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相柳麵前,他就如同一個被扒光了衣服的小姑娘,軟弱無助!
“殿,殿,殿主!您要殺我?!為什麼!不要!”
感受著自己的記憶跟靈魂都在飛速消退的虎蛟,試圖用力掙紮著,鬼臉不斷變得猙獰。
他不明白,不明白殿主為什麼要這麼做!
親手殺自己一次?
為什麼,自己什麼時候得罪殿主了?今天明明是自己第一次見到他啊。
相柳的眼神冰冷森然,看著虎蛟慘叫的模樣,嘴角的笑容仿佛凝結成了冰塊。
“看來,你很不甘心,那就讓你死個明白。”
相柳靜靜的凝視著虎蛟的眼睛,這一刻,他的眼眸忽然變成了詭異的黑色,仿佛一片無儘的沼澤,黃色的瞳孔逐漸收縮,變為狹窄的豎瞳蛇眸。
虎蛟盯著那個豎瞳,獸魂頓時嗡的一聲,他的血色雙眸漸漸變得虛幻,
在他的視野中,相柳臉上的蛇形麵具一點點消失,顯露出了他原本的樣貌,
那是一張妖冶且稚嫩的臉龐,雖然氣質天差地彆,
但是虎蛟一眼就認出了那張臉!
那張原本應該死去的臉!
“你!你是!!那個小娃”
虎蛟震驚的話語還沒落下,突然嘭的一聲,他的血色身軀炸開了無數血霧,來自靈魂深處的慘叫聲頓時響徹天際。
相柳眼眸中是一絲近乎殘忍的笑意“2號,讓他體驗下時間的漫長吧。”
“是。”
燭龍伸出手,緩緩扯下了自己眼睛上的紅色緞帶,白色的眼眸注視虎蛟的一刹那,虎蛟周圍的時間開始割裂,與周圍的世界形成了完全兩個板塊,
“不要!殿主我錯了!求求求”虎蛟的聲音越來越小,漸漸地已經發不出任何聲音,或者說是他發出聲音的動作被放慢了無數倍,
仿佛整個世界都在離它遠去,隻剩下痛覺在提醒他這個過程還在不斷重複,那股疼痛已經達到了非人的地步,宛如在十八層地獄之中享用酷刑。
燭龍讓他的死亡的時間,放慢了100倍,但唯獨沒有放慢他的痛覺感知。
也就是說,原本一秒鐘就死亡的疼痛,虎蛟要以100秒的時間一點點感受自己死亡的過程!
無法逃脫命運的束縛,他被迫親身體驗著死亡的悲慘過程。
虎蛟的身體仿佛被凍結在一片淒涼的時空中,每一秒鐘都像是一年那般漫長。
他感受到血液在體內緩緩凝固,每一滴都帶著沉重和寒冷,痛苦的抽搐不停地扭曲著他的靈魂,他的神經末梢仿佛被火焰般的痛楚點燃。
每一絲風聲、每一個微小的顫動都傳達著死亡的嘲弄。
時間流逝,他的血色皮膚逐漸蒼白,失去了生機的色彩。
山頂之上,隨著這一幕的發生,再次沉寂了下來,
這是一種詭異的,甚至帶著某種恐懼跟壓抑的沉默。
隻有相柳無動於衷,滿意的點了點頭,轉頭看向呂名嘴角重新流露一絲溫和的笑意,微微躬身。
“抱歉,呂先生,剛剛被這個小插曲打斷了,你現在能告訴我你的答案了嗎?”
呂名看著虎蛟漸漸血氣消散在山頂,生命之火徹底熄滅的場景,
他沉默了。
就這麼看著麵前的相柳,推翻了自己對眼前這個男人的認知。
“怎麼了,很難回答嗎。”
呂名搖了搖頭,想了一會兒,他才長長出了口氣。
“不難回答,我已經想好了。”
“哦?你的答案是?”相柳眼中閃過一絲期待。
“你的萬獸殿很強,你也很強,也許就像我這位女性朋友說的那樣,如果想活命,還是最好說一些好話,能讓你聽起來順耳的詞,收起我心裡那些汙言穢語。
免得你這天乾境強者,一怒之下,捏死我這種螻蟻
我想,你們今晚已經殺了很多人吧?
但是沒關係,我跟他們其實也沒那麼熟
可是啊,剛剛複活的那個虎蛟,讓我回想起了一個人,
一個原本處在大好年華的少年!
一個很傲嬌,很叛逆的少年!
他死了!
就這麼死在我的麵前!”
突然,呂名的聲音大了起來。
他就這麼迎著這位萬獸殿殿主地眼神,緩緩道“你問我怎麼看萬獸殿?
我要告訴你的是
萬獸殿就是一群崽種!
有本事,你就弄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