藥效再發揮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