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影帝養鹹魚!
本來我說中午自己跟朋友去辦卡就是準備跟她一塊,但是你說你要來,所以今天中午我就沒跟她去。
對了,你還沒跟我說呢,你中午為什麼沒來,我打你電話也不接?”
她這麼一解釋,靳盛墨心裡所有的自我懷疑和糾結都不複存在。
原來小魚兒並不是想跟白書棠一塊去補辦卡。
原來她在學校已經認識了女性朋友。
而且這個女性朋友,已經默認他們兩個是一對。
極大的愉悅和滿足令他忍不住勾起薄唇,眼角眉梢都蓄滿笑意。
“那時候正在拍戲,沒聽見,中午也沒來得及趕過來,所以現在,我不是來賠罪了嗎。”他的語調沉緩,透著隱隱的寵溺意味。
簡直恨不得用這種低沉動聽的聲音把魚雁給溺斃。
魚雁卻是對聲音免疫,對他話中的“賠罪”非常有興趣。
她抿了抿唇,壓製住想往上揚的嘴角,故意為難道“哎呀,要是說兩句話就能賠罪的話,那我下次可要天天惹你生氣。”
說話的時候還偷偷用餘光去瞄靳盛墨的反應。
就算靳盛墨整個人都被遮擋得嚴嚴實實隻剩一雙眼,但光看他的眼神,都能自行腦補出帽衫和口罩下是多麼英俊的容貌。
她這麼一瞥,剛好對上他從未移動過的、看著她的眼睛。
魚雁的心忽然漏跳了一拍。
咦?
怎麼感覺今天靳盛墨的眼神有點……
溫柔?
“當然不是幾句話的賠罪,等你放學以後,我帶你去吃好吃的。”靳盛墨的手總是有點忍不住,他想去觸摸魚雁。
不管摸發頂還是摸臉,隻要能觸碰到她就好。
可是他不能。
因為現在沒有合適的理由。
他忍不住抬起的手隻能強行轉移方向,假裝口罩有點錯位,去調整口罩的位置。
“好耶好耶!”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魚雁高興地拍拍手,轉而看向辛月來,“隕石隕石,放學後你要跟我們一塊去吃好吃的嗎?他請客!”
被她用小手指著的方向,正是心不在焉撥弄口罩的靳盛墨。
“不去。”辛月來毫不客氣地翻了一個大白眼,果斷拒絕。
去什麼去啊。
鹹魚還真是個大傻子。
她難道沒看見靳盛墨的眼神嗎?
靳盛墨就是想跟她單獨相處,這都看不出來?
還問她去不去。
她去乾嗎?
感受戀愛的酸臭氣息?
她去網吧打遊戲不香嗎?
塤聲漸漸停了下來,舞台上一襲白裙的明鈴彎腰衝大家鞠躬。
她的表演演奏結束了。
“鹹魚鹹魚!”辛月來趕緊拍了拍魚雁的胳膊,“彆搞了彆搞了,快,拿起你的家夥事衝上去,給我狠狠打臉明鈴!”
魚雁抬頭一看,正好看見明鈴退場。
聚光燈跟隨著她的身影慢慢移動,本來要下場的她忽然轉過頭來,目光直直地看向大禮堂最後麵的魚雁。
魚雁的視力極其優越,她清清楚楚地看見明鈴臉上薄紗後露出的詭異笑容。
她在笑什麼?
笑她自己吹得太難聽了?
原來她是有自知之明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