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夫,這可是你讓我看的啊!
李景年腦海中不由得回想起兒時學過的一篇課文,叫做《愚公移山》。
聽說那位叫愚公的老爺子推開門,就能看見太行,王屋兩座大山……自己終於明白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了。
不過這樣一來……倒是忘了疼的感覺……
澀澀麻醉法,前人誠不欺我啊。
白曉手法非常專業,三角針穿過李景年額頭上的皮肉,一點點縫好。
刺痛感不斷襲來,但李景年這次做好了準備,他雙手攥緊,臉色發白,身體微微顫抖。
白曉低頭掃了他一眼,麵無表情地說道“疼的厲害,可以抓我的腿。”
李景年愣了一下,隨後說道“不,不好吧……”
雖然白曉穿著的隻是普通的西褲,但不難看出來,她的腿又細又長,手感應該能不錯。
白曉淡定地說道“總比你亂抖,一針紮在你眼睛上要強。如果不你在意,我也沒意見。雖然我帶不出麻醉藥,但是帶一副眼罩總是可以的。”
李景年心裡一寒,也顧不上那麼多了,雙手抓在了白曉的大腿上。
柔軟又有彈性,好腿。
白曉麵不改色,仿佛被抓的不是自己的腿一樣。她拿著三角針,繼續做著針線活。
李景年躺在那,心裡十分感激,忍不住說道“白大夫,你對我真好。”
白曉也不領情,反而嬌斥一聲“彆說話!”
“……”
李景年乖乖閉上了嘴巴。
自己兩年前救過一個被流氓糾纏的女人,那個女人就是白曉。
也正是因為如此,她才對自己和妹妹如此關照。
不然自己也不會厚著臉皮,讓白大夫下樓幫自己縫合傷口了。
他終究是有點不好意思,稍微鬆開了手。
“!!”
似乎是刺的深了點,李景年忽然痛得要命。他不敢叫出聲,隻能下意識地抓緊白曉的大腿根。
白大夫腿上肉感還挺好的,她不會被自己掐痛吧……
李景年額頭都是汗,急忙瞟了一眼白曉,發現她依然很平靜,繼續幫著自己縫針。
這樣一來,李景年心裡的愧疚之情更多了。
人家賣力給自己縫合傷口,他卻在這又看山,又捏腿的,把人家白大夫的便宜快占光了。
想到這,他忍著疼,又些不好意思地鬆了鬆手。
“!!”
刺痛感再次襲來,那針好像戳在神經上似的,李景年又死死抓住了白曉的大腿!
而且,這次手感有點不太一樣了……
因為剛才鬆手的關係,突然抓上去,位置往上移了移,都快抓到人家屁股了……
白曉仿佛不知道似的,繼續專心致誌地縫針。李景年目光落在她的臉頰上,很快就被那精致的五官給吸引住了。
論長相,白曉應該是他認識的所有女孩子中最好看的。
隻不過,她因為職業的關係,不怎麼打扮自己,性格也冷冰冰的,總是拒人千裡之外的模樣。
李景年端詳著她,一時間竟然看得入了神。
大概十多分鐘後,白曉把三角針放在一邊,輕輕擦了擦額頭上的香汗,低聲說道“好了。”
李景年猛然醒過神來,趕忙拍了個馬屁“不愧是白大夫,一點都不疼,這手法太專業了。我對您的敬佩,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把你的手從我屁股上拿下來再說話。”白曉卻白了他一眼。
“啊!”
李景年這才發現,自己的手還抓在人家身上呢!
他急忙鬆開手,同時厚著臉皮說道“不好意思!太投入了!”
“這兩天彆洗頭。”白曉也沒在這件事情上犯矯情,她把工具收好,同時囑咐李景年“還有,就算是為了你妹妹,也不能把命都給豁出去。”
聽到這,李景年從椅子上坐了起來,對白曉說道“白大夫,我現在已經湊到了六萬塊錢。還剩下四萬,我這兩天就湊出來。馨馨的手術,一定不能耽誤!”
白曉深深看了他一眼,忽然問道“李景年,你老實告訴我,你這錢合法嗎?如果不合法,我是不會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