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男人終於薄唇開啟,冷幽幽的飄出個問題。
“程老師!您現在對我是不是一片腹誹?”
迫於男人赦人的寒光和特有的氣場,程蘭打死也不敢承認。
“沒有!韓先生,您誤會了!”
“沒有就好!今天將您請過來就是想告訴您,我對您的教學水平很不滿意!”
沒想到男人這麼直接,冠以奇葩之名不冤枉!
被男人直截了當的否定,程蘭既委屈又不甘,甚至憤怒,他憑什麼沒有依據的就否定她的付出她的成績,她可是學校最受學生歡迎的教師之一。
“我能問一下為什麼嗎?”程蘭緊咬薄唇,眸光一暗。
“為什麼?”男人一愣,明顯不屑一顧,隨後補上。
“因為,每次期中期末考試,我兒子都是班裡倒數第一!”
程蘭終於憋不住了,據理力爭道。
“韓先生,這個問題我和孩子都深談過的,相必您也知道孩子失誤的原因,我不是推卸責任,孩子的教育要想達到最好的效果,一定是要家長,學校,社會三者形成最好的合力,而您作為家長,一次都沒有和我溝通過,每次打電話您不接,發短信不回……”
“夠了!”男人突然粗暴的打斷程蘭的數落。
“程老師,您很不誠實!您剛才撒謊了!”男人沒有用問句,而是用陳述句!
沒想到這個男人這般無理,絲毫不給她麵子,她說的都是教育理論,她撒什麼慌了?
程蘭氣極反笑,“我撒謊?韓先生,何出此言?”
“您剛才自己說的,沒有腹誹我,怎麼這一會就對我有這麼多的意見?”
程蘭一愣,眼底儘是不可思議,沒想到麵前的男人這般精明難搞,也是他是什麼人?跨國集團總裁!
程蘭索性不說話了,因為她知道她說什麼都是錯!
良久,男人再一次看透她。
“怎麼不說了?是不是又在腹誹我?”
“沒有!”程蘭有些急了,但還是極力的隱忍著。
“我的時間很寶貴,所以我不想廢話,今天請您來,就是通知您,接下來的兩個月您得給我兒子單獨補課,而且就在這裡補!”
男人絲毫沒有征求彆人意見的意識,起身就交代下去,“給程老師安排一個臥室,還有……”
“等等!我有話要說!”程蘭哪裡甘心,打斷男人的安排。
“給小程子補課,我沒有意見,能不能在我家補,您派人將小程子每天早晨送到我家,每天下午去接他,我保證我一分費用都不收!”
“就在這裡補!還有,我什麼時候說過給您費用了,您把我兒子教成倒數第一,這筆賬我還沒算呢!”
被男人這麼一掖,讓程蘭徹底服了他的奇葩,特麼滴想回他一句,“你這麼能說回道,有本事你去教你兒子啊!”
但是迫於男人的胡攪蠻纏,她還是忍住了。
“我不知道您為什麼對我的意見這樣大?對小程子我一直關愛有加,不信您可以問問他,而且我剛才已經說了,我可以利用假期義務給他補課,對於您的安排我有權拒絕!請您放我回去!”
程蘭徹底豁出去了,她就不信在天子腳下,他還能無視法律。
“我隻看結果!不看過程!首先我的孩子在您班裡兩年每次期末成績都是倒數第一,我沒告你玩忽職守罪已經很客氣了,您還給我信口雌黃!實話告訴您,讓您在這補課,我就是要時刻監督您的教學行為,檢測您的教學質量!如果放在您家上課,您能保證兩個月後我兒子的成績能上去嗎?”
被他這麼一問,程蘭嘴唇微動,一句話也說不出,如鯁在喉。
她知道,這個男人是壓根不會放過她,她當然不敢保證兩個月後小程子的分數會漲,因為之前小程子的表現已經在她心底留下大片的陰影。
見程蘭半天擠不出一個字,男人知道她怕了,繼續補充道。
“所以,奉勸您,如其在那強詞奪理浪費時間,不如好好反省自己的教學方法,及時補救!”
最後勸告完,男人抬走,快速的朝樓上走去,不給程蘭再次拒絕和反應的時間。
程蘭咬緊唇,指尖緊緊扣住掌心,強忍著眼底的淚水,站在那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