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眼神有些閃躲,撇過臉。
語氣有些弱弱,“上次去極寒島的時候,給我摘下了,然後就忘了帶”
啪!洛流煙鬆開紫寒胳膊,手一伸,轉而捏向紫寒下巴,身形往前微傾,眼角眯著。
一抹寒芒閃過。
“我給你的東西,以後不許取下。”
“聽到沒有?!”說著手下一用力,將紫寒下巴往上一抬,手端繼而用力。
這眼神委實有些逼迫,紫寒看向洛流煙一點不似開玩笑的神情,唇瓣輕啟,“好。”
洛流煙聞言,這才鬆手,側身,洗菜。
紫寒站在一旁默默看著,重新拿出玉佩,戴在手上。
嘩啦嘩啦的水聲流淌著,兩雙同樣細白修長的皓腕在水裡攪動著,一抹靜謐安詳氣氛在兩人之間流轉,那樣沉浸
良久,紫寒轉身走向案台,拿著菜刀,切著菜。
待洛流煙回眸看去時,隻瞧見案板上大小厚薄勻不一的菜時,眼角略抽,她還真沒見過這麼差的刀工。
眼下紫寒仍在埋頭十分努力的切著菜,不得不說,這切菜的細致功夫比劍道難多了,不好控製啊
不過洛流煙也並未多說什麼,畢竟她連菜刀都沒摸過,實在沒什麼資格多說。
便是隻站在一旁默默看著,偶爾遞上幾個蔬菜,一切顯得那樣和諧
一頓年夜飯,兩人從早上忙活到傍晚,眼下太陽快要落山,餘暉透過貼滿雙喜的窗間,顯得那樣和煦。
紫寒端著手上端著失敗數次的菜肴,鬆了口氣,總算完事了。
再不完事,這頓飯真的要明年才能吃了
洛流煙也隨著紫寒端了兩碟菜出去,眼下坐在椅子上,靜靜盯著桌麵。
待紫寒端出最後一盤菜後,便是挪著椅子,搬到洛流煙身旁,而後拿出酒瓶,嘴角帶著一抹淺笑。
“新年快樂。”
洛流煙也端著酒杯,兩酒杯相撞一聲清脆,鏗鏘~
酒入喉,清涼而甘甜,卻是烈酒。
放下酒杯,洛流煙夾了一筷子菜放入紫寒碗中,語氣有些舒緩,夾雜一絲溫情。
“莫要再喝這麼烈的酒了,雖傷不得你身,卻終究是傷情的。”
每一個喝烈酒女人的背後,都有著不可言說揭露的感傷。
許是借著烈酒,才能刺激著神經
她不認為一個女人會天生喜歡喝烈酒,總是有著特彆情愫或經曆才使得她如此。
從前她便想說了,卻是眼下才有機會。
紫寒聞言,眼眸一頓,一閃而過的詫異。
垂著眸,語氣清淺,“習慣了,師傅你以前,不也喝烈酒的麼”
那夜湖月橋邊,她身上所帶的酒可是全給洛流煙喝完了。
“現在不喝了。”
“所以你也彆經常喝,有時會恰得其反,越喝,心情越不好。”
紫寒聽罷也不回話,隻靜靜吃著洛流煙夾入碗裡的菜,吃的很慢,很緩。
末了,她端著酒杯一飲而儘,眼神盯著桌麵上的菜,語氣很正緊,“有點難吃。”
“恩。”洛流煙點頭,麵無表情的吃著那菜肴,“不過吃了不會死就是了。”
“嗬嗬。”紫寒笑了,繼而又往洛流煙杯中倒滿酒。
洛流煙的酒量她是知道的,貌似還未醉過
一頓飯,兩人吃的很少,也不知是菜的味道不好還是兩人本就不餓,倒是酒喝了不少。
洛流煙她先前雖是勸著紫寒彆喝那麼多烈酒,眼下卻也依舊陪著紫寒喝,傍晚的餘暉已然落下
砰~~~啪~~~咻~~~
院外高空,開始放煙花了。
煙花劃破黑夜,紅的綠的黃的,從一小點光芒突兀炸開成花,緩緩消散高空
這過年夜,空中似乎沒有一刻的停歇,兩人坐在桌前靜靜看著,煙花燈火閃爍著麵,紫寒側眸望著洛流煙,眼中一抹溫情。
頭一歪,輕輕靠在洛流煙肩頭,望著空著那煙花,眼中如黑耀石般濃墨的眸點綴著星光,十分耀人。
洛流煙隻微微側眸看了眼紫寒,唇間輕啟,“新年快樂。”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