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農場!
張一冀盼太多。
不是孤家寡人,不得不與野田劃清界線。
‘這算不算是雙麵人?’張一在心裡自嘲。
不去想太多,正打算買機票回農場,卻被鬆井勇太再次留下來。
東京。
太陽橋三井花園酒店。
酒店位於距離皇宮隻有19公裡、距離某神社隻有29公裡。
比起寸土寸金的澀穀、新宿有過之而無不及。
酒店門口。
粟田洋一和鬆井勇太正在等。
“他們已經到了嗎?”
來之前張一特地換了身得體正裝,看上去帥氣偉岸。
這次與太陽國啤酒委員會的八大代表談判,衣著得體不僅僅是為了好看,身在國外代表國家,形象很重要。
“是的,他們已經在樓上等有半小時。”
粟田洋一和鬆井勇太以為張一是為殺對方的威風而故意遲到。
效果意料之外的好,雖然有怨言,卻沒有一人離開。
張一沒有解釋遲到原因,實則是懶覺習慣害人不淺。
二樓其中一間宴會廳,被布置成臨時會議室。
靠窗邊一側,擺放著一張大圓桌。
正圓形會議桌,不是長方形與也不是橢圓形。
在一些正式場合,一些細節需要放大去看,圓形代表平等,沒有上位與下位的說法。
‘用心良苦啊。’心裡這樣想著,張一走到唯一一張空位前坐下。
粟田洋一和鬆井勇太和其他人的隨從一樣,隻能主人身後筆直站著,等級森嚴。
不用彆人介紹,每個人麵前放著小牌子,上麵寫有品牌名稱、和人名。
“朝日、劄幌、麒麟、三利、飛山、埼玉”
張一從左手邊開始點名,一直點到右邊結束。
“張先生。”埼玉啤酒代表率先開口,這是一個留著小胡子的中年人,是埼玉第三代繼承人。
“我們把你請過來,是希望和你達成一個雙方都能接受的協議。”
“太陽國是自由市場經濟,經濟自由發展,需要什麼協議?”
張一本可以不鳥他們,卻不得不為粟田洋一和鬆井勇太出頭。
寒了他們的心,至使他們放棄銷售農場酒水,再想進入太陽國市場會更加困難。
“張先生,我們是帶著誠意來談的。”埼玉強調,“自由經濟隻是騙騙白癡的口號。”
“你們劃下道吧。”張一不想多費口舌。
能行就行,不行就乾。
從大格局來說,他們擁有的最強手段也僅是倒逼商家、酒屋、超市所有銷售終端封殺農場啤酒。
更高政策層麵不會發生禁止農場酒產品進入太陽國的事情。
道理很簡單,懂的都懂,不懂的也解釋不清楚。
因此張一並不擔心,反而是在粟田洋一和鬆井勇太的推動下,總一些有遠見的商家願意銷售農場啤酒,放棄其它本土品牌。
他們的生意雖然有影響,影響卻也有限,時間站在已方,隨著時間推移,購買農場啤酒的人隻會越來越多。
“35米元一瓶、7米元一瓶,這兩款啤酒是你在天朝內部的銷售價格,太陽國人均gd目前是天朝的四倍,農場啤酒在太陽國的銷售價格不能低於天朝的四倍。”行業老大朝日劃下道。
“35米元隻是現在的價格,半年後會降到15米元每瓶。”張一提醒他們。
十塊錢一瓶啤酒,天朝老百姓還能喝的起,隻是有點肉疼。
同樣價格放在太陽國,相當於天朝大家喝兩塊五一瓶的礦泉水,毫無壓力。
高出許多的品質、搭配美麗的價格,張一麵前在坐的太陽國本土啤酒生產商,有一個算一個,全部都得死翹翹。
所以他們提出看似奇葩的要求,要求張一漲價,快銷啤酒賣14米元一瓶、精釀啤酒賣28米元一瓶。
14米元一瓶對於普通太陽國人來說,很貴!
喝起來肝很疼。
張一不可能賣這麼貴。
所以聽到價格會降到15米元每瓶,一桌人嚇的臉色慘白。
“你不能這麼做!”
朝日啤酒代表是個大胖子,眼睛瞪的很大,眼白又多,看上去像是死魚眼。
“我可以!”張一回瞪。
張一也想賣高價,卻不是現在,等他們都死完,再把價格漲上來,豈不是更美妙?
在天朝,張一願意給其它工廠一些時間緩衝減產、減庫存時間。
放在太陽國,管他們去死!
“我們會發起反傾銷調查,克洛斯農場啤酒會被徹底擋在太陽國門外!”
三利啤酒代表威脅。
“嗬嗬”張一越笑越開心,“如果有這個選項,你們為什麼會坐在這裡?”
如果說天朝對太陽國的依賴度是十,那麼太陽國對天朝的依賴度則是五十。
經濟上早已經失去扳手腕的能力。
張一享受到前人栽樹、後人乘涼的便利。
“張先生,你願意給天朝其它啤酒廠家緩衝時間,為什麼不願意給我們呢?”劄幌啤酒代表反問。
真實原因是明擺著的,卻不好明說,公開歧視人家是不對的。
劄幌啤酒代表的話提醒張一,兔子逼急了還咬人呢?
不能將他們一棍打死。
更不能同情他們,爛好人的標簽張一不會往自己身上貼,過程最好是溫水煮表蛙。
想到這裡,張一決定以退為進。
“精釀啤酒的價格就依你們,零售價格28米元每瓶,快銷啤酒我隻能同意暫時降到7米元,之後與天朝價格同步,給各位一些緩衝時間。”
‘精釀酒28米元每瓶,達到預期目的,快銷啤酒7米元也能勉強接受。’
這是八人的心裡想法。
超市一般賣的朝日啤酒價格是260日元350l罐,這個價格排是排在末尾的淡啤,和2~3rb的啤酒沒區彆。
家庭餐廳、居酒屋要貴一些,賣360~600日元,更貴的也有。
所以7米元的定價,和天朝15米元每瓶的定價意義類似。
可以起到保護其它品牌的做用,又不會讓張一的利益受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