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農場!
趙燕把包有金擋在兩米外。
“計時開始。”張一刹有其事地看了看腕表。
“你這個瘋子,你要殺我的孫女、孫子是不是!
啊!到底是不是!你會糟報應的!”
包有金看上去已經歇斯底裡。
實則包有金聰明過頭,直到現在,還在給張一下套。
還以為張一不知道他身上揣著錄音筆。
一旦張一應‘是’,包有金馬上就會走,然後叫來警察抓人。
趙燕、保鏢們、阿姨們看向張一。
也想知道答案。
“包法官是不是以為法官可以隨意誹謗,而不用擔責是吧?”張一反嗆。
時間一分一秒流失,包有金正在拚命用電話聯係他的五個孫輩,勸他們藏起來。
弄的煞有介事。
這時,包括趙燕,大家已經開始有點相信這個外國麵孔法官。
“張先生,十分鐘到,咖啡我還喝嗎?”阿姨顫顫抖抖出聲問。
“喝吧。”張一應允。
“嗬嗬”包有金忽地大笑,“虛張聲勢!”
接著包有金的笑容嘎然而止,他的手機震動,接通後傳來一陣哭腔,“爺爺,哥哥死了!”
包有金臉色蒼白。
再看張一。
趙燕、保鏢們震驚,阿姨們手腳有點哆嗦。
“你”包有金口吐芬芳。
張一表現的更生氣,“包法官!真當我是泥捏的嗎!你有主子撐腰,就可以隨意辱罵、誹謗、恐嚇我這個小老百姓,等著被起訴吧!”
到現在張一還是不敢和包有金攤牌。
除了趙燕,彆墅裡其他人都有可能成為包有金的有利證人。
說話隻能傍敲側擊。
玩可以,千萬彆把自己玩進去。
弄成笑話會很尷尬。
“彆盯我看,”張一提醒阿姨,“十分鐘再喝一杯。”
實際是提醒包有金注意時間。
“是。”阿姨顫抖應聲。
“雕像還給你!放過他們!”包有金用儘全身力氣吼出這句話。
“哇哦~”張一表情浮誇,調侃反問“這會不會不合法?一定要公正才行呢。”
包有金氣急攻心,但不能暈,後果不堪設想。
“你混蛋!”
包有金臉被打的啪啪響,一把歲數最要臉的時候,張一實在太壞。
“隻有雕像嗎?還有楠木和金錠,律師上訴很辛苦。”張一繼續提醒。
“全部還你給!”
包有金雙眼充血,呈現腥紅色。
對張一的恨意,比在高、比地厚。
“我前麵就說過,包法官最是公正。”張一笑容臉麵。
“張先生,十分鐘快到了”阿姨快哭,這咖啡喝著一點不享受,壓力老大了。
“哦”張一拿起手機撥出去。
對方響鈴,但沒接通。
十分鐘到,包有金鬆了口氣。
沒有不好的信息傳過來。
包有金拖著沉重的雙腿離開白加道彆墅。
來的時候張牙舞爪,走的時候失魂落魄。
走到大門處,再次回頭打量諾大的房子。
包有金深深眼瞳裡閃過不甘。
他知道自己乾了一輩子壞事,欺辱過不少天朝人。
也猜到早晚有一天會踢到鐵板,隻是沒想到後果這麼嚴重,報複來的這麼急、這麼雷厲風行,甚至沒時間跟他的英國主子求救。
這讓他很不甘心。
當天。
判決修改,判決張一合法擁有騎士雕像和三百斤黃金。
理由是超過一百年的公海沉寶屬於打撈者。
拿著判決書,張一吩咐彼得和哈維立馬把它們送到隔壁圳城。
因為楠木是另一個案子。
張一以為包有金遲一點也會重改判決。
直到當天深夜,確定包有金的另外四個孫輩坐飛機跑路。
張一才意識到,包有金還要搞事情。
同時張一忽然接到毅良平的電話。
“張一你瘋了!”電話裡傳來他的大喊聲,“你怎麼能在香江殺人!”
這麼大的帽子,張一不敢接。
習慣性否認,“我沒有。”
“你有!”
“我沒有。”張一持續反駁。
“閉嘴!住手!”毅良平被氣的不輕。
“我會拿回楠木,他那四個仔子跑到天涯都沒用。”
“你會得罪很多人!”毅良平提醒。
張一明白毅良平指的是誰。
如果包友金扣下的三百斤金錠,張一會退一步,不讓毅良平難做。
可老東西扣的是一根對於農場來說無論珍貴的金絲楠木。
它是自愈能量的媒介、是釀酒的根基。
百分百不可或缺。
以前沒能力、保不住,交易出去一根。
腸子悔青,如果再丟一根。
張一直接梭哈。
“我沒有其它選擇。”張一主動掛斷電話。
張一揉著額頭。
真沒想到包有金還是個強種,這是要死磕!
非要把張一逼成神經病。
實則張一和包有金都想岔了。
包有金隻是想找回一點麵子,順便給張一添堵或者說是惡心一下。
之所以扣下楠木,是包有金衡量過後的決定。
單從價值看,雕像最珍貴、最值錢。
三百斤金錠次之。
楠木雖然也很珍貴,用市值衡量,它不如三百斤金錠值錢。
為了不過份刺激張一,包有金選擇扣下楠金。
而在張一心底深處,楠木比雕像更有價值,這屬於秘密,不能為外人所知。
這時周潔敲開書房門,“親愛的,彆墅外來了很多記者,他們說你是殺人凶手。”
“不用理他們。”張一不在乎。
“人言可畏,我們得做點什麼?”周潔提醒。
張一若有所思,“你說的對,叫一家比較中立的電視台記者進來,告訴他們不能錄像,隻接受問答采訪。”
周潔應聲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