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叔你這是?”陳近看到下樓來的胖子這幅模樣時,心裡想笑又覺得很不適合,強忍著笑意對胖子的臉上和脖子上的那些紅印指了指問道。
“啊!這…這…對了!我找到鑰匙了,是不是現在打開儲藏室進去看看?”胖子用手摸了下陳近指的位置後才發現,原來臉上和脖子上有萍姐的口紅,頓時不知道如何解釋,趕緊把手裡的鑰匙遞給陳近轉移話題。
“老板!晚飯要吃什麼?”一道沙啞的聲音突然從陳近身後響了起來,陳近和胖子老板嚇了一跳。
“啊!老王啊!晚上隨便煮點海鮮麵好了,夫人不在就隨意好了,對了!老陳和阿近晚上就留下來一起吃晚飯吧!老王你記得分量下多點”胖子還怕陳近會追根問底呢!正好廚師老王出來打岔,胖子示意廚師晚上吃海鮮麵轉移話題。
“好的老板!不知道你要吃什麼海鮮呢?”廚師嘴角上翹帶著笑意看著胖子老板和陳近後繼續詢問。
“張叔等等!晚飯的事不急,嗬嗬!這位是王叔吧?剛才怎麼在一樓沒看到你呢?”陳近看著這位廚師竟然敢在老板麵前明目張膽的笑話老板,有點怪怪的感覺,看到廚師老王的雙眼後,陰陽眼又自動開啟了,這個廚師老王那雙眼睛的瞳孔跟彆人不一樣,雙眼的瞳孔不認真看的話還看不出是暗紅色的,臉上正常人的膚色也開始出現一塊塊屍斑似的,額頭大量的鬼氣聚集著一片烏黑,讓陳近一下緊張起來,看著麵前這位給鬼上身的廚師老王,陳近吞了下口水緩解心裡的緊張後詢問了出來。
“哦!老王晚飯就吃蝦蟹麵吧!阿近你不知道,平時午飯過後老王有兩個小時的休息時間,所以咱們過去的時候可能剛好老王休息去了”胖子老板打發廚師老王離去後轉頭向陳近解釋。
“張叔!這裡裡外外除了那扇鐵門外都沒看到夫人和小蝶的魂魄,按道理來說這棟彆墅那麼厚重的陰氣應該是有許多臟東西才對的,可是卻一直沒看到,如今總算是看到一隻鬼魂了,隻不過這隻鬼魂卻上了老王的身了”陳近看著離去的廚師老王的背影,對胖子老板小聲的說道。
“你…你是說剛才的老王是給鬼上身了的?阿近你彆嚇張叔,真的假的?我怎麼沒看出來?”胖子一聽剛才出現的廚師老王竟然是給鬼上身的,頓時全身雞皮疙瘩全凸了出來,汗毛都聳立起來了,一臉難看相的驚疑問陳近,要是這個胖子知道剛才在樓上和他一起風流快活的萍姐也是給鬼上身的,恐怕當場嚇出心臟病都有可能。
“那…那晚上咱們還是不要在家裡吃飯了,等看完這儲藏室後咱們趕緊離開這棟彆墅,阿近你還彆說,我怎麼感覺這屋裡越來越冷的?”胖子雙手摩擦著雙臂有點給冷到顫抖的驚疑說道。
“張叔?那塊玉磚還在你身上嗎?你的印堂怎麼也開始發黑了?”陳近看著胖子那圓圓的臉後驚訝的詢問,剛才胖子人還好好的,怎麼上了下二樓就臉色不但黯淡無光,額頭印堂還開始發黑了?
“在!在這呢!咦?我的玉磚明明就放在褲袋裡的啊?怎麼不見了呢?”胖子手伸進褲袋裡時頓時慌了,把褲兜都掏出來彆說玉磚了,連包裹著玉磚的錦巾都不見了。
“玉磚都不在,難怪你怎麼印堂會發黑了,而且還越來越嚴重的?不應該啊?張叔你剛才上二樓看到什麼或者碰到什麼東西了沒有?怎麼玉磚就沒了呢?”陳近看著胖子臉色也開始轉暗淡了,就好像幾天幾夜沒睡過似的,兩眼無精打采的,印堂也變得漆黑了,這種情況恐怕出門上街不是給花盆砸到就會給車撞到的,為何會突然轉變成這樣呢?陳近看著胖子翻完左褲袋又翻右褲袋。
“這…這…在二樓我隻是找鑰匙呀!沒…沒看到什麼也沒碰到什麼東西啊!”胖子一臉為難的表情說道,看來自己在二樓顧著快活把玉磚掉在二樓了,心裡也矛盾著到底告不告訴陳近,難道自己第一次偷吃這種事情都要說出口啊!可是看著陳近盯著自己緊張的樣子又不像是騙人的,難道是萍姐拿了我的玉磚?胖子再次對萍姐突然的轉變也懷疑起來,可是這種事情怎麼說的出口嘛!
“現在張叔你連玉磚都沒了,沒東西防身很危險的,我看咱們還是先離開這棟彆墅的好,那鐵門後麵的陰氣濃鬱得連牆都穿透過來,我的道行不行,得等魁爺來了再說吧!”看著胖子說話吞吞吐吐的樣子,陳近知道這個胖子說話沒老實,也懶得理會了,這扇鐵門後麵肯定有問題,那麼濃鬱得陰氣如今連牆壁鐵門都困不住,還是先撤退吧。
“那好吧!我讓司機把車開過來接咱們”胖子掏出手機撥打司機的電話。
“鈴!鈴!鈴!”一陣手機鈴聲在彆墅大門口響了起來,一道人影也隨即出現在房門處。
“阿鴻你來的正好,去車庫裡把車開出來,我們要出去”大門出現的人影正是那個叫鴻哥的司機,胖子向正往這邊走來的司機喊道。
“老板!車子剛好壞了,我這不就是想過來和你說聲是不是叫拖車過來拖去修車廠還是喊師傅上門修車?”鴻哥走過來後對胖子老板兩手一攤示意車沒法開動了。
“車壞了?怎麼那麼湊巧?”胖子一聽阿鴻說車子壞了開不了,頓時轉過臉望向陳近疑惑的問了出來。
“嗬嗬!車壞了沒關係!隻要咱們兩條腿沒壞就成,張叔我看咱們還是走出去吧!”陳近的陰陽眼看著這位鴻哥後,心裡越來越緊張了,可是還得裝作輕鬆的樣子笑著對胖子說話,這位鴻哥和那個廚師老王一樣啊!看著這位鴻哥那雙不再是暗紅的瞳孔,這位鴻哥的瞳孔已經是一片猩紅的呀!還是儘快離開這個鬼地方,下定決心的陳近拽著胖子的手臂說道。
“對!對!對!車子壞了咱們可以用腳走”胖子感覺這屋子越來越冷的冷意,和陳近一起向大門方向走去,而陳近和胖子越過這位鴻哥身邊的時候,陳近心裡緊張萬分,真怕這位鴻哥突然暴起,幸好倆人越過這位司機後向大門口越來越近了。
“老板!你這個月的工資還沒結給我呢!”突然一道比廚師老王更加沙啞的聲音在大門處響了起來,隨即一道戴著草帽的身影也出現在大門口,隻不過這道人影走動時一拐一拐的。
“老戴?你怎麼在這裡?我什麼時候欠過你工資沒法給你?你彆胡說啊!彆以為夫人不在我就不敢炒你魷魚,信不信我讓你卷鋪蓋走人!”這位新出現的人影把大門堵了個正著,陳近發現這個人兩條腿不一樣長短的,所以走路才會一拐一拐的,這個瘸子正好把大門給堵了,倆人要離開就得側著身子才能出去,而胖子一聽這位戴著草帽的瘸子話語後氣憤的指著他噴了起來。
“張叔他是誰?”看著這位戴著草帽的瘸子,陳近的眉頭湊到一塊成川字了,又一個給鬼上身的,這個瘸子同樣是天靈蓋烏雲蓋頂印堂一片漆黑兩眼無神。
“我夫人見他可憐所以收留了他,順便讓他來打理這棟彆墅的花匠,薪水也是萍姐負責給他結算的,都乾了五六年了還第一次聽到他說欠他工資的,我張胖子怎麼說也幾億身家的,能撒賴欠你這千把塊工資不還嘛!”胖子不知道這位花匠給鬼上了身,走到這花匠麵前指著他的鼻子臉嚷了起來,轉臉對對陳近解釋。
“老板你的意思就是現在不打算把工資給我了是吧?那你今天就出不了這道門”花匠惡狠狠的瞪了一眼胖子後轉身就把大門的門給拉上了,沒想到這個瘸子雖然走路一拐一拐的,可是動作卻非常的迅速,陳近和胖子老板還沒反應過來大門砰的一聲就給關上了。
“你…你…你還反了天了,我…我…我今天就把你炒了,就算夫人來說也沒用,你找萍姐把這個月的工資結算好給我卷鋪蓋滾蛋!!!”胖子看到花匠一副無法無天的模樣頓時給氣壞了,指著花匠大聲的吼了起來。
“夫人不在,所以我隻找你要!你敢不給我小心我收拾你”花匠反手把背後背著的鐮刀拿在手裡對胖子威脅的舞了兩下,那把鐮刀在燈光照射下顯得異常的鋒利,讓胖子一下冷汗從額頭流淌了下來。