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影帝養鹹魚!
靳盛墨正起身準備去倒水喝。
剛才魚雁的一頓操作的確是把丸子給喂完了,但她忘了給他喂水。
空口吃了那麼多丸子,又撐又渴。
“靳盛墨,我早上給你的藥膏呢?你沒用嗎?”魚雁盯著他說。
靳盛墨要起身的動作被打斷,淡淡一眼瞥向茶幾上的藥膏,“沒用。”
這兩個字可謂是一語雙關,既說明他沒有動藥膏,也說明了他覺得藥膏沒用。
魚雁一聽急了,視線一掃找到藥膏,抓起它就往靳盛墨身邊湊。
“我不是跟你說了嗎,這是我家祖傳的配方,隻要你一抹傷口就會痊愈的!”
她又蹲下來,伸手就去解靳盛墨右手的紗布。
而靳盛墨此時心情不錯,於是就算知道她是滿口胡言亂語,也任由她解開紗布不阻止。
反正用不了多久,她就會被她自己的話打臉——
就算是祖傳秘方,也不可能一抹就痊愈,更彆提這隻是一管最便宜最普通的藥膏。
三兩下紗布就被解開,露出其中傷痕累累的手掌。
斑駁的血痕隱約還在出血。
從傷口的外觀來看,靳盛墨受傷之後並沒有對傷口進行任何處理,甚至粗暴地用涼水衝洗,絲毫不在意可能會發生的感染或者留下疤痕。
就好像這隻手不是他身體的一部分一樣。
“你真的好敬業啊。”魚雁一邊感慨,一邊把藥膏的蓋子擰開,擠出淡黃色的固體到指頭上,輕輕擦進傷口。
“如果不是劇本裡有這場戲,我都要以為你有自殘傾向了。”
靳盛墨聞言,黑眸微微一緊。
自殘?
嗬。
或許吧。
女孩兒蹲在地上緊靠男人的右腿,瑩潤的手指沾著藥膏輕輕在他掌心打圈。
似乎是怕他感到疼痛,她的動作非常輕柔,像是一片羽毛緩緩擦過。
掌心向來是敏感的地方,她若有似無的動作撩過來拂過去,酥麻的刺癢像是一道道細密的電流穿過他的心尖,在他波瀾不驚的心河上蕩起一陣小小的漣漪。
靳盛墨垂著漆黑的眼眸看這個近在咫尺的女孩兒。
她低著頭,很認真地給他上藥,所以隻能看見她的頭頂。
她的頭發烏黑發亮,蓬鬆柔軟,很容易讓人聯想到渾身毛茸茸的小動物。
靳盛墨心中冷笑一聲。
他似乎有點明白為什麼黃守會選她來接近自己了。
她,確實和其他女人不一樣。
“好了!”魚雁抹完最後一道傷口,歡呼一聲站起來。
但她沒想到因為自己的這個動作,撞到了靳盛墨的鼻子。
她捂著自己的額頭,皺著眉毛委委屈屈地看他“你怎麼低著頭也不說一聲啊,你的鼻子為什麼要長得那麼挺啊,好痛!我好心給你抹藥膏,你就是這樣回報我的嘛!”
靳盛墨“……”
她怎麼還惡人先告狀起來了?
是誰一聲招呼都不打就突然站起來?
她以為她是三歲小孩嗎,跳起來才能打到他膝蓋?
捂著額頭的魚雁上一秒還委屈巴巴,下一秒就突然笑出聲來。
靳盛墨感覺到她在看自己的鼻子。
靳盛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