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寸山頂,人擠人。
幾乎整個京城的權貴圈子都聚集於此,各行業的精英和一些商業老總倒是少兒一些。
因為少的那些,都被昨夜的行動給掃了進去,迎接他們的不再是雙佛會的高深佛法,而是幽閉的鐵窗戶。
秦朗來到方寸山,看到了眼前的這個場景。
以前很熟悉的權貴,此刻能夠數上名字和地位的存在,都在這裡。
秦朗走過來之後,旁邊的很多看熱鬨的人,全都讓開路來,眼中有所畏懼驚恐。
昨夜京城那麼大的事情,那麼大的場麵,他們自然通過各種渠道知曉。
但也因為如此,才越發的對秦朗緊張和害怕。
生怕今晚上,秦朗繼續來一次行動,將他們也給掃進去。
昨天來到這裡的那些人,有很多還是他們的合作者,商人朋友,或者利益共享者。
但現在都不見了,那些熟悉的麵孔。
秦朗沒搭理他們,直接走進院子裡麵。
院內的樹底下,延熹大師坐在蒲團上麵,對麵而坐的就是婆曼陀大師。
兩個人的坐禪功夫看來已經結束了,就是不知道誰輸誰贏了。
秦朗也沒那個心思去理會雙佛會,他走到師父的房間,這次沒有敲門就已經邁步進去。
然而迎接秦朗的卻是一個乾癟的拳頭,可拳頭雖然乾癟枯瘦,但力道十足。
秦朗即便是全力抵抗,但還是被一拳給擊飛出去,足足的摔出七八米遠,幾乎砸到了院門外麵,這才停下來。
他覺得自己雙臂都要碎了一樣,這種痛苦更是難以忍受。
“膽子大了啊?連媳婦都敢吼了?”
靈武霄目光冷冷的收回手臂,之後背著雙手走出來,瞪著秦朗。
半個小時前,醫院發生的事情,他已經得到了消息。
他聽了之後,很生氣。
蘇傾慕剛剛生產結束,還不到三天的時間,身子骨肯定很虛弱。
這個時候你身為一個男人,竟然和自己媳婦吵架?
他作為師父,不能不管。
這要是不管的話,秦朗以後還要做什麼?打媳婦嗎?
秦朗默默的起身,沒有和靈武霄解釋,他知道自己不管怎麼解釋,師父都不會理解。
這個社會也是如此,男人和女人吵架,拋開事實不談,錯的都是男人。
也正因為這樣的思維邏輯和宣傳輿論,越發的讓男人們沉默寡言。
今天自己有錯嗎?或許有吧。
但秦朗覺得自己也有七情六欲,也有生氣的時候。
況且蘇傾慕今天的確過分了,連孩子都不管,更不顧自己的身子骨,也要回東江市,去掌控集團。
難道集團就那麼重要?比她的身體,比孩子更重要?
他不理解,真的不理解。
“錯了沒有?”
靈武霄盯著秦朗,沉聲再問。
秦朗低著頭,一言不發。
靈武霄頓時被氣消了,這小子的倔脾氣上來了,以往秦朗不服管教或者自認為沒錯的時候,他都這樣低著頭,一句話都不說,默默的和自己對抗。
距離上次這樣對抗,已經四五年了。
如今這小子再一次如此和自己杠上。
不過靈武霄最終也隻是歎了口氣,沒有和以前那樣,拿著藤條就抽上去。
秦朗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白身小徒弟了,他現在是政事堂宰相,是王爺,還是闕主。
按理來說,如今秦朗的地位已經絲毫不比他當年低,甚至他還是龍國新戰神。
憑借這樣的地位,自己這個做師父的能夠做的也真的有限。
至於繼續拿藤條抽秦朗,更會讓周圍那些看熱鬨的人,笑話秦朗,也笑話自己。
“兩位大師,生死離彆苦,愛恨情愁怨,何解?”
靈武霄望向樹底下坐著的兩個佛門大師,開口問道。
周圍的人,頓時精神一振。
來了,來了。
重頭戲來了。
雙佛會,真的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