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麼?你甘心?”寂靜接過紫寒遞來的酒杯,一口飲儘。
紫寒挑眉,盯著寂靜這有些奇怪的話語,什麼意思?
“怎麼說?”
“還記得你在東玄的比賽,每一場都是以絕對黑馬姿態卓越取勝,你當黑馬也當慣了,來這皇朝難道是被外頭的天才打壓怕了磨了性子?”
紫寒手一頓,送入嘴邊的酒杯又放下了,垂眸,語氣清淺,搖頭。
“並不,縱是遍地天才,那又與我何乾?我要做的事,遠比這區區比賽來的重要,況且事情總需一步步來,急什麼~”
頓了頓,紫寒唇邊閃過一抹笑意,抬眸。
眸中光暈流轉,圈圈波樣似是年輪的密碼,複雜而神秘,讓人看不真切。
寂靜眼眉一愣,怎麼?
“況且我觀你此刻來找我,定是有什麼好消息要告訴我吧”
紫寒深知寂靜性子,若是真的隻是比賽之事,她斷然不會特地來跟自己講。
肯定是有更為重要的事情想要告知自己。
此刻又在這比賽關頭,她又突然講了這些很不尋常。
不知為何,寂靜長歎了口氣,又是一口飲儘杯中酒,伸手撫著眉。
周身散發著淡淡憂愁。
隻聽她語氣莫名惆悵,“也不知這對你來說是好事還是壞事,我也更不清楚你對這件事的看法,但總歸,你是要來我寂靜嶺走一趟的。”
“嘩”
紫寒又是替她倒了杯就,神色淡然,“恩,好。”
“不問什麼事?”
“不用問,你會說的。”
“嗬嗬”寂靜輕笑了幾聲,眼神略帶幾分正緊,盯著紫寒,“你可知”
“寂靜嶺的世代傳功密室中有與你一般無二的石像。”
話音落下,寂靜緊盯著紫寒,想要看她反應
卻是發現,好像隻是一閃而過的恍惚,而後淡然自若,沒有一點被嚇到的神情。
“所以你是怎麼認為的?認為我是你寂靜嶺的開山老祖麼?”紫寒仍是繼續喝著清酒,不在意。
這世間與她一般無二的人還少麼?
不少了,她遇見很多次了,已經麻木鎮定,習以為常。
縱是見到這般多次又如何?
她還是她,不曾改變。
“不,據寂靜嶺記載,石像上的人是第一代嶺主也就是開創寂靜嶺先祖的愛人,換言之,也就是我們這些後輩的祖師母。”
話畢,空氣的沉默無比尷尬,紫寒表情這才驚變,眼眸震顫
“這這這不關我事,我可不是你們祖師母”
紫寒那反應酒杯往桌麵一放,整個身子都站了起來,竟是閃到門邊去了,一手還抓著扶手,看樣子是準備一言不合就落跑~
弄得寂靜掩嘴輕笑,頗為無奈。
“你過來,我可沒說你是我們祖師母,祖師母當年因為救祖師已經身損了,早就不複存在。我今天告訴你這事,是因為記載上,祖師母說讓你去一趟,具體原因我也不甚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