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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五回 回宮 鬨事(1 / 2)

嫡女歸來之盛愛太子妃!

顧蘊自不會知道宇文承川與宇文策的這一場危機,她如今從白天到黑夜都昏昏沉沉的,天氣冷了,宇文承川也不像天氣熱時那樣,睡覺一定要將自己扒得光光的,也將她扒得光光的,於是宇文承川身上雖到處都青一塊紫一塊的,竟被他很輕易便糊弄了過去,沒讓顧蘊瞧出任何蛛絲馬跡來。

接下來幾日,顧蘊更是吃什麼吐什麼,辛辛苦苦弄來的刺黃瓜也不例外,用了王坦給的那些個偏方亦不管用。

可想著這個孩子的來之不易,她再難受也咬牙忍著,吐了就再吃,弄得吃飯生生成了一項酷刑,而不再是享受。

宇文承川看著她每天都臉色慘白,神色倦怠,憔悴消瘦得都快脫形了,著急心疼得什麼似的,又不敢讓王坦下猛藥,隻得在她難受時抱著她,讓她好歹能舒服一些。

隻是他終究是一國太子,如今皇上身體又不好,哪來的那麼多時間能時時守著顧蘊?

更糟糕的是,皇上還讓人看了日子,將返京的日子定在了五日後,可以顧蘊如今的身體狀況,哪裡能長途跋涉的坐車趕路,將她暫時留在行宮安胎罷,他又沒辦法留下陪她,經過了前次的事,他除非是死,否則絕不會再與蘊蘊分開半步了……為著這事兒,大冷的天,宇文承川生生急得嘴裡起了一圈燎泡,連喝水都疼。

最後,還是冬至想出了一個折衷的法子來,讓人紮了可以躺平也可以坐起來的擔架,屆時趕路時讓人一路都抬著顧蘊走,如此便不至於顛到她和她腹中的孩子了,方算是替宇文承川解決了這個燃眉之急。

於是五日後,聖駕終於從木蘭行宮出發,踏上了返京的路。

這一次大家的心情便不若從熱河行宮啟程至木蘭行宮,及一路上時那般的輕鬆愜意了,畢竟死了一個皇子,還死了一個皇子妃,太子妃雖懷了皇太孫,能不能平安生下來卻仍是未知,皇上的心情怎麼可能好得起來。

皇上心情不好,太子殿下的心情也沒好到哪裡去,全大鄴最尊貴的兩個男人心情都不好了,誰還敢嬉笑怒罵恣意而為?

以致一路上所有人都很沉默,再不複當初剛出盛京時的滿心欣喜與期盼,對回家的喜悅也大打了折扣。

好在從木蘭行宮到盛京也就十來日的路程,大家忍忍也就過去了,終於在十一月中旬,順利抵達了盛京。

早有三皇子妃帶著她與三皇子的獨子宇文玨,還有成國公府及柯家的一眾男丁女眷披麻戴孝的侯在城外門了,所有人都是通紅著眼睛,尤其是三皇子妃母子,瘦得都快脫了形,先一身素縞的去禦輦前給皇上見了禮,免不得又勾起了皇上的傷心,好半晌方沉聲吩咐三皇子妃“帶了玨兒去接他父親罷,朕回頭會讓何福海安排皇後也出宮,讓他們母子見最後一麵的。”

“多謝父皇恩典。”三皇子妃一臉麻木的謝了恩。

雖然她對三皇子的感情已大不如前了,到底也夫妻這麼幾年,還生了個兒子,三皇子忽剌剌說死就死了,她又豈能不真傷心的,連日來是既要安撫宗皇後的喪子之痛,又要照顧兒子,還要想一想自家以後的前程,這日子都不知道是怎麼過來的,這才前所未有深切的體會到,原來一個家裡男人真的是頂梁柱,男人一旦沒了,整個家也就垮了!

方帶了兒子去後麵迎三皇子的靈柩,再是皇子,身份尊貴,在皇上這個君父麵前,也沒有讓所有人一路上都為三皇子披麻戴孝的可能,莊敏縣主當然就更不可能了,所以二人及宗二老爺柯大爺的靈柩都在大部隊的後麵。

不一會兒,後麵便傳來了三皇子妃壓抑的哭聲,還有宇文玨的哭聲“我要爹爹,我要爹爹……”

顯然三皇子在彆的方麵上不怎麼樣,待獨子應當還是挺疼愛的,不然宇文玨也不會這般傷心了,小孩子的情緒是最做不得了假的。

本以為聖駕還在,三皇子母子頂多也就先哭哭也就完了,至於成國公府和柯家的人,則是連哭都不敢大聲了,隻敢小聲的啜泣,不然為了兩個已經死了的再惹怒了皇上,死的就不隻是他們兩個,而是全家了。

不想很快便又隱隱傳來了三皇子妃的怒罵聲“賤人,臨行前本宮是怎麼吩咐你的,一定要照顧好殿下,一定要照顧好殿下,你又是怎麼答應本宮的?如今你就是這樣照顧殿下的,你竟還有臉回來,你怎麼不隨了殿下一塊兒去……”

還有另一個女聲的尖叫和哭喊聲“妾身沒有,真的不關妾身的事,殿下他是遇刺身亡的啊,當時好多人都親眼看見了的……娘娘,求您彆打了,好歹給妾身留幾分體麵……”

眾人一聽,便都知道這女聲的主人是萬側妃了,不由都暗暗歎氣的歎氣,幸災樂禍的幸災樂禍起來,那萬鵬春想投機取巧,連獨女都舍得送去三皇子府做妾,如今知道捷徑不好走,還害了女兒的一生,怕是腸子都悔青了罷?

還是皇上隱約聽見了,十分不高興,打發了何福海去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成國公府與柯家的女眷又跟著勸了三皇子妃一回,才算暫時將事態平息了下來。

四皇子府與益陽長公主府自然也來了人,莊敏縣主的一雙女兒由益陽長公主領著,與宇文玨一樣,也是一身的素縞,眼睛哭得通紅,連自年初與益陽長公主決裂後,搬到城外玉虛觀去住到現在都沒回過家的崔駙馬也來了,與益陽長公主眼裡不時閃過仇恨光芒不同的是,崔駙馬雙目通紅,卻是真的傷心。

事實上,自通過兩條不同的途徑,收到莊敏縣主的死訊和截然不同的死因後,夫妻兩個已爭吵過好幾次了,與益陽長公主一心隻恨四皇子,一心痛惜自己這輩子再沒有可能成為皇後的母親不同,崔駙馬更恨的恰是益陽長公主,說若不是當年她被那勞什子“鳳凰於飛,天命皇後”的命格迷了心竅,定要將莊敏縣主嫁入皇家,嫁給四皇子,她又怎麼會落得如今年紀輕輕,便香消玉殞的下場?

崔駙馬這些年雖礙於駙馬的身份,受了益陽長公主不知道多少氣,連帶女兒也瞧不上他,但對莊敏縣主這個獨女,他卻是真的疼愛,比三個兒子加起來還要疼愛,如今女兒年輕輕便橫死了,還是死在四皇子這個夫君兼表哥的手裡,他又豈能不心痛不傷心,若不然他這輩子都不會再踏進家門一步!

隻是夫妻兩個雖各有各的恨,各有各的痛惜,在如今對待四皇子的態度上,卻是一致的,那就是哪怕隻為了一雙外孫,也還不到與四皇子翻臉的時候,自然,莊敏縣主的真正死因,他們也暫時不會告訴她那一雙兒女。

所以比之三皇子府的鬨騰,四皇子府倒是從頭至尾都很安靜,隻除了四皇子的一雙兒女哭著喊“娘”的聲音有些淒慘以外。

如此一番折騰下來,等顧蘊終於回了東宮,回了崇慶殿,天已快黑了,早有錦瑟胡向安領著崇慶殿一眾服侍之人迎在外麵了,一見顧蘊的麵,便都且悲且喜的紅了眼圈,一番行禮問安後,小心翼翼的簇擁著顧蘊的肩輦進了殿門,再小心翼翼的扶她進了寢殿。

待顧蘊安頓下來後,眾人少不得又行了一回禮,顧蘊忙笑著叫了眾人起來,道“殿下與本宮不在這些日子,你們都辛苦了,才本宮瞧著殿內殿外都打理得井井有條,大家的規矩也是一絲不亂,可見錦瑟胡向安你們兩個是用了心的,其他人也一樣,回頭本宮自有重賞。”

又問錦瑟“卷碧可好些了,是不是還不能出門,怎麼今兒也不見她來迎本宮呀?”

錦瑟見問,猶豫了一下,才笑道“她身上的傷倒是好多了,就是……就是如今行動有些不便,怕人多時不小心碰著了,所以說明兒等娘娘忙過了後,再單獨來給娘娘請安。”

說得顧蘊情緒也低落下來,卷碧雖僥幸撿回了命來,終究還是被毀了,隻怕餘生都再看不到她以前的活潑靈動勁兒了,何況她自己怕也信心俱無了。

沉默片刻,顧蘊忽又想到白蘭,忙吩咐紫蘭“你快扶了白蘭回房歇著去,她重傷初愈,最是累不得,快扶了她回去好生歇著,本宮這裡不必你們伺候了。”

白蘭習武之人,恢複起來自然比尋常人要快,忙笑道“奴婢打小兒胡打海摔長大的,哪就這麼金貴了,身上的傷早痊愈了,娘娘且不必……”

話沒說完,已被顧蘊打斷“本宮讓你回去歇著,你就回去歇著,再多話,本宮生氣了啊!”

白蘭無奈,隻得謝了恩,由紫蘭扶著先回後麵自己的房間去了。

顧蘊這才又吩咐起暗香來“做幾樣清淡爽口的小菜,再熬一鍋雞湯,等殿下從乾清宮回來,整好擺飯。”再是不放心顧蘊的身體,宇文承川也沒有先送顧蘊回東宮安置,而撇下皇上不管的道理,所以如今宇文承川還沒能真正回家。

暗香忙屈膝應了,自下去安排去了,顧蘊方將其他人都打發了,歪到靠窗的榻上,閉目養起神來,這一路上雖都是坐的肩輦,避免了顛簸,終究連趕了十來日的路,她如今本又身體不好,豈能有不累的?得虧如今總算回家了,崇慶殿的地龍也燒得暖烘烘的,她終於可以安安心心,舒舒服服的養胎了。

宇文承川回來時,看見的就是顧蘊歪在榻上睡得正熟的畫麵,也不知是回了家心裡高興的緣故,還是屋裡溫暖的緣故,她的臉紅紅的,瞧著總算有了幾分血色。

他忙放輕腳步,去了淨房更衣梳洗,隻是等他出來時,顧蘊已醒了。

宇文承川因忙道“還是吵醒你了?早知道我等會兒再進來了。”

顧蘊嬌憨的伸了個攔腰,笑道“沒事兒,我本就沒睡熟,而且肚子也餓了。”

“那我這就讓人擺飯。”宇文承川知道她如今餓不得,忙揚聲叫了人擺飯。

很快飯菜便擺好了,夫妻兩個於是對坐下,不緊不慢的用起膳來。

宇文承川為了讓顧蘊不知不覺中多吃一點,一麵吃飯,一麵還有意引她說話,轉移她的注意力“總算如今平安回來了,打明兒起,你便隻管安心養你的胎,旁的事一律務須再過問,自有我呢。對了,你想不想見一見外祖母大舅母她們,她們應當已經知道你懷有身孕的消息了,還不定怎生高興呢,要不我明兒就傳話給大舅舅,讓外祖母和大舅母遞牌子?一來可以聊慰你的思親之苦,二來我們第一次做父母,什麼該忌諱什麼該注意通不知道,雖有王坦,他終究沒親自生養過,哪能跟外祖母和大舅母那樣真正的過來人比,有她們從旁指引你,我能更能安心些。”

一彆就是幾個月,顧蘊豈能不思念平老太太平大太太的,聞言眼前一亮“我當然想外祖母與大舅母能進宮了,隻是大舅母還罷了,外祖母上了年紀,已經好幾年都不出門了,如今又天寒地凍的,也太為難她老人家了,要不隻讓大舅母進宮罷,嗯,還有大伯母也可以啊,算來大伯父與大伯母已經出孝了,如今進宮也不犯忌諱了。”

宇文承川點頭笑道“你怎麼說,就怎麼做……”

話沒說完,就聽得外麵傳來一陣喧嘩“皇後娘娘,皇後娘娘,您稍等片刻,容奴婢們進去通稟一聲……皇後娘娘,您真不能這樣直接進去,啊……”

還有一個尖厲的女聲在怒吼“滾開!本宮身為大鄴的國母,大鄴最尊貴的人,全天下哪裡是本宮去不得的,滾開——”

宇文承川聽力好一些,已聽出是宗皇後的聲音,才還笑意滿滿的臉立時沉了下來,與顧蘊道“蘊蘊,你先吃著,我出去瞧瞧,很快就會把事情處理好,不會打擾到你歇息的。”

宗皇後的聲音那麼尖厲那麼高亢,又越來越近,顧蘊也已聽出來了,忙拉了宇文承川道“她必定是因宇文承稷的死在遷怒你,所以一聽得你回來,便找你出氣來了。你彆與她一般見識,她終究是長輩,身份又尊貴,關鍵皇上因宇文承稷的死,如今瞧著倒是對她又生了幾分憐惜之情,你實在沒必要因此落一個‘頂撞母後,忤逆不孝’的名聲。”

宇文承川冷笑道“我沒遷怒她就是好的了,她還有臉遷怒我,也不想想宇文承稷是怎麼落得如今這般下場的,彆人不知道,她還能不知道不成?你彆管了,我會處理好的。”

顧蘊還待再說,門外忽然就傳來“嘩啦”一聲巨響,應當是擺在她寢殿門口人高的景泰藍花瓶摔碎了。

隻是她還來不及可惜自己的花瓶,宗皇後已批頭散發,形若瘋魔的闖了進來,指著宇文承川便破口大罵起來“為什麼死的不是你!為什麼死的不是你這個賤種!一定是你,一定是你害死了我的稷兒……你當初怎麼不死在外麵?不,當年我為什麼不一早就弄死了你,我若一早就弄死了你,我的稷兒如今就不用死了……稷兒,都是母後害了你,都是母後害了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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